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以爲御阪在我的強烈告白攻勢下已經喪失了抵抗意志,然而我終歸是低估了這個總是不服輸的櫻島女子……在初始階段,御阪的確表現出來綿羊一樣溫順的姿態,仰臥在我身下一動不動,任由我自助,然後麼,我當然不會客氣……在第一次見血時,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口中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聲,也不知是痛還是爽,身體時而扭動掙扎着,力度卻可以忽略不計。
這種抵抗,看起來簡直像是誘惑。
可是……面對此情此景,我纔開口嘲諷了幾句,她便赫然從目中射出厲芒,立場陡然逆轉,掀起了反攻的浪潮。
那勢頭,實在很是猛烈。
按理說,初經人事的妹子,就算不至於痛到昏厥,也沒有什麼反攻之力,而以御阪最初的表現看來,只能說古人誠不我欺也,御阪並沒有將痛苦轉化爲快樂的變態能力,然而……某超電磁炮是多麼兇殘的絕世高手啊,居然硬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與劇痛,向我發起了激烈的攻擊,甚至憑藉電力麻痹,一度將我壓在下風。
……唉。
第二口牛欄山灌下肚,口中一陣火辣,雖然酒精根本無法對我生效,我卻恍惚地在眼前浮現出了昨夜發生的那一幕——昨晚正是夏季常見的晴朗天,藉着皎潔的月光,正好可以看到,跪坐在我身上的御阪,那緊咬貝齒,蹙起眉頭,滿載痛苦的臉。
顯然,她還是知道痛的,而以我當時下身感受到的包裹之嚴密緊湊來推算,她的痛楚或許還遠在一般女子之上,但縱使如此,她卻像是發瘋一樣,騎坐在我身上,不斷顛簸着,顛簸着,帶着胸前兩隻小乳鴿上上下下,整齊地晃動,那光潔的皮膚上,泛起了一抹抹的酡紅,又被一顆顆的汗珠沾染上,汗水很快連成一片,將窗外的月光反射地竟有些刺眼……這是何等兇悍的作風。
當然,御阪終歸沒有將優勢保持太久,當她因爲長時間重複單一動作,導致身體劇烈抽搐,臉色發紅,並呻吟不止的時候,我卻把握住了她抽筋的機會,重新佔據了上風。
而後麼,就是一場白熱化的龍爭虎鬥。
過程中,我們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將兩人內存中有的招式大體都嘗試了一遍,基本上,人類的招式已經不能阻擋我們……不過,當我開始使用一些非人的招式,比如最經典的觸手系時,卻遭到了非常強力的抵抗。
“你,你若是敢用那東西來碰我,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明明在搏鬥中,已經連氣都喘不勻,說話時經常夾雜着黏人的呻吟鼻音了,這威脅似的宣言卻顯得氣勢十足,而當我真的試圖用觸手接觸到她下身另一處敏感之地時,也確確實實遭遇了強烈的電流反擊。
嘖,本來還以爲你我有共同的理想和價值觀,也會有共同的性趣愛好,想不到終歸還是有分歧之處,幾次嘗試未果,我也只有暫時放棄,以待來日。
這個,可算是白璧微瑕?
不對不對,用白璧來形容,好像太過譽了,哪有那麼好?
老實講,從我個人感受來看,這種令無數青少年魔法師們心馳神往,在各種文學作品中,可以令當事人雙方釋放極大快感的交配行爲,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有趣。
至少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了,我和御阪大概是從深夜十二點十分左右開始進入正戲,在清晨五點四十分時正式結束,以御阪最後一回合的全面潰敗作爲結尾,在此過程中,除了幾次將御阪壓倒,令人不由產生一種神裝後期結束單機打野之旅,雄霸沙場的快意之外,並不能給人帶來任何實際享受。
那種摩擦產生愛的方式,對我來說效果實在可以忽略不計,如果單純爲了產生性快感,我自己控制內分泌反而會快一點,真正的樂趣,還是觀察御阪的反應,有個活生生的真人在身下襬出種種姿態,這是自擼行爲永遠也達不到的境界。
不過,就算是一場好萊塢式的經典大片,看上兩個小時也就膩了,我一看就是五個多小時,審美疲勞可想而知,尤其玩到一半時,難得想用觸手來翻翻花樣,卻被御阪依然拒絕,心情指數更是滑落一半。
所以,當御阪終於忍不住疲倦,沉沉入睡之後,我就只有用牛欄山來解悶了。
交配這件事,着實有點不給力啊,就爲了交配而淪陷在御阪手裡的話,好像有點虧的感覺。雖然御阪本人倒是挺享受的,完全看不出進屋之前那苦大仇深的臺劇女主的模樣,可老子又不是爲了當牛郎纔來表白的。
……話說回來,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我爲什麼一定要向御阪告白呢?就因爲校園愛情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麼?而且告白以後的流程好像也有點誤差,莫名其妙就進展到了現在這一步,現在只恨昨晚在追逐御阪之前也沒找個存盤點,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
正準備用觸手去翻找客廳裡的二鍋頭,借酒澆愁,卻聽身旁一陣慵懶而悠長的呻吟聲。
“唔~~”
而後,一陣細膩柔滑的摩擦觸感傳遍全身,御阪在我懷中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並試圖打滾,然而翻身到一半,身體就像是被強力膠固定了一樣,陷入僵直。
然後,身體表面的皮膚,便由白轉紅,體溫也扶搖直上。
嘖,你這又是在抽什麼瘋?
“嗚……”
嗚?嗚是什麼意思?普通話Please~然後我就被她一腳踢下牀去了,那力道是如此巨大,頓時我直接從臥室飛入客廳,隨之而來的還有潮水般的滾滾電流,待眼前那炫目如星河般的電流四下逸散,又聽房門在磁力驅動下,砰的一聲關閉,將我倆彼此隔絕開來。
MD,這翻臉比簡直比翻書還快一百倍啊,上一秒還是剛剛結束交配的恩愛夫妻,怎麼轉眼就變成嫖娼不給錢的狗男女關係了?
我說,美琴醬,這樣不好吧?
咱昨晚忍着不耐,盡心盡力伺候着,什麼體位都陪你玩過,整整五個小時的鏖戰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看你高潮迭起的模樣,若說我沒有功勞,那也太虛僞,你還想……“閉嘴閉嘴,我不要聽!”
屋中傳來御阪的咆哮聲,震得整個房間好像都在顫。
……眼見這形勢如此急轉直下,我覺得真有必要考慮一下離婚的問題了……在激情與肉慾縱橫的新婚之夜,夫妻雙方的智商差距爲日後的崩盤埋下了伏筆。
嘖,這真是日後就離啊。
一邊想着,我一邊從客廳的儲物櫃裡翻出了一套備用衣服換上,然後在沙發上開始思索離婚時的財產分割問題,御阪作爲櫻島有名的富二代,也不知身價有沒有一千個億?
過了幾分鐘,房門輕輕開了,只見御阪裹着一條牀單,低垂着頭,戰犯似的一步步蹭了出來。
“我,我的衣服呢?”
聲音遠沒有了那咆哮時的威武,好像沒有裝備,她就見不得人了似的。
我說,衣服什麼的早就浮雲了,昨晚上玩那麼激烈,還能給你留條牀單就算對得起你了。
“你!”
御阪聞言猛一擡頭,然而動作稍大,雪白的肌膚便從牀單的遮掩下暴露出來,御阪連忙縮回身子,頗爲不忿:“你不是會用身體改造的方法,編織T恤的麼?幫我做一件啊。”
呸,你當我什麼人了?打了人還想要衣服,你以爲這是打怪練級呢?而且少一件衣服很影響你的屬性麼?昨晚上咱倆誰沒見過誰呢?
“……”
御阪在原地糾結了一陣,終於嘆息一聲,不再執着於什麼裝備,裹着一條白色的牀單徑自走到我身邊,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動作輕柔謹慎,好像多露出一隻腳趾,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御阪坐定之後,便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半晌,又是一聲嘆息。
“我感覺自己真是個傻瓜……居然就這麼落到你手裡了。”
彼此彼此,我現在心裡也不太舒服,同病相憐啊,來抱一下?
御阪卻沒理我,目光始終在我身上鎖定着不動,眼神中流露出異常複雜的心情,可惜以我目前的洞察術還無法解析。
過了會兒,御阪問:“你……真的愛我嗎?”
咦,怎麼忽然問這個?
御阪有些懶洋洋地仰躺在沙發上,輕聲說:“只是,感覺這一切來得好不真實……”
不真實?看來你下面是不疼了啊~“……說真的呢,你真的愛我嗎?”
御阪的表情看來非常認真,那麼我也就認真回答一下。
從直觀的感受來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你了,不過既然科學理論是這麼說的,那就沒錯了吧,畢竟我還是相信科學的。
“科學理論,是那個大胸女的理論吧……一派胡言,虧得你也信。”
咦,你怎麼知道是她的理論?
“白癡……你們兩個接吻之前,我已經在旁邊躲了很久了,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得到,當然知道是她在慫恿你……”
原來如此,既然你都知道,那麼當時爲什麼還要生氣呢?
“我當然要生氣了!你在和其他的女人接吻誒!還問我爲什麼要生氣,如果我和其他男人接吻,你難道就可以無動於衷麼?”
我在心中嘗試着模擬了一下那個場面……美琴醬,你確定你想聽答案麼?
“……還是算了吧。”
你真聰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