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章 陸又又的春天

四九章 陸又又的春天

衛楠想給陸雙一個驚喜,因此沒有提前打電話通知他自己要回來的消息,先到家裡給父母報平安。

老媽一見女兒回來就撲過來又揉又捏的,這裡疼嗎那裡瘦了嗎,關愛有加,還當場挽了袖子進廚房給衛楠做排骨。

自小就愛吃媽媽做的紅燒排骨,後來這手藝又被陸雙給學了去。明天恰好是衛楠的生日,衛楠突然有種自己親手做排骨來試試的想法,於是蹭到廚房跟老媽學手藝。

衛楠似乎頗爲天分,照着老媽說的做,大半個小時終於折騰出一盤排骨來,味道還不錯,顏色也正常,比起陸雙第一次烤焦的苦排骨,那可是好了幾百倍。

衛楠得意洋洋,一盤子跟父母一起吃了,又做了一盤帶回去,打算生日的時候,擺在燭光晚餐上。

哪料回到兩人住處的時候,陸雙居然不在。

今天正是週五,或許是他在加班吧,衛楠也沒介意,把排骨放到冰箱裡,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於是衛楠又回屋把行李全都收拾妥當,牆上的鐘指針已慢慢指向了九點,衛楠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坐在牀上,拿起電話撥了陸雙的手機。

手機雖然通了,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衛楠更加忐忑起來。陸雙因爲業務忙,手機都是寸步不離的,就是洗澡也會帶進浴室去,還買了三個電池輪流替換。每次打電話響一聲他都會及時接起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越想,心中的疑慮越大,後來實在忍不住,從電話薄裡翻出周放的號碼撥過去。

響了兩聲,那邊接了起來,“誰找我啊?”

“我是衛楠。”

周放依舊是一副調戲人的語氣,“哦,弟妹好啊。”

衛楠嚴肅道:“陸雙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周放哈哈笑了起來,“知道啊,去衛生間了。”

手機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衛楠皺了皺眉,“你們在酒吧?”

“是啊,大夏天悶得慌,一起出來喝酒,順便尋找靈感嘛。”周放答得理所當然。

衛楠舒了口氣,“那少喝一點。”

周放笑,“你電話來的太晚,他已經喝高了,哈,放心,我會像上次一樣,把人給你送回去的,馬上啊。”

掛了電話之後,衛楠才暗自詛咒了一聲,周放你這個人真該去酒杯裡淹死,怎麼那麼愛喝酒,還每次把陸雙也拉下水。

沒過五分鐘,突然響起開門的聲音,衛楠瞬間從牀上彈跳起來。

果然,回來的是陸雙。

別說“喝高了”,陸雙可是一臉神清氣爽的,還在那微笑着看衛楠,“回來怎麼不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

衛楠的臉色卻沉了沉,看向周放,“你們不是在酒吧嗎?”

周放靠着牆笑,“怕你們一個月不見如隔三十秋,我當然是飆車趕緊把陸雙給你送來了。”說完,揚了揚手,“任務完成,電燈泡就該走了,拜,兩位慢慢聊啊,慢慢聊!”

周放走後,陸雙微笑着走過來坐在牀邊,見衛楠臉色依舊不好看,拍拍她的肩道:“怎麼了?一回來就黑着臉啊。”

衛楠問道:“你是不是跟他去飆車了?”

陸雙摸了摸鼻子,“是啊,最近比較累,今天下班之後開着車跟他一起去高速公路逛了一圈兒,手機調靜音了,沒聽到你電話。”陸雙頓了頓,側過頭來,笑着看向衛楠,“唉……你要知道,身爲一個完美主義者,帶女朋友出去的時候,經常因爲不會開車而卡在半路,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我這不是想找高手練練嘛,就拜周放爲師了。”

衛楠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冷着臉看向陸雙,“所以呢?跟着他去飆車你很英雄是嗎?”

見衛楠真生氣了,陸雙繼續摸鼻子,豎着耳朵聽衛楠教訓人,說話的語速就像那機關槍掃射。

“你駕照雖然理論考高分,可實際操作有多爛你自己心裡沒底嗎?平時開個車一到繁華路段就慢得像蝸牛,窄一點的路都開不過去,倒樁經常撞到後面的障礙!你還敢去飆車啊?!你能跟周放比嗎?人家業餘還玩賽車呢,汽車隨便當飛機開,你呢?你……你不想活了給我把刀,我直接割你頸動脈又快又狠又準,不需要那麼拐彎抹角的死法!!”

見衛楠頭頂升起騰騰怒氣,叉着腰像只爆發的小獅子,一連串的排比句,看上去還……挺可愛的。陸雙笑着摸了摸鼻子,點頭道:“嗯。”

衛楠見他還在那笑,氣得翻了個白眼。

或許他不明白,在自己知道他去飆車的時候,有多麼擔心和害怕。擔心他會出事,害怕自己和他還沒幸福一天,便天人永隔,那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死去的人再也感覺不到痛苦,惟有活着的人,一生都被記憶折磨。

我們,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很多事沒來得及做,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年的時間,需要手牽手一起走過,我們還那麼年輕,還沒有活夠。

自己在鄉下差點死掉了,在水中掙扎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陸雙在等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泥水中爬上來的時候,一邊哭一邊笑,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回來後,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哪料一到家,他迎接自己的,就是這份大禮。

衛楠在海南的時候坐過周放的車,他駕駛技術有多高超衛楠很清楚,他甚至能把汽車九十度直角倒進停車位。可陸雙呢,他居然跟着周放去飆車,到底有多危險他沒想過嗎?!

一想到他會出事的可能性,衛楠就覺得自己胸口幾乎要窒息一般。

以前,因爲他一直陪在身邊,自己便心安理得讓他陪着,以爲他會始終不離不棄。可是萬一,他先離開了呢?萬一有一天,陸雙不在了呢?

她居然……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此時,這樣一個契機下,衛楠突然發現,原來陸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在等待,並不是自己一回頭就能看到他,或許會有一天,自己回頭時,身後早已空空如也。

眼中突然一陣酸澀,衛楠的垂着頭,頹然坐回牀上。

沉默了良久後,才輕聲問:“你第幾次跟他去?”

“第一次。”陸雙乖乖答。

“以後帶我一起去吧,讓我坐你旁邊。”

陸雙疑惑的側頭看她,只見她低着頭,用很輕的聲音說:“即使你把汽車當飛機開,然後出了事故,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掛掉。”衛楠微微笑了笑,手指在身側輕輕握緊,“那樣的話,至少好過我獨自一人在家心神不寧,最後還要接醫院打來的認領屍體的電話。”

頓了頓,擡起頭來,“要飆車是麼,帶我一起。”

陸雙斂住笑容,沉默了下來。

那一刻的觸動,竟讓一向幽默風趣厚臉皮的陸雙也突然間沒了言語,鼻間突然涌起一股酸澀的感覺,看着那樣故作平靜的她,陸雙才終於明白她的顧慮和擔心,還有她對自己……不知不覺間早已刻入心底的感情。

衛楠想到的,居然是同生共死。

她不願意接受自己離她而去的事實,自己護她愛她,又怎能忍心讓她去承受那樣的痛苦?

陸雙心中微微顫動,伸出雙臂,把垂下頭的衛楠抱進了懷裡,感覺着她微微的顫抖,陸雙輕嘆口氣,手指一遍遍撫過她柔順的髮絲。

“衛楠,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我會留着這條命來陪你。”手臂收得更緊了些,貼在她耳邊溫柔的說:“以後不去就是了,我去安全點的駕校,好不好?”

衛楠點了點頭,緊緊回抱住他,良久後,才說:“我答應你好好回來,沒有食言。所以,你也要說話算數,不要食言。”

她把頭埋在胸前,眼中溢出的淚蹭到了陸雙的襯衣上。跟胸口貼得太近的緣故,說話時像是連自己的心都跟着顫,悶悶的聲音讓人心中一陣顫動,陸雙沒有說話,只是擡起她的頭來,溫柔的吻住她的雙脣。

像是要驅走她心底的不安,又或者是給她一個“不會食言”的承諾,陸雙的親吻非常細密而溫暖,抱住她的手臂卻收得極緊,讓衛楠甚至喘不過氣來。

一吻結束時,兩人喘息着對視,多日不見,那些擔心和掛念此刻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泉涌而出。看着對方,再次自然的吻在一起。

親吻漸漸變得濃烈起來,衛楠的臉漸漸浮起一層好看的粉白。

嚴格來講,這還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吻。以前屈指可數的幾次陸雙都很是溫柔,吻也很純粹,如沐春風。而此刻,卻像是夏季突然掀起的狂風暴雨,竟讓衛楠慌亂得手足無措,只顧着抓住他背後的襯衫,手指不斷收緊,把衣服抓出了一層褶皺。

被他輕輕放到牀上的時候,衛楠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了,陸雙似是拼命忍耐着什麼,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眼眸中也染上一絲異樣的色彩,衛楠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微微閉了閉眼。

陸雙卻只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道:“早些睡吧。”

聽他聲音沙啞異常,衛楠漲紅了臉,良久後,才爬起來,抱住他。

陸雙疑惑:“怎麼了?”

衛楠臉都紅得快要滴血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厚着臉皮主動親他。

陸雙哀嘆一聲,我裝君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爲什麼還要來挑戰我良好的修養!你自作自受,可別怪我撕掉面具啊……

再次俯身壓住衛楠時,陸雙的脣邊蕩起一絲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衛楠,我愛你。”

衛楠點點頭,閉上眼睛。

陸雙的手放在衛楠睡衣肩帶上,停頓了片刻,像是等她的答覆。衛楠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有些緊張,手卻在身側攥住牀單,沒有說話。

得到默許,陸雙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從她肩膀處漸漸滑落,衣衫也很快隨之褪盡。

衛楠覺得很是羞恥,自始至終都緊緊閉着眼,害怕看到他□的身體後自己會想鑽到地縫裡去。因爲閉上了眼,感覺便更加敏銳起來。他印在身上的吻細密而灼熱,想要把人融化一般。輕輕撫過身體的指尖乾燥而溫暖。哪怕在進入的時候,都刻意放緩了動作,耐心等待衛楠僵硬的身體軟化。

衛楠苦着臉,把牀單揉成了一團,拼命深呼吸來調整初次承歡的痛楚,陸雙以親吻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衛楠感覺不那麼疼了,便輕輕抱住他的背,放鬆身體,來接納他。

他便在體內衝撞起來,動作漸漸變得瘋狂,每一次進出都像要給對方留下最深刻的印記一般猛烈。強勢而堅決的佔有過程中,卻不斷的俯下身來親吻着她,不失溫柔。

終於合二爲一的那一刻,居然會有種極其充實而溫暖的感覺,慢慢從心底滲了出來,像是要滿溢一般強烈。衛楠心想,或許,那便是所謂的幸福。

一縷清風偷偷掀開了白色的窗紗,陽光也隨後而至,溫柔地灑在臥室的大牀上。

牀鋪有些凌亂,牀上兩人相擁而眠。

此刻,陸雙早已醒了過來,難得的,不想用冰塊叫她起牀的早晨。溫暖的陽光映襯下,衛楠的面部輪廓也變得十分柔和,陸雙微微笑着,湊過去吻她。

衛楠卻突然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推開陸雙,縮進被子裡。

陸雙早就料到她會裝鴕鳥,頗爲無奈地拍了拍那隻被子裹成的人體蟲繭,柔聲道:“累的話就多睡一會兒。或者你想先吃早餐,吃完再睡?”

衛楠輕聲說:“我不餓。你快去上班吧,要遲到了。”

“今天週末,我不用上班。”

“那就去自己臥室上網。”

陸雙心知她是在害羞,便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後又突然回頭,只見衛楠正從被子裡露出腦袋看他,瞪着眼睛就像在看殺父仇人。

陸雙摸摸鼻子,笑:“我建議你先去洗個澡……”

等陸雙終於出門後,衛楠才鬱悶地掀開被子裹了條大毛巾往浴室跑。一邊默唸着,人果然是不能激動的,昨晚一激動,就變成失足青年了啊。

週末難得的清閒時光,陸雙靠在沙發上看報紙,衛楠裝了大半天的鴕鳥,終於做好了思想準備,走到客廳,厚着臉皮擠出個笑容來:“你吃排骨嗎。”

陸雙沒說話。

衛楠訕訕地坐回沙發上。陸雙放下報紙,看向衛楠,神色溫柔:“去外面吃飯吧,我請客。冰箱裡的排骨留着還有用呢。”

衛楠只好點點頭,跟他一起出門。

或許是跟周放混久了的緣故,陸雙開車的技術倒真的好了不少,從家裡到餐廳,一路暢通無阻。

此行的目的地是附近一家新開的餐廳,餐廳環境很不錯,露天的大院子裡,精緻的桌椅錯落有致,周圍有假山流水,綠樹環繞,花香四溢。此時天色已晚,路燈都亮了,更顯出些許夢幻的感覺。餐廳中央的噴泉閃爍着絢麗的光芒,噴出的水花像是一粒粒璀璨的珍珠。圓形的噴泉圍繞着一個小舞臺,舞臺上擺放着鋼琴,年輕的鋼琴師彈奏着琴鍵,舒緩而輕柔的音樂從指尖流出,旁邊有個女歌手,沙啞的聲音,唱着古老的英文歌。

優雅的環境讓人心情很快變得愉悅起來,兩人面對面吃情侶套餐,陸雙很體貼的替衛楠切好牛排再遞過來。衛楠低下頭捏捏手心的汗水,昨晚剛跟他做過最親密的事,此刻面對他,衛楠還是覺得心中有些怪異和緊張,一頓飯吃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結束了飯局,衛楠輕輕吐出口氣來,剛想起身走人,卻見陸雙微微一笑,按了按衛楠的手背道:“稍等。”

陸雙招手買單,湊到服務小姐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位服務小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衛楠正疑惑間,陸雙突然回頭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有禮物送給你,你待着別動。”

衛楠嚇了一大跳,昨晚一時激動差點忘了今天是生日,自己還特意做了排骨打算跟他來一次燭光晚餐的,哪料排骨被凍在冰箱裡,兩人出來吃飯,把這事完全給忘了。

衛楠待在原地不動,陸雙款步走到院子中央的小型舞臺上,拿起了話筒。

“有一首歌,想要送給我喜歡的女孩。”陸雙話音剛落,餐廳內的客人便了然狀,齊齊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衛楠擡頭看他,正好跟他看過來的目光相對,不禁心頭一跳,趕忙暗中捏緊了手指。

“東京,紐約,每個地點,

帶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鐵。

散步,逛街,找點音樂,

累了我就幫你提高跟鞋。

塞車,停電,哪怕下雪,

每天都要和你過情人節。

星光,音樂,一杯熱咖啡,

只想給你所有浪漫情節。

讓我做你的男人,24個小時不睡覺,

小心翼翼的保持,這種熱情不退燒,

不管世界多紛撓,我們倆緊緊的擁抱,

隱隱約約,我感覺有微笑,藏在你嘴角

……”

熟悉的旋律響起,陸雙低沉的歌聲飄在空氣裡,像是一陣暖風吹過,心中蕩起一片柔軟的漣漪。他拿着話筒認真唱着歌,原本就好聽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的放大,更是悅耳動聽。衛楠擡頭看他,只見柔和的燈光下,陸雙微微翹着嘴角,臉上像是被灑上了一層醉人的光芒。

一首張信哲的《做你的男人》,終於唱完之後,陸雙才一字一句道:“衛楠,嫁給我,好嗎。”

衛楠呆在那裡,隔着那麼遠的距離,衛楠看到他的雙眸中像是灑下一片炫目的星光。衛楠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身影卻款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陸雙輕笑着在面前站定,手中拿着從服務員手中接過的一大捧玫瑰,輕聲道:“嫁給我,好嗎?”

良久後,見衛楠沒反應,陸雙輕嘆口氣,頗爲瀟灑地撥了撥額頭的劉海,“你不會又要我重複一遍吧,第一次求婚,我也很緊張的。快說話,給點面子。”

衛楠擡起頭來,笑了笑,說:“好。”

陸雙笑着抱住了她,也不管那一捧玫瑰在兩人胸前被擠得變了形,只顧緊緊的抱着,像是終於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抱緊了,便不想再放手。

周圍響起情侶們喝彩及祝福的聲音,不遠處的舞臺上,亮起了一片燈光,光芒閃爍如同夢境。最後,那大片小彩燈漸漸擺出了四個字:又又,木南。四個字被拆分的字體,被love的圖案包圍着,看上去竟無比和諧美好。

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兩人牽着手走在街上,夜風徐徐,衛楠有些冷了,陸雙便很體貼的把外衣脫下來披在衛楠身上。

衛楠輕聲抱怨道:“求個婚而已,有沒有必要搞這麼誇張的?你不嫌丟人我還丟人呢。”

陸雙輕笑:“只有我一個人會對你求婚,所以,當然要隆重一點,讓你難忘。”

“……我又不是非你不嫁。”

陸雙回頭,正經道:“你放心,結婚之後我不會給你任何劈腿的機會,其他男人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也不會跟你求婚的。所以,這必然是你的唯一一次,你要珍惜纔是。”陸雙說完,又輕嘆口氣,“也是我的唯一一次求婚,我都沒來得及排練,剛纔緊張到手心冒汗呢。那家餐廳還多虧周放介紹,當然,他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想做伴郎。”

伴郎?周放那人應該叫伴“狼”更合適吧。

“還有……”陸雙看了衛楠一眼。

衛楠翻白眼,“他還想要什麼?”

“將來生了孩子,要認他當乾爹,這個在海南的時候我就答應他了。”陸雙正經道,“我需要徵求你的意見,畢竟你是孩子他媽。”

“……海南?”衛楠沉默片刻,“你倒是蓄謀已久啊。”

陸雙輕笑:“你要是不答應也沒關係,周放那邊我可以搞定。”

衛楠又沉默良久,才輕聲道:“說起孩子,那個……昨晚吃避孕藥了嗎?”

“……沒。”陸雙哀嘆,“哪有人提前預料到會發生那種事。太突然了,哪怕厚臉皮如我,心臟其實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衛楠吶吶道:“那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陸雙摸鼻子,道:“我應該沒那麼高的中獎率,呵呵……你要是懷孕了,我去買彩票。”

衛楠瞪了他良久,最後只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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