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憂快速穿行在軍區的走廊中,現在整個軍區已經拉響了一級警報,所有戰鬥人員全部前往武器庫領取裝備,準備迎接遠征軍士兵的入侵。
這樣的動亂自軍區建立以來就未曾有過,因此在應急預案上尚有空白,臨時指揮也無法很好協同,守軍們更是沒有做好準備,所以顯得秩序有些混亂。
洛憂在經過走廊拐角時,突然撞上了一支領完武器趕出來支援的3人戰術小組。
最前面那名士兵看着少年身上的繃帶和瑰紅眼眸,憑藉特徵認出了洛憂,他下意識問道:“洛憂上尉!請問什麼情況!”
3人小組裡經驗最豐富那個老兵頓時大驚失色,扯着嗓子叫道:“傻叉!他是荒野遠征軍的人!快退回來!!!”
老兵話音剛落,洛憂突然化作了一道殘影襲向最前方那名士兵,整個人騰空而起,緊握的秀拳如同隕石般自上而下砸來,帶着雷霆萬鈞的力量轟在士兵的天靈蓋上。
沒有任何懸念,士兵的腦殼直接被轟炸了,腦袋裡裝着紅的白的濺了一地,殘破的頭顱硬是被巨力打凹進了肩膀,擠碎了肩胛骨,壓斷了脊椎,整個上身分崩離析,扭曲成了猙獰的碎屍。
洛憂這一拳極其可怕,把這個身高1米8的士兵硬是打得壓縮成1米不到,連其腳下的地面都崩裂了。
洛憂猶如血池中爬出的惡魔般站在屍體前,看向了剩下兩名士兵,眼眸散發着猩紅的寒芒。
“啊!!!!”在死亡的壓迫下,兩名士兵對準洛憂扣下了扳機,一邊怒吼一邊傾瀉子彈。
步槍子彈交織成兩道火線,轟然打在洛憂身上,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洛憂連連後退,身上沒一會就被轟得千瘡百孔,成片成片的血肉伴隨着骨頭碎渣濺在牆上,猩紅的肌肉組織連接着神經暴露在了外面。
然而,無論兩個士兵如何射擊,哪怕把洛憂打得像一塊破掉的抹布,這個少年依舊沒有倒下,下一秒,洛憂突然站定,就這麼直面着槍林彈雨,在飛濺的鮮血中取出了沙漠之鷹,眼中散發着森冷的寒意,瞄準了兩個士兵。
“可惡!可惡!怎麼回事??!!”爲首的老兵腿都軟了,槍裡的子彈打光都忘記換,只能徒勞地扣動扳機,驚恐地叫道,“爲什麼打不死他!!”
“轟!轟!”沙漠之鷹兩槍連射,一槍射掉了老兵的腦袋,第二槍將另一名士兵從身體中間打成了兩截。
洛憂連看都沒有看這三具屍體一眼,踩着他們的碎屍繼續向前,直奔之前那個狙擊手所在的大樓,他跟猴子並沒有交情,猴子是死是活跟他也沒有關係,他在意的是真相。
剛纔那一槍顯然不正常,既然軍區守軍已經接到了不開火命令,又是誰開了這一槍?
這個狙擊手應該很清楚,這一槍打下去絕對會讓局勢陷入無法挽回的地步,逼得遠征軍拿起屠刀打入軍區,讓雙方殺個血流成河,兩敗俱傷。
既然知道這種後果,這個狙擊手爲什麼還要這麼做?有什麼理由?
又或者說...這個狙擊手正巧就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軍區裡亂了,遠征軍和守軍大打出手,他能獲得什麼利益?這到底是個人行爲,還是受到了指使?
這些對洛憂來說都是個迷,但從近日種種怪相來看,他總覺得一些零碎的線索可以連成線,指向一個被掩蓋的事實。
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找出那個狙擊手!
剛纔對方開槍的時候,洛憂雖然第一時間拿VSS狙擊步槍瞄了回去,但對方很狡猾,一槍過後就已經離開了原位置,不知所蹤,所以他打算來狙擊點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事實讓洛憂有些失望,對方是個經驗非常豐富的狙擊手,有着極高的素養,狙擊點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根頭髮一個腳印都沒剩下。
洛憂站在窗邊往外看,這裡與軍區大門遙遙相對,視野非常開闊,現在遠征軍已經衝破了大門,搶佔了掩體,守軍則是依託大樓建築進行防守,雙方激烈交火,槍響聲不絕於耳,密集的火線在戰場上橫飛,時不時有人被擊中倒下。
洛憂本來可以在周圍設置一些陷阱,從這裡進行狙擊,爲遠征軍分擔壓力,但他沒有這麼做。
就這麼打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現在暫時找不到那個狙擊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劉少將,他身爲軍區最高長官,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些什麼。
那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在找到劉少將之前,任何有敵意的人全部殺掉就是了。
洛憂離開狙擊點後不久,遇到了幾個從操練室出來的文工團女兵,她們事發前正在這裡排練舞蹈,外面突然開打,這幾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頓時慌了神。
現在一看到洛憂,這些女兵頓時感覺找到了希望,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爭先恐後地跑上來想要尋求洛憂的保護。
畢竟洛憂的實力在軍區裡還是非常得到承認的,再加上面容極其清秀,新兵訓練期間沒有任何違規行爲,給人感覺是非常友好可愛的人。
當然,這種錯誤的認知讓她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只見洛憂毫無徵兆地擡起槍,對這些面容姣好的女兵開火,在接連的慘叫與血霧中,女兵們如同折斷的花朵般倒下,有的吐舌瞪眼,當場斃命,也有的捂着傷口和斷肢,悽慘大叫。
還有一個女兵腹腔被打爆了,內臟和廠子流了一地,極其血腥,慘不忍睹,更令人心寒的是她還沒死,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腸子流出來,顫着手想要塞一些回去,結果又有更多流出來。
洛憂倒不是殺人爲樂,只不過這種混亂的情況,誰都不知道對方背後會不會藏着一把刀子。
曾經的荒野就是這樣,別說女人,就算是剛會走路的小孩,肚子裡可能都塞着自爆土製炸彈。
洛憂冷酷地走了上來,檢查一番後發現這些女兵真的只是練舞,身上既沒有炸藥也沒有武器。
洛憂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殺過很多人,其中不乏無辜的人,但他不會爲任何人道歉,也不會心懷愧疚,要怪只能怪這些可憐人出生在這個悲哀的時代,而且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他面前。
洛憂查看一番後,發現還有三個活着的女兵,他一把抓起傷勢最重的一個女兵,張開了紅脣,露出了口中那尖銳到足以撕裂萬物的獠牙,一口咬在女兵的脖頸上。
緊接着,洛憂又拎起另兩個慘叫的女兵,在血肉撕裂的聲音中將她們全部吞噬。
最終,現場只留下一堆殘骸。
洛憂用手背輕輕拭了一下脣角,突然,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吃人時沾染的鮮血。
咦,到底是什麼時候起...
這一切...好像都習以爲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