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的時候,譚熙趴在傅延澤胸前,兩人喘息聲交纏。
“傅太太滿意了。”傅延澤嘴角帶笑。
譚熙無語,輕輕拍了他一把。
“傅太太用完,就不理我了。”
“夠了。。。你不臉紅?”
傅延澤笑,“傅太太主動的時候可沒臉紅。”
“別說了,澤。”譚熙覺得自己太沖動了,沒臉看着他,只想鑽進地縫裡。
“叫我什麼?昨晚可不是這樣叫的。”傅延澤低頭貼近她的臉。
“不記得了。”譚熙拉過被子矇住臉。
傅延澤將人從被子裡翻出,“再叫一聲。”
抱住他的腰身,譚熙將燙燙的臉頰貼在他胸前,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傅延澤無聲笑開,摟着人閉上了眼睛。
午飯時間,林叔見傅延澤房間依然沒有動靜,於是悄悄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少爺,該吃午飯了。”林叔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過了一會,傅延澤應了一聲:“知道了。”
林叔笑着退到樓下,看到顧凱坐在一樓小會客廳。
“顧醫師,一會一起用午飯吧。”林叔笑容可掬。
顧凱心中不悅,卻是點了點。
林叔依舊笑着走開,嘴裡嘟囔着“新婚小夫妻,這樣很正常,就快有小少爺了。。。”
顧凱聽着竟無話反駁。
譚熙被吵醒,翻了個身,見天色大亮,心中暗道傅延澤上班要遲到了,惡作劇的心情作祟,躲在被窩裡輕輕笑出聲。
雖然沒有人要求,但傅延澤一向自律,沒有特殊情況,早上9點一定會到總部處理組織上的事。
聽到笑聲,傅延澤伸手將人攬到懷中,“笑什麼?開心?”
“你上班遲到。”譚熙臉紅。
“我遲到,你這麼開心?”傅延澤不解。
“一向自律的傅先生,在衆目睽睽之下遲到,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好笑。”
“既然這樣,傅太太得親自見證一下。”傅延澤勾起嘴角。
“不不不,我纔不去。”譚熙說完起身,看到傅延澤裸露的身體時,尷尬到拉過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傅延澤好奇,到衛生間照鏡子,見到自己脖頸胸前多處紅印和牙印,笑容就不自覺的爬上臉龐。
譚熙乖巧的舉來黑色襯衣和領帶,“穿嚴實,別人就看不到了。”
“嗯,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昨晚傅太太有多瘋狂。”
譚熙又羞又氣,“我也好不到哪去。”說完指着鏡子裡自己身上的印記。
“我們很配。”
笑過,譚熙說道:“澤。。。”
“換個稱呼。”
“老公,我們。。。能有。。。孩子嗎?”
“爲了孩子不惜榨乾老公,傅太太可以啊。”傅延澤戲謔的勾起嘴角。
“沒有,今晚分房睡。”
“休想!”
吃過午飯送走了顧凱,傅延澤拉着譚熙在院子裡散步。
“我還以爲是上午,沒想到已經中午了。”譚熙想起顧凱不悅的臉色,聳了聳肩,“顧醫師有些生氣了,總不能好好配合他治療。”
“無妨,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傅延澤說的毫不在意。
“熙熙,送你一個驚喜。”
說話間傅延澤牽着譚熙的手走到花園裡的玻璃房。
玻璃房裡原先的傢俱已經撤出,只保留了譚熙喜歡的一張秋千。剩下的空間全部被鮮花佔據,花架高低錯落,花朵顏色豔麗,花香在空氣中浮動。
譚熙驚訝到愣在門口。
“喜歡嗎?”傅延澤看着譚熙的表情有點猜不透。
“喜歡。。。可是。。。我的。。。”譚熙咬着嘴脣,心裡的委屈不言而喻。
傅延澤心中一慌,難道猜錯了?
“我的小家。。。”譚熙居然沒忍住,哇的哭了出來。
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反應,傅延澤一時手足無措。
昨晚給景浩下達改造命令,本想已經結婚,譚熙不再需要這裡,正好改造成花房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想變成這樣。
“熙熙,我們已經結婚了,你住在傅宅名正言順。。。”
“可是,那我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家,吵架時呢?”譚熙看着花房癟着嘴,眼裡含着淚。
“花房不喜歡嗎?”
“樂橙的花店就很好,幹嘛佔我的小屋,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家。”譚熙儘量控制着淚水,心情無比沮喪。
“好好好。。。給你買一處自己的房子好不好?”傅延澤妥協中帶着一絲慌亂,可依舊不明白,這裡不是譚熙的家嗎?
“不要,我自己買。”譚熙賭氣。
“好,我幫你挑,等房子買好,我也要去你家住。”傅延澤擡手擦掉譚熙臉上的淚水。
“嗯,可以。吵架時我就把你趕出家門。”
“好。”傅延澤將人摟在懷中,心中暗笑,還是個小孩子。
林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不遠處,見自家少爺哄好了少奶奶,才笑着走到近前:“少爺待少奶奶,有時更像父親寵女兒一般。”
譚熙聽着一愣,似乎確是如此,自從18歲加入組織,生活上的一切安排都是傅延澤親自照料,從住處安排到廚師傭人,從服裝購買到安保出行,甚至研究所裡單獨闢出的餐廳和聘請的大廚,都是他親自精心佈置、精挑細選。
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譚熙仰起頭對着傅延澤無聲的喊了聲“爸爸”。
傅延澤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再敢叫一聲試試,昨晚叫什麼來着?”
譚熙不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隨意抽出一支玫瑰拿在手裡擺弄。
“傅太太這樣,會把花朵弄壞,這些花都很脆弱,要小心照顧。”一個女聲在身後響起。
譚熙轉頭便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林叔身後。女人一身休閒正裝的打扮,既不刻板,又顯得十分專業。
“看你最近喜歡插花,特意請了插花師。”傅延澤看向譚熙。
“傅先生、傅太太好。”插花師大方走到傅延澤面前,露出笑容,主動伸出手。
傅延澤當做沒看見,招呼譚熙過來打招呼。
譚熙心情依舊不好,卻還是禮貌的過來同插花師握手,同時把剛剛拿在手裡的玫瑰放回花瓶。
“澤,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空學插花。”譚熙不喜歡學插花,也莫名不喜歡這個插花師,覺得笑的很假。
樂橙的花店輕鬆愜意,所以每次心情不好或者累了,譚熙纔會去隨便插上一束減壓。樂橙也從不會批評自己插花不夠專業,只當這是一項娛樂活動。可是這個花房和這位專業的插花師讓人倍感壓力。
看着譚熙心情不好的樣子,傅延澤想勸說暫時別去學校講課的話,就咔在嘴邊說不出口。
“傅太太,插花可以修身養性,提升審美,氣質會更具藝術性,在太太們的聚會上也可以多一個聊天話題。。。”
插花師碎碎的說了一堆,同時雙手不停,片刻間已經插好一小束簡單的作品,遞到譚熙手中。
“插花看似簡單,可色彩搭配、花束造型,以及花材選擇、作品寓意都十分講究。”插花師說完,自信的看向傅延澤。
同時,譚熙也看向傅延澤,揚了揚眉,用眼神說着,我要參加太太們的無聊聚會嗎?這是我想要的嗎?我要學這些嗎?
傅延澤臉上瞬間掛上三條黑線,這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只能在心裡把景浩罵了一遍又一遍。
僵持間,韓殤和謝子庭從遠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