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子在一棟小別墅外面停了下來,板寸男小聲說道:“到了,我們老闆就在這裡等您。”
“嗯。”蘇墨隨意地應了一聲,“告訴後面那輛車子裡的人,不想死的話……”
“我明白,我明白。”板寸男連連點頭,下了車,走到了後面,對着下車的人說着一些什麼。
車上的另外幾個人也下了車子,畢恭畢敬地給蘇墨打開了車門,退後到了一邊。經過剛纔車上的瀕死經歷,他們就明白了眼前的人跟他們的老闆一樣纔是同類,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那一種。
如果只是殺掉他,拉開了足夠的距離,開槍掃射說不定有着幾分可能性,但是他們老闆的要求是見面或者說活捉,板寸男等人就不能胡亂開槍了。
站在別墅的門口,跟對講器說了些什麼,別墅的鐵門自行打開,板寸男他們幾個走在前面,幾個走在蘇墨的後面。不過手中的槍很明智地沒有舉起來,否則的話,他們這個時候已經身首異處了。
打開了別墅房間的門,蘇墨就看到客廳的落地窗旁邊,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女人,不同於金閃閃的純粹的金色,那淡金色的頭髮在夕陽之下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人帶來了嗎?”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個女人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龐還有藍色的眸子。
“小孩子?”
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蘇墨腦海裡面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眼前的女人……或者說少女,雖然刻意穿着一身穩重的黑色西服,頭髮盤起,還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讓自己的年紀看起來大一點。但是蘇墨的眼光偶爾還是相當毒辣的,一眼就看穿這這個女人的僞裝,將這些刻意顯老的打扮都丟掉的話,這個女人不過是二十歲左右,說是少女也不爲過。
當然。也有可能年紀更小一些,畢竟這個國家高中生基本上就跟成年人沒有區別,甚至一些發育好的初中生都可以冒充成年人。
這個年紀的人,在蘇墨眼裡當然不過是個小孩子。
“我還以爲會是什麼人。還期待了一下,沒想到只是個孩子。”這樣想着,蘇墨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那女人臉上故作淡定的表情消失不見,露出了些許怒容,不過很快就調整了一下。恢復了原來的淡然,說道:“對於暗夜君王來說,的確所有人都算是小孩子。”
“你知道我?”蘇墨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伸手把面前茶几盤子當中的餅乾拿起來咬了一口。
蘇墨暗夜君王的稱號,在普通人的世界當中,只會被人當做中二少年的中二病,只在各國的高層還有暗世界當中流傳。
所謂的暗世界,是指相對於普通人的,那些屬於擁有超自然力量之人知道的“世界”,一個聽起來特別一點。用作區別的稱呼。就好像《哈利波特》裡面的魔法界。
不過並沒有一個跟哈利波特的世界那樣,純粹屬於“異能者”的地方。
既然這個女人知道他,她的身邊必然存在一個曾經是暗世界的人——是的,曾經是。現在的暗世界,早就不復存在,隨着末法時代的降臨,整個地球上的“異能者”都不超過百個,十字教團這些老牌組織也失去了最爲重要的力量,散的散,轉型的轉型。投靠國家的投靠國家,還談何暗世界?
揮了揮手,示意板寸男等人離開,那女人開口說道:“當初在暗世界中。暗夜君王可是一個傳說。”
“哦。”蘇墨應了一聲。
他已經基本明白了算是什麼情況了,末法時代消失,隨着X個體的重新出現,恐怕又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重新攫取當初所失去的一切。
而這個女人的父輩或者爺爺輩,當初應該是暗世界的人。讓她知道了一些東西,卻又知道的不是那麼多,處在一知半解的情況。這樣知道了自己,還會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請來。
當真印證了無知者無畏的這句話,對於蘇墨稍微瞭解深那麼一點的人,纔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請”他。
等了一會兒,克萊爾沒有等到蘇墨“哦”之後的下文,只好開口說道:“蘇先生這次來玫利劍,恐怕不是來旅遊的吧。”
蘇墨吃着盤子上的餅乾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餅乾味道不錯,哪裡買的?”
克萊爾沉默了一會兒,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後,蘇先生應該是不會放過那些對付你的勢力,修養了一年之後。蘇先生再度踏足這片國土,目的我也能猜到一二。”
不等蘇墨說話,克萊爾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如果我剛纔說的是沒有錯的話,我們恐怕有着合作的可能。”
“合作?”蘇墨擡頭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餅乾上。
“是的。”克萊爾說道,“現在世界又開始恢復了往昔的模樣,屬於我們的榮光終將再度出現。”
“往昔的模樣?”蘇墨輕笑了一聲。
他很清楚,雖然X個體,或者說異能者又開始再度出現,曾經可以被人類所掌握後來消失的力量現在又一次可以被人類控制,但是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恢復所謂的“往昔模樣”。
相反,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危險……無論是對於異能者還是普通人來說,都變得非常危險。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
克萊爾說道,“逆十字最後的後裔,克萊爾。”
“原來是逆十字啊。”蘇墨恍然,怪不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半桶水晃個不停,出自逆十字就不奇怪了。
逆十字當初也是暗世界的一個組織,非常有名,但是出名的原因不是因爲它的強大,而是它的逗比行爲。
當時逆十字橫空出世的時候,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十字教團,這名字,明顯是要跟十字教團這樣老牌組織叫板啊。
十字教團的人也很是疑惑,怎麼好端端就跑出來這麼一個勢力要跟他們作對呢?於是,十字教團派人出去試探了一下。
得到的結果讓人哭笑不得,逆十字成立的初衷的確是爲了跟某個組織死磕,那個組織就是——隱秘機關,是的,不是十字教團,而是隱秘機關,逆十字當時的老大就是這麼得調皮。
而調皮的後果就是十字教團覺得對方在調-戲他,你既然打算跟隱秘機關死磕,就取名叫做“逆隱秘”好了,逆十字你妹啊!按照當時暗世界的規矩,對於這樣的事情,只能靠打一頓來解決了,嗯——或者說,暗世界規矩一直以來都是靠打一頓來解決任何事情。
所以不善經營的蘇墨纔會成爲極爲可怕的一極,因爲他足夠能打,而且是非常能打的那一種,什麼事情都不做都可以吸引一堆人跑到他那邊跪求抱大腿。
總之,逆十字因爲無聊的行爲被十字教團吊起來打了一頓。十字教團一直以來都是很強橫的組織的代表,否則的話,也不敢策劃什麼對付蘇墨的計劃。
而知道了逆十字是自己的敵人的隱秘機關,也在這個時候不要臉地出手了,把原本就“重傷奄奄一息”的逆十字直接給打死。
這個組織從出來到徹底滅亡大概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成爲了暗世界的笑談。當然還有警告,不少人開始更改自己拉風的稱號,生怕跟某些大哥級的人撞了被打一頓。
當然,畢竟是一個組織,不是個人,逆十字的成員也沒有被完全殺光,打得分崩離析實際上也就差不多,再話時間和精力去追殺那些漏網之魚明顯是得不償失的行爲。
現在眼前的這個克萊爾大概就是那些漏網之魚的後人了。
“我知道,當初隱秘機關曾經參與了對蘇先生的行動,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有着合作的基礎,現在蘇先生也是一個人不是嗎?我們也剛好需要蘇先生這樣的人。”克萊爾說道,邀請的味道很明顯。
“最近算是怎麼回事,老被邀請,看來是寶刀未老啊。”蘇墨暗道,“果然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是黑夜中的螢火蟲,光輝怎麼也掩蓋不住。”
這個時候的蘇墨自戀程度大概跟金閃閃有的一拼。
“蘇先生,加入我們逆十字怎麼樣,我可以給你只在我之下的位置。”克萊爾說道。
“你就是逆十字的老大?”蘇墨問道。
“對。”克萊爾點點頭。
“果然繼承了以往的傳統,這組織活不過明天啊。”蘇墨搖了搖頭說道。
克萊爾一愣,一下子站了起來:“蘇先生怎麼能這樣說話呢?”生氣的時候,本應該屬於她整個年齡的稚嫩頓時暴露無遺。
“隱秘機關……”
蘇墨開口說道,“算了,反正我也要找他們的麻煩,你們的運氣不錯,勉勉強強可以被我收編了。”
“你在說什麼?”克萊爾的怒火明顯剋制不住了。
明明好心好意邀請這個過氣的“老人家”加入她的逆十字,還給了極高的待遇,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他以爲還是當初的那個年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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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到了加更數了,不過今天左手中指痛得要命,大概是上次說女主是右手的關係,現在女主正式改爲左手,改爲左手。
所以加更放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