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皇帝
賀蘭飄的脣突然被蕭墨封住了。她剛開口,蕭墨的吻就狠狠地落了下來。他一把攬過她的腰,使身體貼到了一起。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賀蘭飄因爲驚訝而瞪得滾圓的眼睛,靈巧地翹開她緊閉的貝齒,長驅直入地掠奪着她口中的一切。
舌與舌之間的糾纏追逐,使賀蘭飄逐漸失去一切思考能力。這次的吻與葉文那種令人噁心的感覺截然不同,獨屬於蕭墨霸道激烈包圍着她,侵蝕着她的大腦,刺激着她的一切感官神經。
閉上眼睛後的感受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力氣彷彿被蕭墨抽走一般,只能任由它逐漸虛軟。在蕭墨的親吻中,賀蘭飄又想起了那段令人不堪回首的記憶。她如同抓住了那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緊緊地抓着蕭墨的衣服,生怕自己沉溺在屬於蕭墨的獨特氣息中不能自拔。
清晰地感受着來自心臟的強烈的撞擊,賀蘭飄甚至忘記了如何去呼吸。不知何時身體已經抵上了牆壁,從背後傳來的冰冷的觸感交織着蕭墨帶來的灼熱,讓她的感受瞬間又放大了數倍。
“放……放手……”
蕭墨綿長溫柔的氣息一絲絲地纏繞着她,早已紊亂的呼吸聲變得濃重,她無法思考,無法呼吸,只能被動地感受着來自蕭墨的一切,無力自拔。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蕭墨終於慢慢離開了她的脣。他依然深沉的眼睛裡染上了一絲渾濁,灼熱的手輕撫上賀蘭飄微微張開的脣,突然說:“好險。”
“啊?”賀蘭飄愣愣的望着蕭墨。
什麼好險?這個狗皇帝也會遇到危險?作者,麻煩你弄點旁白來解釋下?
望着賀蘭飄怔怔的摸樣,蕭墨的嘴角輕輕勾了勾,笑了起來。
“現在,總算是乾淨了。睡吧,皇后。不要再惹朕生氣了。”
“我幹嘛聽你的?唔……”
賀蘭飄的脣又被封住了。蕭墨細心的親吻着她美好的脣,柔聲說:“再說一句,朕就再吻你一次。如果你不想在受傷的狀態下侍寢的話,就快睡覺。”
侍寢?蕭墨,你還真好面子!難道你以爲你有那個能力?
賀蘭飄想着,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這種古怪的表情,連蕭墨都沒猜明白到底是爲了什麼。當然,如果他知道賀蘭飄的腦子裡都在瞎想什麼的話,一定會把她吃了的……
“皇后,你在想什麼?”蕭墨終於問道。
“沒什麼。皇上,你……可不可以離開?你在這的話,我很難入睡。”
蕭墨很意外的順從。他朝賀蘭飄輕輕點頭,然後起身離去。當他走出那間險些讓他喪失了理智的房間時,臉上一片清明。他擡起頭,望着天空的一輪明月,輕輕舒了一口氣。
好險。真的好險。險些……就不忍心了。
雖然一直暗中監視着她,甚至在她中了葉文的毒後給她解藥,但見到她的時候纔是有些吃驚。因爲,我沒有想到一個月的時間她會瘦那麼多,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就像一個神情呆滯的娃娃。可是,她沒死。真好。
不明白心中爲什麼要慶幸,我突然很想緊緊的抱着她,把她嵌入身體。我一言不發的親吻着她,她認爲我是葉文,卻沒有反抗。你就是這樣對其他男人的嗎,賀蘭飄?我突然有些生氣。可是,你還沒有死,真好。
聽她訴說着被其他男人欺壓的事情,我有些不耐煩了,胸口也涌上了一股類似生氣的奇怪情緒。這讓我有些意外。因爲,這種情緒從我五歲那年,就再也沒有過了。因爲沒有任何在意的東西,所以不會失落,不會生氣。而我現在……
明明答應了她交易,答應了她離開,但就在剛纔,我幾乎要食言了。摟着纖細的肩膀,感受她冰冷的脣與微微顫抖的身體,我知道她受到的傷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可是,她怎麼不哭?我不得不承認,她比在皇宮的時候要堅強,也越發的難以琢磨了。還有,對我越發的放肆和……疏離。
就在我親吻她,把他身上屬於葉文的氣味都去除,感受着她的恐懼的那一瞬間,我突然不想放她走,只想把她囚禁在我的身邊。可是,她能找到水琉璃啊……水琉璃總比一個女人值錢,不是嗎?
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幫她解毒,不要她承受死亡帶來的恐懼。可是,我的理智很快就打敗了我一時的衝動。好險。幸好,只是一瞬間。
我清楚的知道,她是賀蘭瑞的女兒。我清楚的知道,她窺見了我最大的秘密。我清楚的知道,她是傳聞中那個會逆天的女子。每一條理由,都讓她必死無疑。
可我爲什麼會有瞬間的不捨?賀蘭飄,難道你能動搖我的理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更不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葉文就是因爲被我掌握到弱點纔會身首異處,而我,不可能有任何的弱點。絕對不會。
醉荷衣的毒最多再發作兩次,你就會死了吧。希望在你死前,你能把水琉璃找到。能那麼安靜祥和的死去,就算是我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呵……
蕭墨看了賀蘭飄居住的宮殿最後一眼,然後扭頭離去,毫不眷戀。今晚,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卻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突然才發現,從他得到水琉璃到現在,都沒有仔細的看一眼,也沒有太大的喜悅。
水琉璃……終於是朕的了。她,明天就會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