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還是原先的佈局,八重霽一個人坐在亭子中感慨人生。
幽彌去天命商會聯合辦事,他也不準備現在睡覺,防止生物鐘顛倒。
庭院中,除了女僕和護衛,就只有八重霽一個人。
記憶中還依稀記得,那天奧托牌的小飛機飛得老高,他從這邊的牆頭翻過去,卡蓮從那邊的牆頭翻過去。
主世界大半年時間沒見,還不知道她們都變成了什麼樣了。
從護衛的角度,那位隱隱有着新一代天命戰神稱號的傳奇正在望天發呆,許多護衛第一次見到那位,臉上都掛着毫不掩飾的震驚。
看起來太年輕!就像是正式進入女武神部隊不久的小萌新。
不過......傳說中,不是說那位不是女武神嗎?
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壓在心底,他們可沒膽子上前詢問。
八重霽望向夕陽,出現在面前的卻是淺藍色的揹包面板。
材料欄,綠色、藍色背景中的以太碎片、雙子以太碎片、以太結晶,以及靈魂碎片等等,如倉鼠般囤積了一堆。
精打細算,他這會從法蘭權貴的秘密營地中搞到整整七顆崩壞能結晶,看樣子是發了一筆大財,其實......這七塊崩壞能結晶連小康都算不上。
按照櫻吹雪Lv.35的等級兜底,每5級算作一個進化的小階段,只要把2nd聖遺物與3rd聖遺物升級,他手中結晶物資會立馬縮水成一塊。
自從歐陸其它國家拿着三分結晶以各種姿勢吸引獸潮,教廷對崩壞能結晶的管控也越來越強。
就算是大主教想要在後勤中拿上一顆,也得標明用途。
升不升?
八重霽有些猶豫。
3rd聖遺物不出意外,還是得進化到最高等級,無論是送給櫻,還是留作自用,都很不錯。
2nd聖遺物的話,他打算送給卡蓮。
這倒不是因爲他偏袒,而是想要將資源利用到最大化罷了。
卡蓮背靠卡斯蘭娜家族,身爲卡斯蘭娜家族現如今最有潛力的年輕一輩,手中持有好武器的機率很高,甚至可能是另一把神之鍵。
當然,這些都是八重霽的猜測,現如今卡斯蘭娜家族的家底可要比櫻凜商會渾厚的多。
如果送出的2nd聖遺物只是聊表心意,當做類似禮儀劍之類的裝飾品,那進不進化都無所謂。
這大半年來,他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與勞模豬交手,但也囤積了一大筆以太碎片、靈魂碎片等,升滿兩把極品武器,還是綽綽有餘。
八重霽按下心思,他跟卡蓮啥關係?到時候直接問好了。
雖說會缺少些驚喜感,八重霽腦子一轉,想到:“乾脆在吃飯的時候問。”
護衛那邊有些動靜,八重霽沒有在意,他甚至連動都不想動。
爲了配合商隊宣傳計劃,這大半年能睡在牀鋪上的次數屈指可數,總得來說,他現在懶得一筆。
“大人,外面有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小殿下求見。”
八重霽歪過頭,問道:“奧托嗎?”
“不是奧托殿下,屬下也覺得那位殿下面生。”護衛如實回道。
“那讓他進來吧。”八重霽示意道:“再讓人上壺熱茶。”
“是。”
八重霽仍然保持原來的懶散動作,阿波卡利斯家族能被稱之爲“殿下”的,一般都是大主教那一支嫡系。
比如尼德、奧托。
護衛那聲“小殿下”,讓他下意識以爲對方是奧托。
“奧托還有個弟弟?”窩在躺椅中的八重霽咂了咂嘴,心想以前大主教精力還是挺旺盛的嘛。
“小殿下,這邊請,大人正在裡面等你。”
“嗯。”
聽到聲音後,沒過多久,八重霽就感到對面做了一個人。
“八重。”
那人出聲,八重霽也睜開眼睛。
金髮藍眸。
記憶中的人影緩緩重合,八重霽隱隱記起這位膀胱非常棒的少年。
“塞卡?消息真靈通,我纔剛到你,你就找來了。尼德那個傢伙告訴你的吧?”
聽着八重霽調笑的語氣,塞卡也放鬆下來。
再次面對情敵,他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但看到夕陽下窩在躺椅中,彷彿一隻慵懶貓咪的八重霽,塞卡抽了抽臉皮,嘴中只是“嗯”了一聲。
他知道八重霽這次回來會發生什麼,這大半年來八重霽被教廷調往法蘭,塞卡本以爲他還有一絲機會。
沒想到卡蓮也從伊斯區離開,去了女武神東部總軍區鍛鍊。
他求爺爺告奶奶,歷經千辛萬苦拿到巡查教士的資格,馬不停蹄地跑到東部總軍區。
發現那時候卡蓮已經又調回伊斯。
匆匆處理完巡查教士的工作後,他又馬不停滴地趕回伊斯,結果發現卡蓮又跟着聯合商會去法蘭了!
此時的塞卡神色複雜,他知道這時候來找八重很不禮貌,但偏偏還是來了。
本來有一肚子狠話要說,一來到目的地,看着八重混不在意的模樣,這一肚子想了上百個日日夜夜的狠話,又說不出來了。
塞卡沉默了會,說道:“晚上喝酒,去不去?”
八重霽立馬搖頭,“誰都知道你的酒量,我的膀胱可比不過你,甘拜下風!”
塞卡一愣,“真不去啊?沒休息好嗎?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
第二天一早。
八重霽出門溜達,一夜沒和勞模豬切磋,他現在精神超棒噠!
從商業街溜到教堂,從大教士的辦公室溜到尼德的辦公室,從......
與此同時,西蒂區,一艘大船緩緩靠岸。
身爲櫻凜商會總部所在,西蒂去港口一直處在繁忙狀態,一艘大船靠岸,並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一名女武神引着幾十名小姑娘出現在港口,吸引了一些人的關注。
“又到訓練營招收候補女武神的時候了?”
“不是吧,我老婆的哥哥的大舅的二女兒在教廷裡當牧師,她說現在哪裡都缺人,尤其是女武神!招收頻繁點也能理解。”
“哦哦,那那邊的是幹啥的?”
那人一指,又有一名女武神帶着一羣信濃人從船上走下,領頭的那個長得跟土匪似的,人高馬大,與其他信濃人格格不入。
土匪似的中年人身後,則是一名長相俊郎的少年,氣質跟前面的“土匪”有極大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