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雪梅接過信,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又是一件東西扔了過來,下意識地接過。
東方不敗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拿着這塊令牌去,如果不想那四個老禿驢找過來,就小心點。”
說完,東方不敗直接轉身離去,一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愣的黃雪梅和齊富。
兩息之後,黃雪梅那白皙的有些透明的玉容上,一絲氣急的紅色浮現,一雙晶瑩剔透的美目、瞪着東方不敗離去的方向,怒火毫不掩飾地升起。
東方不敗,你將我當成什麼了?你的下屬嗎?
混賬,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兩次!
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就是不送,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從沒有過的怒吼聲在心裡迴盪,黃雪梅發誓,除了面對仇人,她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看看手裡的兩樣東西,一封信、一塊令牌,她下意識就要扔掉。
齊富也反應了過來,不用看,他就能猜到自家小姐的怒火,雖然自家小姐一向冷漠如冰,但何嘗不是一個傲氣凌雲之人。
年青一代、同輩之中,能徹底勝過自家小姐的,除了一個不像人的東方不敗,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
像這樣被東方不敗當下屬使喚,不要說自家小姐,就是齊富自己都有些生氣。
不過齊富更知道,想讓自家小姐接下來的復仇中,平安無事,東方不敗就是最大的保證。
當下連忙說道:“小姐,不要生氣,報仇要緊、報仇要緊,東方教主就是我們最後的一張底牌啊!”
黃雪梅玲瓏的嬌軀一僵,玉牙緊咬,強行閉上雙眼,報仇要緊四個字不斷迴盪在她腦海裡,壓着她的憤怒,只有那十根芊芊玉指中的信與令牌,承受着她的怒火。
幾息之後,黃雪梅雙眼一睜,狠狠的冷漠道:“我就不信憑我自己報不了仇,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反正我絕對不會去求那個狂妄自大的人。”
“哼!”冷哼一聲,黃雪梅把手裡的令牌與信齊齊一扔,恨恨地走回了內屋。
齊富看着被黃雪梅扔了的兩樣東西,不敢怠慢,連忙接住,看着黃雪梅的背影,有些苦笑。
小姐沒有當場毀了這兩樣東西,就說明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只是鬧脾氣而已。
不過小姐鬧脾氣,他可不能鬧脾氣,只能由他去送了。
看看手中的兩樣東西,一樣是普普通通的信,一樣卻是一塊極爲不凡、很是華麗的令牌。
令牌頗大,整體是耀眼的金黃色,對着他的一面,是一柄白色古劍和日月神教的標誌,這兩種標誌他都認識。
翻過另一面,‘東方不敗’四個字印入眼中。
齊富心中一凜,他聽說過日月神教有一些令牌,是日月神教的重要信物,這枚不會就是那傳說中,最重要的總令牌吧!
不再多想,將兩樣東西鄭重地收起來,看了一眼內屋,向門外走去,離這最近的雲來客棧可不近,即使他全力用輕功趕路,一來一回也要大半天時間。
回到房中的東方不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知道那女子是一個冷傲的女子,但他自認爲自己的語氣夠是平和了。
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多年來,身居高位、說一不二、一言掌握無數人生死、習慣用命令口吻說話的他,不管是說什麼,都像是對下屬說的,都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就像是一個掌握大權多年的皇帝,說什麼都是命令,都是聖旨,根本不容置疑。
而面對心高氣傲、尤其是還自認爲救過他兩次的黃雪梅,再加上以前對東方不敗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當然,東方不敗也不會去管黃雪梅發不發怒,只要不惹到他,她發怒又關自己何事。
沒有浪費時間,繼續去運功療傷,待傷勢再好一些,就要去找白鋒劍了。
他與白鋒劍早已心意相通,只要不是距離太遠,他就能感應到白鋒劍的存在,這寒雪殿他已經仔細感應過,沒有白鋒劍的存在。
也就是說,當時,黃雪梅等人並沒有幫他找到白鋒劍。
大半天之後,齊富回來了,帶着那枚令牌,來到了黃雪梅房間。
“小姐,信我已經送到了,這枚令牌你看要不要還給東方教主?”齊富恭敬地說道,同時把令牌拿了出來。
黃雪梅怒氣絲毫不消,狠狠瞪了齊富一眼,就看向了那令牌,忽然,美目一動:“還?他說要還了嗎?”
說着,玉手一伸,拿過了令牌,看了兩眼,就收了起來。
齊富沉默不語,他故意拿出令牌給黃雪梅,就是想讓黃雪梅親自把令牌還給東方不敗,好緩解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了,計劃不能再拖了,你現在就去吧!”黃雪梅收起令牌,沉思一下,神色冷漠地說道。
齊富一愣,皺皺眉,認真說道:“小姐,要不等到東方教主傷好之後,再實行計劃?”
“哼,我等他去死。”黃雪梅冷漠中迅速帶着怒氣道。
齊富張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只是點點頭,向着一邊的天魔琴而去。
將天魔琴裝進琴盒,齊富轉身向門外走去。
“咳!要小心點。”
突然,冷漠中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關心聲音,很輕很輕地響起,齊富身體一頓,轉過身看向黃雪梅,黃雪梅卻是已經轉過了身,背對着他。
齊富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家小姐是在關心自己,而不是關心天魔琴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因爲相比較與天魔琴,她更在乎的從來都是親情。
十六年了,他太瞭解黃雪梅了,即使再關心別人,她也從來都是說不出關心的話,沒想到這次,卻是說了。
同時,他又極爲心疼她,他知道黃雪梅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更清楚黃雪梅最渴望的就是親人。
可她的親人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沒有了,所以她才把跟了她十六年的自己,當成了一個親人。
但他不敢想的是,萬一報了仇之後,她還能不能有勇氣活下去。
自家小姐從來都是堅強的,卻又從來都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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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敢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爲她做自己能做的一切。
齊富走了,黃雪梅的計劃正式開始。
而外界,熱鬧的氣氛更加濃重了,齊富去的雲來客棧,那掌櫃的已經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教主他的令牌怎麼可能在宋國出現?而且還是一個駝背之人?
但令牌是真的,見令如見人,就像是東方不敗親臨一樣,他不敢有任何疏漏,連忙用了寶貴的信鷹,將那封信以及教主令牌出現的事寫好,送回黑木崖。
至於別的,他已經管不了了,只能等待上面的命令。
同時,佛門一直在尋找的四大聖僧終於聯繫上了,一隻信鷹帶着消息,飛向了佛門聖地少林寺。
而在天下矚目的情況下,蒙恬與徐達終於開戰了,上百萬的軍隊,不顧生死拼殺起來,血流成河,只是第一天,就有數萬人死亡。
雙方的援軍,也源源不斷的趕來,在蒙恬與徐達的指揮下,那裡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無數鮮活的生命,成萬成萬的死亡。
在暗地裡,秦國高手也與各方勢力廝殺了起來。
………………
(第二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