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心心念的兔子。”凜指着一盆大廚精心製作的兔肉,對拉協兒說道。
拉協兒只能從那顆兔頭上看出可愛兔兔的影子,想到如此可愛的兔兔變成這般模樣,她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忽然,一股來源自兔肉的香氣勾了勾拉協兒,拉協兒的小鼻子瘋狂聳動,口腔中頓時分泌出大量唾液。
前不久吃掉的飯糰、牛肉,對於拉協兒來說,連下午茶都算不上。
“咕嚕~”
拉協兒嚥了一口唾沫。
八重凜微眯起眼睛,笑容綻放,對她來說,哥哥那些隊友中,只有拉協兒最好玩啦。
伸出手,把兔肉拉到一邊,拉協兒都眼睛也跟着移動。
“兔兔這麼可愛,你於心不忍,就不要吃了。”
“啊?!”拉協兒睜大眼睛,“這、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
“我、我是說這樣的兔兔看起來好饞人,不是!好殘忍。”
“那你更不要吃了。”
“不行!”拉協兒搖頭,認真道:“浪費食物在荒野區可是大罪!”
“好了~”八重霽開口:“凜,你就別逗拉協兒了,大家都吃飯吧,這裡沒什麼規矩。”
聽到“吃飯”,拉協兒也不去找八重凜算賬了,殘影掠過,嘴中已經出現了一隻兔腿。
邊吃邊說道:“好吃!好吃!要是多放些辣就好啦。”
阿瑞莎無奈,歉意地看了八重霽一眼。
衆人開動,偶爾談論一些事情。
八重霽發現阿瑞莎在觀察他和幽彌。
見到阿瑞莎屢次想開口說話,八重霽先道:“在候補女武神訓練營那邊還習慣嗎?”
“嗯——小姑娘們都挺有活力,在那邊感覺自己都年輕不少,就是太安逸了。”
八重霽笑道:“身邊的隊友都退役了,你真不考慮一下?我這邊的大門可是隨時向你敞開。你只要點頭,也不用去想軍區的事情,我幫你把所有東西安排妥當。”
阿瑞莎自然相信八重霽現在的能量,笑着搖頭道:“我這又沒有傷病,受不了這麼安逸的生活,再說我還得把影刃傳承下去。等以後,我真的退役了,再往你這邊來,到時候可千萬別嫌棄一身傷病的我。”
“哪能嫌棄,歡迎還來不及呢!”八重霽心中高興,阿瑞莎能有這個意向,他都很吃驚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阿瑞莎又看向幽彌,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她當然是留在西蒂。”八重霽說道。
飯桌上一靜,除了拉協兒啃骨頭的聲音.....
拉協兒身上突然打了個寒顫,大眼珠子左右動了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留在這裡也好。”阿瑞莎沉思了會兒,開口道。
飯桌上正常的響聲又回來了。
只是櫻朝八重霽看的次數再次增加,還時不時往幽彌那邊瞅去,想着下午在小廚房中凜給她說過的那些話,眼神閃動,心中不知道再想什麼。
飯桌上吃吃喝喝,人們又聊起往事,就連櫻和凜也沉浸進去,想要探尋兄長在女武神小隊時的歲月痕跡。
結束之後,沒心沒肺的拉協兒拍了拍絲毫沒有起伏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悠哉悠哉地去浴室泡澡。
八重凜拽着八重櫻的小手,兩姐妹快速消失不見。
奧托見到沒人詢問,一溜煙地跑回自己家,準備將自己想出的東西先畫出來。
幽彌站起身子,也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八重霽見到阿瑞莎走出,若有所思,隨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繁星不顯,獨留月光。
留有棕色長髮,身材高挑的阿瑞莎即便不穿半身甲,依然有股英姿颯爽的氣質。
察覺到八重霽的氣息,阿瑞莎張口道:“你來了?”
“嗯。”
阿瑞莎:“幽彌是個可憐的孩子,相比於卡斯蘭娜家族的大小姐,她對你的幫助有限。”
“我從來不會對心愛之人計算價值。”
阿瑞莎沒去看八重霽,只是擡頭仰望散發柔和月光的存在。
“我相信你。”阿瑞莎說完沉默了會,說道:“跟我賭一把不?”
“哦?”八重霽笑道:“這次賭點什麼?”
阿瑞莎轉過頭,衝着八重霽笑,“這次賭我能否活着退役。”
“價值過高,我賭不起。”八重霽搖頭。
“哈哈~你還是和原先一樣!有時候就喜歡瞎正經。”
阿瑞莎伸手捏了捏身邊少年的臉蛋,這讓八重霽很是錯愕。
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對待他。
“我早就想捏了,怪不得當初幽彌喜歡在你睡覺的捏你的臉,手感比拉協兒的還好。”
八重霽:“???”
還有這事?
阿瑞莎轉身,看向八重霽,臉色也認真起來。
“在我看來,A級女武神戰死也正常,重新建立影刃小隊,然後傳承下去,這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八重霽“嗯”了一聲,等待阿瑞莎的下文。
“其實按理說,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很多次。”阿瑞莎想了想,接着道:“拉協兒和她姐姐,如果我提前死在崩壞中,還請你照顧一下她們!不是沒有報酬,我這些年累積的軍功,還有其它東西,到時候都是你的!”
阿瑞莎突然又笑了,“別高興的太早,我要是安然退役,這些東西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八重霽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不會照顧人,還是你老安然活到退役好了。”
“我知道你現在家大業大,不在乎我這點。”阿瑞莎又嘆了口氣,道:“我是說真的,拉協兒沒心沒肺的性格你也看到了,她出去一定會吃虧,拉協兒的姐姐身上又有殘疾......萬一我真死在崩壞中,她們就拜託你了!”
八重霽避過阿瑞莎的鞠躬,“怎麼說我曾經也是影刃的,到時候都會安排妥當。我還等着你退役後回來給我打工來着,A級女武神啊~都快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你纔是鴨子。”阿瑞莎笑着懟道。
“你這人說話也太惡毒了吧?”八重霽用手比作翅膀扇了扇,昂起頭,讓銀色月光撒在側臉上。
柔和而又神秘。
“看到了嗎?像我這樣的,至少是隻白天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