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上班沒讓七十三送,他一夜沒睡,應該好好休息。
早上唐樂樂她剛到公司就被趙凱旋叫到辦公室去了,趙凱旋笑的一臉和氣:“樂樂啊,二少最近忙嗎?”
“別說,還真忙。如果趙總沒有什麼事情,他可能真沒時間見你。”唐樂樂也不兜圈子,實話實說道。
趙凱旋臉上表情僵硬了下,遲疑了下還是說道:“咱們不是說好有空之後請二少到家裡吃飯嗎,樂樂你看,這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怕二少忙,之前也沒好開口提。”
合着催唐樂樂辦事的。
“樂樂啊,你瞧你在公司這麼多年,哥和你嫂子對你都不錯吧。你和二少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就幫我安排一下唄?”
瞧着趙凱旋那臉真誠的表情,唐樂樂才意識到原來外人相見七十三一面這麼難。
“趙總,你是不是找他有事啊?要是有事你得跟我說說不是,你說了我到時候纔好幫你說話啊。”
她在公司能到如今的職位,也是趙凱旋提拔的。能幫上忙的事情也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這個……”趙凱旋笑的有些難以啓齒,但商人可不是個臉皮薄的:“就是公司的客戶,順道也認識一下二少,鞏固一下雙方的合同嘛。”
這下唐樂樂明白了,趙總在把七十三當公關用。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跟他說的。但是有沒有時間過來還得他決定。”
“明白明白,你跟二少說,我們配合他的時間。”
唐樂樂聽着趙凱旋這話,側頭看過去:“不止一個客戶啊?”
公司的客戶想見七十三,怎麼不直接來找她溝通呢?
唐樂樂心裡疑惑了瞬間,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這個公司的老闆還是趙總,不能讓她這個副總比老闆還有權利。讓客戶不來找她,恐怕趙總也花了點心思。
中午楊曉芸給唐樂樂打了個電話,她不放心七十三和宮沐姿之間的關係,特意打電話過來問的。
聽到楊曉芸問,唐樂樂才一拍腦門:“哎呀,我忘記問他了。”
出門前她還在想着請律師的事情,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楊曉芸又把唐樂樂給數落了一頓,掛了電話唐樂樂就給七十三打過去了,現在中午,七十三剛起牀。
唐樂樂還沒開口,七十三就問道:“我過來接你吃飯吧。”
“你有時間帶我去吃飯啊?正好,我公司老闆想見你來着。”唐樂樂不知道怎麼問,就先說別的事情。
“每天想見我的人數不勝數,但既然是你的頂頭上司,我還是可以抽時間出來見一面的。他見我爲的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七十三起牀刷牙。
“就是爲公司的客戶引見一下你唄,叫別人看看咱公司和宮二少的關係匪淺,故而穩定咱公司和客戶之間的合同。”
唐樂樂翻看完客戶資料,也大概猜出是哪幾個人要見七十三了。
“就是說只是沒什麼意義的應酬。”七十三這是肯定句。
“你要是不想見,我幫你推了就是。”唐樂樂趕緊說道,生怕他困擾。
“不用,藥物研究也不是幾天時間就能完成的。既然是你的老闆,那就見吧。就今天晚上八點鐘,地點安排好了通知我就是。”
七十三很乾脆。
“嗯。”說完了,唐樂樂沉默了會兒才問道:“對啦,你那個堂妹……沒有血緣是吧?”
“沒有,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是我叔叔領養的嗎。”七十三狐疑的說道。
聽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唐樂樂遲疑了一下,直接說道:“你堂妹好像對你有意思。”
七十三聞言忽然笑了,合着他老婆吃醋了。
一邊換着衣服,笑道:“他們的事情我瞭解過,我從前似乎是挺喜歡這個堂妹,但是你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互……互相喜歡?那……那……”唐樂樂怔了一下,突然有點亂。
她想問那真正的宮家二少呢?
但這樣的秘密,她還是知道謹慎的。
“見面再說吧,中午吃什麼?”
“就吃工作餐也行,你先過來吧。”
掛了電話,唐樂樂就去找趙凱旋說七十三已經同意一起吃頓飯的事情。
趙凱旋聽了簡直高興壞了:“樂樂啊,二少對你真是不錯耶,平時有人想約二少吃頓飯卻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你一出馬,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事情搞定了。”
“哪裡這麼誇張,是他正好今晚八點有空而已。”真不習慣這麼親切的趙總,唐樂樂乾笑兩聲就告辭。
回去等了會兒,七十三就打電話說到了。
唐樂樂下樓去,就和七十三在公司附近找的一家餐廳點餐。
“你那堂妹呢?”唐樂樂問道。
“不清楚,不過今天我媽給我打了電話了,已經讓堂弟過來接她。”
唐樂樂謹慎的看看左右,才湊近他小聲問道:“那……”
還沒問出口,七十三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我找過,人已經死了。”
“啊?怎麼會這樣?”唐樂樂突然有點可憐宮沐姿,她喜歡的人已經死了。
“回家再說,先吃飯。”七十三不想在外面說這件事情。
唐樂樂申請複雜的點點頭,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問道:“對了,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做沈若溪的人?我昨晚在你書房電腦裡看見這個人的文檔。”
七十三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這個也回家再說。”
唐樂樂就沒在多問什麼,吃完飯,七十三正驅車去藥廠,手機就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宮先生,您委託我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事情有點複雜,我希望能當面跟你說。”
“複雜?”
七十三蹙眉,這是他委託人去調查唐樂樂外公和江辭海關係的人打來的電話。
“是的,嗯……是關於您未婚妻的母親。您知道唐小姐的媽媽和江先生曾經是戀人嗎?”
“到我辦公室來見我。”掛了電話,七十三目光深邃了些。他從江辭海那裡側面打聽過,但是江辭海爲人很謹慎,沒有透露什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