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兒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未着寸縷的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遮擋住胸前的大片春光。
“姐姐——姐姐——難受。”沈少爺緊緊地貼向她,額上的汗,滴在了沈顏兒的瑩白玉膚之上。
沈顏兒嬌軀顫動,心跳如鼓,看到沈少爺如此痛苦,她哪捨得再推開他。
若她的體寒,能減輕他的痛苦,無論要怎樣,她都心甘情願。
“念生,姐姐——姐姐幫你。”沈顏兒羞澀低語,素手微顫,替沈少爺脫下錦衣。
肌膚相親,沈顏兒芳心悸動。她斂去心頭的羞赧,主動傾身,將沈少爺緊緊地摟在懷中。
冰肌玉骨,淡淡幽香,使得沈少爺赤紅的雙眸,漸漸迷離。
“念生,再忍忍,這一切,很快都會過去。”沈顏兒抱着他,輕言哄道。這一切,過去之後,她依舊是他的姐姐,而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爺。
沈少爺額上流汗不止,帶血的薄脣,忽然朝着沈顏兒胸前瑩白的肌膚,狠狠地咬了下去。
沈顏兒緊咬貝齒,清淚暗滴。
擡起頭,沈少爺迷離的雙眸,妖媚絢麗。
帶血的薄脣,勾起一抹笑。
“姐姐。”沈少爺言辭不清,視線模糊。
再一次,沈少爺躺在沈顏兒的懷中,沉沉睡去。
“念生,等你醒了,就會沒事了。”沈顏兒將他放在地上,並親手,替他穿上錦衣。
起身時,沈顏兒腳步不穩。
在他昏迷不醒之時,她能忘卻世俗,不顧禮法,與他相擁,而這些,都是她平日裡,所不敢奢望的。
伸手撫上微隆的腹部,沈顏兒輕聲道,“念生,姐姐絕不會拖累你的。”
清含居內,沈顏兒選了一套凌清洛留下的衣衫,慢慢地穿上,又將撕裂的羅裙,謹慎掩藏,這一切,依然如故。
即使他醒了,他也記不得,他對她所做的荒唐之事。
酉時初,日落西下。
院落外,腳步聲響起,沈顏兒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顏兒表姐,少爺他,如何?”趙宏悅一臉焦急,“悅兒聽下人說,少爺一回來,便未出清含居半步,甚至連午膳都未用,悅兒心中不安,就擅自闖了進來。”
“他——已經好了。”每次毒發,他雖痛得死去活來,但毒發之後,他便與尋常之人,一樣。沈顏兒一思及剛剛之事,臉上已退的紅暈,又悄然上涌。
趙宏悅富有深意地道,“悅兒身爲少爺的姬妾,卻未能時時在旁伺候,倒是顏兒表姐,身懷六甲,總是爲悅兒盡人妻之責,說來,悅兒真是慚愧。”
沈顏兒面上一紅,無地自容。
“顏兒表姐,你忙了半日,想必已累了。剩下的,就交給悅兒吧。”趙宏悅轉頭吩咐道,“小云,送大小姐回去。”
悅兒是他的姬妾,有悅兒在,她這個做姐姐的,又怎能這般不識大體,留在這裡礙眼。
“悅兒,好好照顧他。”沈顏兒心中苦澀,拖着疲憊的身子,離開了清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