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立flag找死。”這話蘇墨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好了。”昆閉上了雙眼,伸出一隻手動了兩下,“希望蘇先生可以儘快找到我。”
“咦,不是一起的嗎?”蘇墨說道。
“進入到的地方是隨機的,兩個人同時的進入,也不一定會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對了……那個夢境世界,跟現實世界很相似,至少我們可以確定,這棟醫院在裡面的世界是存在的。”昆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見面?”蘇墨問道。
“不,不,這裡說不定就是對方的大本營,目前我們所知道的,夢境世界裡面有一個墓地,一個碼頭,還有一片森林。”昆說道,“蘇先生找個制高點確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儘快來到碼頭,我們就在那裡碰面吧。”說着,再度擺手,示意那些人開啓儀器,把他送到那個危機四伏,但是又有無限生機,既是天堂又是地獄的地方。
“你的膽子真大啊。”蘇墨說道。
“呵呵,我的命原本就是賭來的,這一次不過也是一場豪賭而已,賭贏了我就贏了,賭輸了那就輸了。”昆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這樣的魄力都沒有,還談什麼,況且,我手中有着蘇先生這張底牌,最強的棋子……”
最後一句,大概是因爲受到了影響,似乎不小心說出了實話,不過輕不可聞,除了蘇墨之外沒有人聽到。
當然。蘇墨也沒有在意,雙方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當然不可能覺得昆這樣的人會對自己掏心掏肺什麼的。哪怕自己是來幫助他的。
而蘇墨,他答應昆,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總之,這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因爲各自的目的暫時聯合到了一起。
“蘇先生,我們也開始嗎?”一個醫護人員在蘇墨的身邊說道。
既然昆的心跳什麼的一切正常,自然是沒有遇到20%的概率。順利進入到了夢境世界當中。他們也要着手讓蘇墨進入其中去保護他們的老闆了。
“哦。”蘇墨接過了那個看上去有些笨重,實際上相當輕盈的頭盔戴到了頭上,在牀上躺了下來。
“蘇先生。還請放鬆不要抗拒,否則的話,失敗的概率會提高。”有人提醒道。
蘇墨沒有說話,伸出手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隨着醫護人員打開了儀器。伸出的手慢慢垂落,顯然跟昆一樣進入到了夢境世界當中。
“營養液,興奮劑都準備好了沒有。”一個領頭的人說道。
這些東西跟蘇墨無關,是爲昆準備的,當然,昆也提過爲蘇墨準備一些,被他拒絕了。
夢境世界的人,身體的變化會影響到現實。同樣。現實當中人體的變化也會影響到夢境世界,昆需要這些藥物來提高自己的生機機率。
當蘇墨也進入到了夢境世界之後。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外面有些狹窄的走道之上被一張張移動病牀所佔據,裡面都是一個個要進入到夢境世界的人。
昆當然不可能只依靠蘇墨,或者把希望都放在蘇墨身上。
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手底下實力最強的,他們也會進入到夢境世界,幫助昆一起延續他的性命,一共有二十五個人,其中還有三個異能者。
正是蘇墨那天晚上遇見的三個人。
再多一些,沒有任何意義了,那個夢境世界,人數並不重要,昆前後安排了上千人進入到了其中,卻依然只有一個成功活下來的例子而已。
“果然不是簡單的夢境世界啊。”
到所謂的腦電波被蘇墨接受之後,他再次享受了一下到了上兩次被召喚時候的感覺——不過這一次的感覺明顯要輕微很多,不像上兩次,那種徹底的剝離感。
當蘇墨從那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當中恢復的時候,睜開雙眼,發生整個世界顛倒了,頭頂上是骯髒的地面,不少暗紅色鮮血凝固在上面,散發着難以形容的味道。
腳下則是一盞忽明忽暗的昏暗燈泡。
“居然被吊起來了……這個開局可不太好。”蘇墨嘟囔了一句。
世界當然不是顛倒了,而是他被人給倒吊了起來。
旁邊跟他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幾個人,不過從他們張大的嘴巴和幾乎已經流乾的鮮血來看,蘇墨的運氣比他們好一點,至少蘇墨沒有被放血而亡。
嘗試着動了一下雙腳,蘇墨發生這看起來普通的粗麻繩竟然難以想象的堅固,想要掙脫開來沒那麼簡單,就好像這不是繩子而是鐵鏈一樣——不對,準確地說是比鐵鏈還要堅固無數倍,哪怕是鐵鏈,蘇墨也可以掙脫開來。
“被針對了嗎?那個昆沒有騙我的話,這個世界是受到那個人掌控,至少是受到影響的。”蘇墨在心裡暗道,上半身直了起來,幾乎跟雙腿平行,伸手從旁邊的屍體上面拔出了一把刀子,在這粗麻繩上切割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根粗麻繩被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鋒利的刀子給輕鬆給割斷了。
蘇墨身子一翻,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地上,沒有驚動前方五米左右遠那個高大的身軀。
那是一個足有兩米高的男子……從背影上來看是一個男子,一副屠戶的打扮,身上盡是鮮血,背對着蘇墨,對着一張桌子,不斷地揚起手中的屠刀,然後又砍下,同時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從背後看去,又可以看到他的腦袋上面有着兩個看起來好像是豬耳朵的東西,或者說就是豬耳朵。
這屠宰的場面看起來駭人無比。
更加駭人的是,這個屠戶在剁碎不是什麼豬肉,是一個人的屍體。
這樣的開局,無疑是糟糕到了極點……嗯,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如此。
活動了一下手腳,上下拋動了一下手中那個看上去一點都不鋒利的匕首,蘇墨看到屠夫正面的牆壁上面,有着一副鑰匙,而自己的右邊一個拐角的後面有着一扇門。
就在這個時候,屠戶停止了動作,移動着高大的身軀朝着自己的左邊走去。
蘇墨被掛着的房間跟屠戶所在的地方其實是兩個房間,或者說是一個房間被一些東西給阻隔了起來。
現在屠戶去了左邊不知道幹什麼,如果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拿到鑰匙,然後再躲到那個雜七雜八東西的後面,進入屠戶的視線盲區中,等待屠戶繼續剁碎屍體,發出來的聲音足夠掩蓋腳步聲和開門的時候,就可以逃離這個地方。
面對這樣的情況,一般人——不對,應該說是足夠冷靜細心,足夠果決的人選擇就是如此了。
至於蘇墨——在屠夫剛剛離開了桌子的範圍的時候,他手中上下拋動的刀子猛地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那屠戶飛去。
屠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不算短的匕首給擊中,朝前踉蹌了一下,雙手向前伸出,撐在了牆壁上面。
匕首大半都沒入到了這屠戶的腦袋當中,但是竟然沒能殺死他,從屠戶的嘴巴當中發出了淒厲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殺豬時候的叫聲。
就在這個時候,蘇墨身子一動,來到了屠戶的身後,身子輕輕一躍,一腳踢在了那匕首上面。
匕首連帶着屠戶的腦袋直接撞倒了牆壁上面,只剩下了不足兩公分的握手露在了外面。
這屠戶被蘇墨這一腳直接釘在了牆上。
那殺豬一樣的叫聲頓時變得更加淒厲了起來,雙腳雙腳都瘋狂地舞動着,左手從旁邊的雜物堆裡面竟然摸出了一把巨大的電鋸,雙手詭異地在背後交錯了一下,拉動了電鋸的開關。
刺耳的聲音立刻迴盪在了房間當中。
那隻粗壯的左手抓着電鋸,直接橫着朝蘇墨掃了過來。
蘇墨不閃不避,伸出了一隻手,直接按在了電鋸上面。當然,不是鋸齒,而是其他安全的部分。
隨着一聲令人牙疼的骨頭折斷的聲音,這電鋸來到了蘇墨的手中。
那這個有着豬耳朵的屠戶,他的左手手指手掌都呈現出了異樣的扭曲,在剛纔爭奪電鋸的過程當中被蘇墨給折斷。
退後了幾步,右手抓住電鋸,猛地朝前丟了過去,就好像丟出一把標槍一樣。
在蘇墨的強大力量之下,電鋸刺入到了豬耳屠戶的身後,繼續瘋狂地轉動着,切割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洶涌而出。
屠戶那劇烈的掙扎也慢慢停了下來,那殺豬一樣的叫聲也開始變得微弱。
過了約莫五分鐘,地面上盡是暗紅色的血液,那屠戶也徹底停止了動作,唯有電鋸聲不斷迴盪着。
蘇墨抽出了電鋸,屠戶的身子也被帶動,仰面倒下。
“這算什麼,豬麪人嗎?”蘇墨把電鋸丟到了一邊,電鋸在地上翻滾了兩下,聲音停止。
出現在蘇墨腳下的不是一張人的臉,而是一張豬的臉龐,猙獰無比。
轉身朝着另一邊的鐵門走去,留下了一串血腥腳印,蘇墨在門口停下來,伸出了左手,上面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同心鎖鏈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纏繞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