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人物面板,林茂顯換了個方向,消耗1000點能量用冰之法則再次使用出玄冰指,對着千米開外的地面就是一指。片刻之後,看了下被冰凍起來的地面,發現不僅冰凍的範圍增加了,就是那地下也被冰凍起來一些。
林茂顯暗自搖頭,使用神通的威力確實比單用法則之力強上一些,但還沒有強到他期望的地步,看來是神通的等階和修煉進度太低的緣故了。
玄冰指神通修煉成功之後,林茂顯感應了下寧採臣住宿的古剎,這幾天他騎着馬趕路,不是住在客棧,就是借宿在荒野的古剎,也不怕遇到強盜或是鬼怪。
見到寧採臣安然入睡,林茂顯也閉目養神,這幾天在修煉神通,沒怎麼休息,還真有些累人。
第二天早上,林茂顯感應到寧採臣醒來後便繼續騎着馬趕路,就跟在了身後。
下午時分,看着寧採臣下馬走進一個荒廢的城鎮,林茂顯心中一喜,這應該就是他被抓走的那個集市吧,只要他被抓進大牢,自己再去那個地道的另一邊尋找一番,相信就能夠找到那個荒廢的山莊,從而等待被押解傅天仇經過那裡了。
牽着馬走進破敗的集市,看着路邊隨地可見的屍骸,寧採臣嚥了口唾沫,向着一間客棧走去。
將馬拴在店門外,寧採臣走進客棧,找了個位子坐下,對着正在煮東西的老闆道:“老闆。你們這都有些什麼吃的啊?”
正在煮東西的老闆見了進來的書生,詭異的笑了笑,說道:“客官。我這店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肉了。”
“只有肉,難道其它麪食之類的都沒有嗎?”寧採臣不禁問道,一碗肉肯定會比一碗麪貴,能夠省點,他還是希望省點的。
“沒有的,現在只有肉了。”
聽了老闆的話。寧採臣只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就給我來碗肉吧。”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這個集鎮好像很混亂,他卻是想吃完趕緊走人,不想在這多停留。
“好嘞!”老闆應了一聲,看着鍋裡那滿滿的骨頭。仔細的剔下爲數不多的肉,放到了碗裡。
將裝好肉的碗拿到書生的桌上,老闆說道:“客官,您慢用啊!”
“謝謝!”
將肉端到面前,寧採臣小心的看了下店內的另外幾人。那幾人手上都拿着兵器,自己還是小心一些,不要惹到這些人才好。
“鏹!”“鏹!”“鏹!”
老闆一邊磨着菜刀,一邊對店內的幾人使了個眼色,走到書生的桌前道:“書生。你看是不是該付錢了?”
放下剛剛夾起的肉,看着拿刀圍過來的幾人,寧採臣心驚膽顫的說道:“付..付什麼錢?”
“咔嚓!”
將刀插在桌上。老闆高聲笑道:“你說呢書生,當然是這碗肉的錢了。”
“可..可我還沒吃啊?”寧採臣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哈哈哈!!!”一旁的一個大漢大笑道:“肉你雖然還沒有吃,但誰讓你夾起來了,現在你就算是不付錢也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旁邊的幾人盡皆笑了起來,這種事他們做了不少。最後被訛詐的人都是乖乖的付錢,沒有例外。
看着圍着自己的幾個手拿兵器的大漢。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寧採臣小心的問道:“那這碗肉要多少錢?”
“哈哈哈!!!”
見到書生服軟,老闆大笑了一陣,止聲之後說道:“這碗肉不貴,只不過要十兩銀子而已。”
“十兩銀子!”寧採臣驚聲叫了起來,離開郭北縣到現在的這些天的時間,他也纔不過是花了三兩銀子而已,這碗肉自己還沒有吃,竟然就要十兩的銀子。
看着一臉震驚的書生,老闆冷笑道:“怎麼?書生,難道你不願意給錢不成?”
“我不是不願意,只不過是沒有那麼多錢而已。”寧採臣雖然呆,但卻不傻,自己要是現在把錢拿出來,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鏹!”
老闆聞言將桌上的刀拔出來,在書生眼前晃了晃說道:“書生,你真的沒錢嗎?”
“喂!那邊的人都給我站住,我是抓逃犯的!”店外突然出現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寧採臣要說的話。
“是抓逃跑的官差!”“大家快跑!”
店內的老闆和另外幾位大漢聽到聲音後,趕緊從後門方向跑出去。
見到幾人離開,寧採臣趕緊站起身子,拿着自己的行李向着幾人的方向走去,連綁在外面的馬走顧不上了。
官差在見到店內的人逃跑之後就趕緊跑了進來,將要跑的寧採臣抓住。
“你就是周亞炳!”
手上拿着追捕令的官差一手捏着寧採臣的臉,一手比劃着畫像。
瞥了眼追捕令上的畫像,寧採臣艱難的說道:“那不是我,畫上那人有鬍子,我沒有。”
“鬍子剃了不就沒有了!”爲首的官差對着拿住寧採臣的兩個官差道:“把他拿回去,換取賞錢。”
“是!”兩個拿着寧採臣的官差應了一聲,抓着他就往店外走去,走向大牢的方向。
寧採臣一邊扭動着身子,一邊大聲喊道:“我不是周亞炳,你們抓錯人了!”
街道上那稀少的人羣見了被抓的寧採臣,彷彿見鬼了一樣,四荒而逃,迅速的離開他的身周。
“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見到沒人理會自己,寧採臣叫的更大聲了,只不過那聲音充滿了悲哀。這算是什麼世道,不僅官差亂抓人,就連那些普通人見到官差亂抓人也不理會,什麼世道啊!
“抓錯人了!”...
片刻之後,在寧採臣那沙啞的叫聲中,他被官差抓進了大牢。
“哐!”牢差關起牢門,用鎖鏈鎖起之後,轉身便離開了大牢。
抓着牢門,寧採臣用僅有的力氣喊道:“你們幹什麼,我真的不是周亞炳,你們抓錯人了!冤枉啊!我冤枉啊!”
聽了寧採臣的喊聲,對面牢門的一個人將頭伸出,大喝道:“別吵了!吵什麼吵!”
看着對面那人兇惡的模樣,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寧採臣也沒有了繼續叫喊的心思,轉身看向了和自己同住一個牢房的人。那人正用什麼東西在牆上寫着什麼,一點也沒有要理會新進來這位‘牢友’的意思。
小心的向着那邊慢慢走近,寧採臣輕聲說道:“我叫寧採臣,您是...”
“嘿呀呀!”那人一個起身,將靠近的寧採臣嚇了一跳,跌倒在草垛上。
那個披頭散髮,留着嚐嚐鬍鬚的人蹲在跌倒的寧採臣旁邊,說道:“我跟你一樣是個人,生命就像一個監牢!”
擡頭看着那人的模樣,寧採臣勸說道:“您太悲觀了吧。”
“祖宗沒眼光,讓我追求學問,讓我著書傳世。”那人冷笑了一下,走到牆壁上一邊寫一邊說道:“誰知道,寫遊記,他們說我泄露國家機密;寫歷史,說我借古諷今;註解兵法,又說我策動謀反;寫神怪故事吧,又說我導人迷信;最後改寫名人傳記,結果這個名人失事,被定爲亂黨,我跟他一塊兒判了個終身監禁……唉,人生就是個牢獄啊!”
看着草垛上的書籍,寧採臣還是羨慕的說道:“老伯,您真有學問。”
“學問?!”那人自嘲了一下,指着草垛上的書籍道:“聽了我的話,你還覺得我有學問是件好事嗎?”
“我還是覺得有學問的好。”寧採臣看了下他那邋遢的樣子,問道:“老伯,你被關進來多久了?”
“多久?”那人捧了下鬍鬚,看着寧採臣的樣貌說道:“我進來的時候和你差不多,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我進來多久了。”
“什麼!”
看了下那人現在的樣子,寧採臣又看了下自己現在的樣子,想到自己家中尚有妻母在等着自己,不由悲從心來,起身走到牢門前,對着外面喊道:“我冤枉啊!我真的不是周亞炳!你們抓錯人了!我真的不是周亞炳啊!!”
“我真的不是周亞炳啊!”..“我真的不是周亞炳啊!”...
在牢獄當中其它牢房的人也一同學起了寧採臣的叫聲,不知道是想要幫助他還是想看他倒黴。
和寧採臣同在一個牢房的那人坐在草垛上,看着喊冤的寧採臣,搖了搖頭,繼續在牆上寫了起來。這種剛進來就喊冤的人他見多了,運氣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運氣不好就是被牢差一頓打,等吃了虧,才學會乖,不會再瞎喊。
耳朵裡聽着寧採臣的喊聲,林茂顯控制住將要去尋找寧採臣麻煩的牢差,對他下了個給寧採臣好些的伙食後,便不再關注寧採臣那邊。
在離牢房最近的一個民房中,林茂顯坐在牀上想着事情,之前他將發生在寧採臣身上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爲了找到傅天仇被押解的地方,就沒有解救寧採臣,讓他照樣被抓進牢房。因爲不知道寧採臣什麼時候會逃跑,就把離牢房最近的這個民房買下,當做暫時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