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山大叔,我把木材給你帶來了。”在遠山村的某戶人家門口,一個約莫有八九歲的男孩,肩上挑負着一捆捆的細枝木材。孩童的身前,站着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而此時,中年男子正在孩童的身邊,迅速的從男孩身上接過一捆捆的木材。
“我說,小諾啊,你天天幫我拿來每日需要生活用的木材,真不知道該如何給感謝你。”中年男子刑山看着眼前這個氣喘吁吁,因爲揹負太重的木材而使得臉色有些蒼白的孩子,心疼道:“其實你不需要這麼辛苦的,這個苦力活交給我來做就好了。”
“這不礙事的,刑山大叔可是我們遠山村的第一高手,你的時間都應該放在修煉和指導上面,這種粗活累活就交給我好了。”俞諾露出雪白的牙齒,開朗一笑,隨即語氣一變,道:“刑山大叔啊,你看我天天都幫你劈材送材,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聽到俞諾的話,刑山便知道前者打着什麼主意,他故意的裝作不知,哈哈大笑起來。
“刑山大叔,你別笑啊,你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好不好麼?”似乎是怕對方不肯答應,旋即語氣又弱了一分:“真的是很小很小的要求。”
看着俞諾低着頭越來越羞的樣子,刑山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個小傢伙非會被他弄哭不可,於是停下笑聲,用手輕輕拍打着俞諾的頭,道:“小傢伙,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想進入練武堂修煉麼。”
“是啊,刑山大叔,你也知道,遠山村所有的孩子到了8歲都可以進入練武堂的,你看我也再過一個多月就滿8歲了,所以你就讓我提前進去吧。”俞諾撒嬌似的拽着刑山粗壯的手臂,像是盪鞦韆一般搖來搖去。
刑山看着俞諾搖頭晃腦的樣子,不禁一呆,思緒,不由的回到了7年前。
七年前的某個清晨,刑山接到村裡的指示,進入山裡獵殺幾頭源獸以供遠山村的食物保障,臨近傍晚時才捕殺完成,源獸不像普通的野獸,已經具有初步實力的它不論是在智慧或者力量上都強於野獸。而當他正走在回村路上的時候,卻聽見了小孩的啼哭聲,刑山一驚,立刻飛掠過去,要知道,小孩的啼哭聲極容易招惹到源獸的動靜,而在這源獸佈滿的山野之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是完全沒有可能存活下來的。
刑山趕到聲響附近時,只見字一個空曠平地的岩石突起
之上,有一個小巧的竹籃,聲音便是從這竹籃之中響起。
而正當刑山準備起身去查看不遠處竹籃時,身形猛的一頓,又隱藏在樹叢之中。
刑山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另外一邊的樹叢之中,作爲經常在山上捕獵的獵手,必須得具備敏銳的嗅覺以及危機意識,否則,遲早會在這個迷霧一般的山野之中,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就在刑山剛隱藏起不久,對面的樹叢之中便出現簇簇聳動之聲,從樹叢中嗖的一聲,衝出來一個黑影,黑影迅速的接近着竹籃。
不好,刑山來不及看清黑影便飛掠過去,要是讓黑影接近竹籃,那麼無疑會使竹籃之中的嬰孩喪命。
此時,刑山已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手中泛起一道微弱的紅光,紅光像是氤氳一般緩緩的匯聚在一起,包裹在刑山的拳頭之外。
“喝”
刑山猛地出拳,紅光所形成的紅色拳印脫離出刑山的掌控飛去,這一拳,刑山十分小心的將它打出,要不然,四溢的能量很有可能會把竹籃掀翻,而刑山的速度很明顯沒有黑影快,所以,前者打在了黑影的必經之路上。
黑影看着眼前飛來的拳印,彈跳而起,接着拳印產生的爆炸翻身一跳,停落在不遠處,死死的盯着刑山。
看着,眼前的黑影只是一隻成您的影鼠時,刑山不由的送了一口氣,影鼠這類源獸在源獸中可以說是最底層的生物了,雖然說影鼠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但不得不說,作爲源獸的他們,哪怕是相當弱小的他們也有存在的道理,而影鼠的速度,在低等源獸中幾乎是無敵的,哪怕一些中等的源獸都略有不及。
刑山暗自感嘆,這竹籃中的嬰孩運氣確實非常好,那麼尖銳的哭聲只是引來一隻威脅並不是很大的源獸,要是被其他的中等源獸,又或者是一些強悍的低等源獸尋覓而來,大概刑山和這竹籃中的嬰孩就要命喪於此。
雖然說是最低等的影鼠,可是刑山依舊不敢放鬆警惕,即便沒什麼攻擊能力,那也只是針對其他的源獸而言,被他的前牙或者爪子來一下,還是很痛的。
影鼠並不知道眼前人類的想法,他已經認定竹籃之中的生物是他的食物。
影鼠後肢猛地一用力,如離弦之箭般,一瞬間便衝到了刑山的眼前,後者身體略微一些,躲閃開
來,畢竟,影鼠的速度加上身體的衝撞力,不管是防禦還是與其對轟,或多或少都會受些傷。
側過身去的刑山在影鼠從身旁掠過的瞬間,立馬轉身,隨即腳步一點,朝着影鼠的身旁貼了上去,影鼠也僅僅是在速度上有一定的優勢,只要能緊貼在它的身邊,在速度優勢發揮不出來情況下,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影鼠不是高等的源獸,不會有跟人類差不多甚至遠超人類的智慧,看着刑山的靠近,舉起前肢,帶着呼嘯的風聲,朝着刑山拍去。
刑山看到影鼠的動作,輕輕一笑,畢竟只是最低等的源獸,要是影鼠加速把速度拉開,那麼,前者要收拾它必然會費相當大的一份力,而後者居然伸出前爪來想阻擋刑山。刑山原本只覆蓋在右手的微弱紅色,慢慢的像上蔓延,與此同時,刑山的左手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紅光一直覆蓋完整個手臂才停止。
刑山腳尖一點,右手隨即用力,與那前爪撞擊在一起。地面頓時被兩股力量而掀起漫天的粉塵,而旋即便被二者的氣勢所驅散。
平地之中,刑山的右手堪堪的抵擋住影鼠的前爪,彷彿兩座已經凝固的石像一般,而刑山的腳已經深陷入泥地間。
“噗”
刑山面色一潮,嘴中吐過一絲鮮血,緩緩收回雙手,兩臂的紅光卻已殆盡,影鼠依舊不爲所動,而在它被絨毛所包裹的腹部,有着一塊青紅色的拳印,眼神渙散,卻是已經斃命。
刑山拍去身上的灰塵,旋即轉身查看竹籃中的嬰孩,不知是哭喊疲憊的緣故還是其他,眼前這襁褓之中的嬰孩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的在熟睡,方纔那般打鬥的聲響也無法影響他分毫。
看着孩子安詳的睡臉,自嘲的笑了笑,雖說一個嬰孩並不能瞭解方纔的打鬥過程,可是,刑山仍不願意當這麼小的孩子面對血腥,不管他以後會不會想起這次對於他而言險象回生的畫面。
“這…這孩子…”將竹籃之內的孩子輕輕抱起,嬰孩轉了轉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熟睡着,刑山看着懷中的嬰孩,一時間又犯難了,難道要叫一個只會捕獵完全沒有接觸過嬰孩的傢伙來照顧麼。 Www▪ттkan▪¢○
此時,刑山腦海中閃現出一絲靈光。
住在隔壁的鄰居索亞大嬸貌似可以拜託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