聽到麻麻地的聲音後,這兩個青年臉色大變,急忙就站起身,轉身看向麻麻地。
結果卻見麻麻地臉上的神情比他們還要着急,瞪着眼睛急聲道:“兔子肉掉火堆裡了!!!”
兩人聞言一愣:“啊?”
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只見麻麻地快速的從兩人身前穿過,然後急忙的將兔子肉從火堆裡拿起來,然後‘呼呼’的一邊吹着,一邊用手拍着兔子肉上沾着的木灰。
而在這個時候,無葉道長也是緊跟着麻麻地,當麻麻地那兩個徒弟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麻麻地和無葉道長已經蹲在了火堆前,一臉心疼的‘呼呼’的吹着兔子肉上沾着的木灰。
見到他們的樣子後,阿豪苦着臉蹲在了麻麻地身邊,雙目發亮的盯着麻麻地手中的兔子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麻麻地一邊拍着兔子肉上的木灰,一邊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就說,不要磨磨蹭蹭的!”
“咳咳”
阿豪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臉上掛着生硬的笑容問道:“師傅,你去殭屍客棧吃飯了麼?”
麻麻地聞言便扭過了頭,一臉奇怪的問道:“吃過了啊,怎麼了?”
阿豪聞言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隻兔子是我烤.......”
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聽麻麻地笑着說道:“師傅知道你這隻兔子是烤給我吃的,嗯,剛好走了那麼遠的路,肚子有點餓了!”說着話便擡手拍了拍阿豪的肩膀,順帶着將手上的油膩擦在了阿豪的肩膀上。
阿豪看了看肩膀上的油膩,臉色瞬間一苦,然後摸了摸乾煸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可是師傅,這隻兔子是我烤來給.......”
就在他說話間,只見麻麻地突然眯起眼睛張開了嘴,隨後下一刻便突然發出了‘阿、阿、阿嚏’的聲音。
阿豪的臉色頓時一僵,雙目呆滯的看着兔子肉。
麻麻地一臉舒爽的擡手揉了揉鼻子,然後將兔子肉遞在阿豪身邊,擺出一幅大方的模樣道:“怎麼,你要想吃就給你吃!”
阿豪看了看面前這隻已經被麻麻地的鼻涕侮辱過的兔子肉,當下擺了擺手,緊緊的抿着嘴,一臉痛色的說道:“不用了,師傅你吃就好了,我不餓!”
“咕~”
他的話音剛落,肚子裡便發出了一道怪異的聲音。
麻麻地聽到這道聲音後,臉色不變,擺出一幅啥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翻轉着在火上烤的流油的兔子肉。
就在阿豪苦着臉站起身往其他地方走的時候,只見正在烤着兔子肉的無葉道長衝他擺了擺手,並一臉笑容的開口說道:“來我這裡吧,我剛好不餓!”
阿豪聞言雙目一亮,一幅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快步走到了無葉道長身邊,一邊滿臉感動的開口說着:“謝謝師叔!”一邊探出手就要抓向無葉道長手中架着兔子肉的樹枝。
結果就在他的雙手即將抓在樹枝上的時候,只見無葉道長猛的側身躲開了阿豪的手,然後從懷中掏出了兩個饅頭,接着一臉和藹笑容的將饅頭遞在了阿豪的懷中,同時說道:“吃吧,師叔不餓!”
阿豪一幅傻掉的樣子接過了饅頭,然後神情呆滯的看向無葉道長。
此時此刻,他特別想將手裡的饅頭狠狠的、用力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砸在無葉道長和他師傅麻麻地的臉上。
不過想了想後果,阿豪只能一臉苦澀的拿着這兩個硬邦邦的饅頭走到了早已經蹲在樹下的阿強身邊。
阿豪一邊將饅頭遞給阿強,一邊滿臉不忿的說道:“這叫什麼事嘛,那兩隻兔子明明是咱們烤來給自己吃的,結果卻被他們搶走了!”
阿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只聽從他們身後傳來了‘鈴鈴鈴’的聲音,阿強和阿豪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正趕着九具走屍向着他們的方向走來。
“生人勿近~仙人迴歸!”
見到這個青年後,阿強與阿豪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也就在這時,厲青隱着身來到了阿強和阿豪的不遠處,靠着阿發趕着的那九具走屍的跳動聲,直到厲青跳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在場的幾人也沒有發現他。
靜靜的站在樹下後,厲青便將目光放在了正在烤着兔肉的麻麻地與無葉道長身上。
五分鐘後;
麻麻地和無葉道長兩人吃兔肉吃的滿嘴流油,就連手上和臉上在這一刻也是被火光照耀的閃閃發亮。
而在他們不遠處,阿豪、阿強、阿發、阿水四個年輕人排成一排坐在樹下,手裡一邊用力的掰着硬邦邦的饅頭往嘴裡塞,一邊滿臉羨慕的看着火堆旁的麻麻地和無葉道長。
“他們還算師傅麼?自己吃兔肉,讓徒弟吃硬邦邦的饅頭!咔擦咔擦.......”
“誰說不是呢?唉,咔擦咔擦.......”
又過了五分鐘,這四個年輕人啃饅頭啃的腮幫子都疼,而麻麻地和無葉道長則心滿意足的用骨頭挑着刺在牙裡的肉。
“呸、呸、呸!”
麻麻地一邊將刺在牙縫裡的肉絲吐出去,一邊撓了撓後背。
無葉道長這時說道:“師兄,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麻麻地先是看了看周圍,然後嘆了口氣,對着已經等了將近半個晚上的無葉道長說道:“無葉,你知道十四年前酒泉鎮發生的事情麼?”
麻麻地話落瞬間,不遠處的厲青猛的瞪大眼睛。
十四年前?
這麼說來,他在土裡竟然被埋了十四年?
距離他不遠處,無葉道長先是搖了搖頭,隨後皺眉道:“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在山上,雖然後來聽聞了一些消息,但是卻還是一頭霧水。”
麻麻地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嘆口氣道:“那我就從頭開始說吧!”
“十四年前,酒泉鎮中因爲一個洋神父........”
不知不覺麻麻地便說了將近半個小時,隨後因爲口乾舌燥準備找水喝的時候,一扭頭卻發現那四個年輕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他身邊蹲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