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二)不知暮雨爲朝雲

“不好!”沈湛神情激動,連續地咳了數聲才道,“你告訴我那樣有什麼好?!”他眼中盡是哀求之意,“彌兒,算我求求你,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你心中有我,爲何要將我拒之門外?”

宋彌爾見沈湛咳嗽,握緊拳頭忍住想要上前安撫的慾望,仍舊冷冷道:“有什麼好,至少我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我好好地活在宮中,你想騙誰就騙誰去,我一向坦蕩,不願再多費心神。你願意寵誰就寵誰,願意找誰替你生孩子就找誰,有一個柳疏星對你死心塌地,你們利益共享,自然就有第二個王疏星、張疏星,豈不是更好?陛下你何苦在我身上花費心思。沒必要的。”

沈湛大驚,擒住宋彌爾雙臂,“你都知道了?柳疏星她都告訴你了?她究竟同你說了什麼?!”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宋彌爾不住掙扎,沈湛就是不放,宋彌爾忍不住便一腳踢向他,沈湛伸手格擋,順便將宋彌爾壓在了那圓桌之上。

“不放,就是不放,你告訴我,她究竟說了什麼,我便放開你!”沈湛見委屈沒用,裝可憐沒用,乾脆耍起了無賴。

宋彌爾雙眸睜大,“沈湛,你混蛋!”她用力想要掙脫,“柳疏星能說什麼,她不過告訴了我所有一切關於你和她的事實!你與她情深義厚,我以爲你私心裡還存了我,卻沒想到暗地卻向着柳疏星。你想要寵幸她,你有什麼可瞞着的?你是皇帝,自然想寵幸誰就寵幸誰?何必遮遮掩掩,面上做出一副只有我的樣子,給誰看呢!柳疏星背後不知道該是如何嘲笑我!由始至終,你何曾體諒過我?!我以爲我得到了一切,卻不過全是你在做戲!你知不知道我的感受!一開始,我要求過你一定要假裝寵着我嗎?!你何苦與柳疏星合起來演這一場戲······”

宋彌爾憤怒的話語不曾說話,便被沈湛一口堵在了嘴裡。

他一手擒住宋彌爾的雙手,一手壓住宋彌爾雙腿,就此吻了上去。

像是要發泄沈湛這一年多的痛苦與思念,像是在反駁宋彌爾說的他在做戲,他不在乎她的那些話,像是哀求又像是報復。沈湛吻得用力,吻得投入,吻得壓抑又小心翼翼。

“嘶——”

宋彌爾在沈湛脣上用力一咬,沈湛一個分神,宋彌爾藉此用盡力氣掙脫開沈湛,甫一站穩,宋彌爾便一個巴掌煽在了沈湛的臉上。

“無恥!”

宋彌爾吼道,眼淚唰地一下落下來,她胸口不住起伏,顯然是氣極了,眼淚也流個不停,很快將睫毛沾溼,將凌亂的長髮打溼,甚至一顆一顆掉落在地上,一顆一顆打落在沈湛的心上。

“彌兒,你別哭,別哭······”

沈湛根本顧不得自己火燒一般的臉頰,宋彌爾那一巴掌打得真狠,也顧不得自己還在流血的嘴脣,手足無措地去安慰宋彌爾,滿臉的懊惱,他都不清楚自己方纔是怎麼一回事,見從宋彌爾口中說出的都是對他的否定,見她竟聽信了柳疏星的話,誤以爲自己從不曾在意過她,自己又急又氣,熱血上涌,便吻了上去。像是害怕宋彌爾再說,像是要向她證明,自己哪裡是不愛她,明明是愛她慘了。

“彌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我混蛋!”沈湛勸阻不成,乾脆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對不起你!彌兒,我本在心中發誓,不再違揹你的意願,可聽見從你口中說出對我的否定,我大概是瘋魔了······彌兒,你要相信我,我從不曾想要與柳疏星合起來演這一場戲。我欺瞞了你,我是利用了柳疏星以及她對身爲皇帝的我的期待與盼望,叫她以爲柳家中興有望,可是我從不曾聯合她做戲來欺騙於你。我只是害怕你知道我利用柳疏星,覺得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宋彌爾抹掉眼淚打斷:“難道你不是嗎?”

“彌兒······”沈湛又開始苦笑,“柳疏星究竟對你說了什麼,叫你如此看我?”

“不用說呀,”宋彌爾搖頭,“我也看得見啊。讓柔貴姬懷有身孕的是你吧?她生產前後不聞不問冷酷無情的人也是你吧?爲何,是覺得文清婉沒有了利用價值嗎?利用柳疏星的是你吧?發現她也利用了你便自覺尊嚴受到挑戰,便厭棄柳疏星的人也是你吧?那麼多的妃嬪,你是不是一個個都利用過?攫取別人的真心,換得你的利益?哦,對,還有一個人你不曾利用。”

“那個人是你。”沈湛急道。

“是我嗎?”宋彌爾譏諷地笑,“柳疏星怎麼告訴我,那個人是最柔弱可憐的尉遲嫣然呢?!”

沈湛卻頃刻茫然,“尉遲嫣然?誰?”

“別裝了!”宋彌爾低聲吼道,“惡不噁心!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嗎?!”

“不是,彌兒,我真不記得她是誰了······”

“要我提醒你啊,那個害死我宮女小荷的人,那個與之前宮中大部分命案都脫不開身的人,那個你明明知道是她犯下和參與了這些事情,你還要暗地裡維護的人!尉遲嫣然,莊妃娘娘!還要我接着說嗎?!”

“不,不用說了。”沈湛肅了臉。

“怎麼,我們的宣啓帝想起來了?”宋彌爾已然出離憤怒,破罐破摔,哪裡還管什麼禮儀身份,若是言語能殺人,她恨不得將沈湛身上刺一萬個窟窿。

“彌兒,”沈湛嘆一口氣,“我知道如今你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說,我記起尉遲嫣然這個人,但我與她從未有過糾葛。我甚至都不知道,小荷的死與她有關。也不知道溫曉曉、梅玉容幾人的死,她也曾參與。”

宋彌爾滿眼不相信。

沈湛低聲認真解釋,“小荷的死,暗衛查到的,是她不小心撞破了兩名官員的私事,被官員滅口。後來經查證,那名官員是樑王的人,當時商量的,也許正是與樑王謀反有關事宜。樑王本就按捺心思,被撞破了,小荷豈會有活口。那名官員承認,他當時便將小荷掐死,但屍體卻拋在了附近。我也納悶,爲何她的屍首會跑到你的宮中,而今看來,卻是尉遲嫣然移動了屍體,恐怕便是爲了嫁禍於你,製造一個皇后暴虐的假象。至於她爲何能夠順利地將屍首從八孔橋運到宣德宮,既然柳疏星敢頂上她,證明她與柳疏星恐怕不一定只是相識,有柳疏星幫忙,運送屍體也就是小事,這也能夠說明,爲何發現屍體當日,她與柳疏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卻是打的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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