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一段例行演講中,觀衆們陸陸續續離場了,在踏入這個血腥的競技場時,他們忘卻了所有的壓力,在橫飛的血肉中肆意吶喊,但當所有喧囂與殺戮褪去的一刻,隱退的壓力又悄然重返,一週後的“崩壞”就像千鈞重擔般壓在身上,讓他們喘不過氣,每個走出競技場的觀衆都隱約露出了愁容。
這次的恩賜節對洛憂而言,總得來說讓他欣賞了一場還算值得一看的比賽,雖然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但可以當做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待觀衆基本都退場後,查爾斯侯爵突然露出了一種神秘的笑意,語氣中隱匿着一抹難言的深意,說:“諸位,現在請隨我回府,準備一下今天的晚宴,真正精彩的活動現在纔剛剛開始。”
“哈哈哈...”鬼手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低很沉,還用一種戲謔的眼光掃了洛憂阿諾等人一眼,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這種目光讓人有些如坐鍼氈。
就在洛憂準備離開時,艾爾突然憂心忡忡地走了過來,洛憂本想避開她,可誰知艾爾直接過來輕抓住了他的衣袖,幽幽地說:“主在上...請務必讓凌迴避今晚的宴會...”
“恩?”洛憂劍眉微微皺起,疑惑地看向了艾爾,這個女孩湖水般碧藍的眼眸泛着一抹化不開的憂愁,她剛想說什麼,查爾斯侯爵頗有深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艾爾醫生,請不要打擾客人的興致。”
艾爾紅脣輕啓,卻又歸於沉寂,最終對洛憂欠了欠身,低聲說:“榮歸吾主...”
洛憂的眼眸注視着艾爾離去的背影,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不會把艾爾的三言兩語放在心上,但洛憂常年養成的警惕心讓他開始思索話語的含義。
照理說這裡是拂曉城,晚上的宴會也是在侯爵府舉行,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爲什麼要回避?而且艾爾還專門點出是讓凌迴避,這是爲什麼?
在思索了一番後,洛憂決定相信艾爾一次,把凌先送回旅館,反正她現在有聖盾之戒,想要擊碎這枚戒指的護盾可不是一件易事,至於那個宴會,洛憂本想自己也不去了,沒興趣,不過艾爾的話語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也想看看現在這些所謂“上流人士”的生活是怎樣的,就放棄了缺席的念頭。
凌很聽洛憂的話,乖乖回到了旅館,洛憂安頓好凌後直接去了侯爵府。
在進門的時候,洛憂發現已經有女僕在這裡等候了,查爾斯侯爵似乎在這方面有獨特的癖好,手下的女僕都沒有穿着傳統的歐式僕裙,反倒是穿着充滿挑逗味,讓人浮想聯翩的短裙。
而且這些女僕在身材方面都非常出衆,**蜂腰在緊身僕裝的包裹下起伏延綿,圓翹的臀部勾勒着令人血脈噴張的痕跡,飽滿的大腿更是在白絲襪的裝裹下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肉感。
“尊貴的客人,請隨我來。”一名容貌極其出衆的女僕對洛憂甜甜地一笑,拈了一下短裙優雅地行了禮,隨後爲他帶路。
在女僕的帶領下,洛憂來到了一間小房間,房間的空氣縈繞着一種神秘的隱香,似乎能調動人的某種情慾,女僕站到了洛憂面前,突然嬌羞地一笑,緩緩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女僕裝,只保留了腿上的白絲襪,純潔的白絲在那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的長腿上透露着一股別樣的曖昧。
幽閉的房間,褪去的衣物,嬌羞的美人,這樣的暗喻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洛憂雖然平時比較冷淡,但他也不是下半身殘疾的廢物,心中自然也有男人的慾望,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連日征戰,他也需要好好發泄一下自己的壓力,更別說眼前這個女僕還是荒野上見不到的傾城尤物。
在女僕的驚呼下,洛憂將其橫腰抱起丟到了牀上,柔軟的牀帶來的反衝力讓這個尤物身上波濤起伏,他一把按住了女僕的雙肩,如同野獸般強勢地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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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女僕渾身癱軟地倒在了牀上,她的額上佈滿了細密的香汗,臉頰兩側滿是激情過後的興奮潮紅,誘人的嬌軀時不時因爲未褪的快感而發顫,在嬌喘了一會後,她才從牀上爬了起來,從衣櫃中取出了一件浴袍,頷首笑道:“請去沐浴吧。”
洛憂在穿上浴袍後,突然感覺一個又溼又軟的東西貼到了自己臉上,赫然是女僕留下的一個香吻,她曖昧地一笑,嬌羞地離開了,出門前留下一句話:“我叫紫蘇,要記住我哦。”
對於剛纔的激情,洛憂只是當做一次生理上的發泄,他可不是那種十六七歲的青澀男孩,上個牀就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更何況在這個崩壞紀元,人心要比以往復雜得多,輕易相信一個人,乃至輕易愛上一個人,那都是自掘墳墓。
洛憂走出了房間,向着不遠處水霧瀰漫的溫泉浴室走去,這時,他正巧發現阿諾從樓上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而且臉上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神色。
在和女人有關的事情上,男人之間總有着某種心有靈犀,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就都明白對方剛纔經歷的那些激情。
洛憂倒沒什麼,他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好害羞隱瞞的,反倒是阿諾顯得有些扭扭捏捏,似乎以前從未品嚐過這樣的活色生香,一時間摸着頭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的表情跟體型真不符。”洛憂短促地一笑,吐槽了一句,隨後走入了霧氣騰騰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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