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這天可真是渾渾噩噩的混了去。
蘇傾城緩緩起了身,發現自己的身子依舊有些虛弱。
見狀,孤獨憶君連忙問道:“孃親想要幹什麼,憶君幫你吧!”
看着孤獨憶君這般懂事的樣子,蘇傾城微微笑了笑,一手撫了他的臉蛋回道:“我想出去透透氣。”
“哦……那我扶孃親吧!”孤獨憶君接着回道,便準備一手攙扶起蘇傾城。
可是他那小小的個子根本就不好攙扶蘇傾城,看到這,蘇傾城心裡很是感動。
這時銀鈴緩緩走了進來,瞧見蘇傾城起身,連忙上前攙扶,又問道:“蘇主子,要不要吃東西?”
蘇傾城微微搖了搖腦袋。現在根本就沒有想吃東西的慾望,不過……她不吃任何東西的話,這身子骨怎麼受得了,想着又說道:“你去拿些點心來吧,不要太甜太膩的!”
聽到這話,銀鈴點了點頭,將蘇傾城攙扶坐在凳子上後,便匆匆出了去。
這剛一坐上,孤獨憶君便匆匆爲她倒上了一本茶水,然後又去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蘇傾城的身上說道:“這天是冷了起,孃親以後可要注意身子!”
蘇傾城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孤獨憶君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幕。心裡暗想着,這個張易到底是什麼人?應該不是簡單的採花賊這麼簡單的人吧,他與玉蝶兒真的是親戚麼?他的那些事情,玉蝶兒是否知道!
正沉思着,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這銀鈴剛剛離開,就算快也不可能快成這樣。所以這來者定不是銀鈴……
想着,那一抹綠色的身影便呈現在了眼前,正是玉蝶兒身邊的丫鬟春兒。
這她來這裡又是幹什麼?蘇傾城一陣疑惑。
“蘇主子,你醒啦。這是主子讓我帶來的!”春兒邊說着邊將手中的東西遞到蘇傾城的眼前。
瞧着一個香囊樣的東西,蘇傾城淡淡的一笑,接過道:“真是多謝玉妹妹的掛心,這香囊裡什麼香味?”
“主子說這是種清香能安睡,蘇主子身子不適,怕是難以睡着,所以就讓奴婢送來這香囊!”春兒緩緩回道。
雖然不知這玉蝶兒是真心……還是假意,這送來的東西當然不好拒絕。
輕輕放置在了桌子上後點了點頭,見狀春兒知趣的說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說完福了個身,便轉身離了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孤獨憶君這纔開了口:“孃親,這玉蝶兒會這麼好心送你東西?我怕這香囊還是丟了好!”
“丟是不必丟,把這東西收起來就好。若這一丟讓人給瞧了去,定會有話柄可說!”蘇傾城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孤獨憶君覺得似乎很有道理,一手拿起那個香囊,便朝窗臺邊的花盆前走了去,雙手移開花盆後,將香囊放於那,然後又將花盆移回原處。
做完一切事情後,孤獨憶君雙手拍了拍,得意的說道:“孃親,這樣不錯吧!”
蘇傾城淺淺的笑了笑,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銀鈴端着一些吃的走了回來。
本只是叫她準備一些點心,沒想她卻還拿些了憶飯菜。
一邊將東西放在蘇傾城的面前一邊說道:“蘇主子,今日你一天都未進食,就光吃點心是不好的。所以……我就端來了這些。”
蘇傾城知道她是爲自己好,沒有責備也沒有多說什麼,每一樣都努力的讓自己吃了一口。現代不是有句話,人是鐵飯是鋼。身體再好,不吃東西也會倒下。何況……她蘇傾城現在是身子虛弱的時候,現在她應該什麼事都別多想,好好調養身子,身子好了纔有力氣跟人去鬥。
“對了,憶君……今天先生教了你些什麼東西?”突然蘇傾城像是記起了什麼,連忙問道。
只見孤獨憶君看着蘇傾城悻悻的笑了笑,過了半響纔回道:“今日我沒有上課……不過……是因爲孃親你生病了,我看你臉色那麼不好,所以早早的就把先生請回去了。明日……我會繼續上課的!”
聽到這話,蘇傾城願意相信她的兒子是因爲關心自己所以才這般,淡淡的笑了笑,一手捏了他的臉蛋。瞧着他一點沒事的樣子,蘇傾城依舊未能安心。
“你今天……看見張易嗎?”蘇傾城猶豫了半響,才緩緩問道。
“你說易叔叔?今天我沒有看見他,我一天可都是在陪着孃親你呀!”孤獨憶君說着挑了眉頭回道。
蘇傾城敷衍的一笑,心裡卻在思索着這個張易的事情。不知道孤獨凌察覺了沒有,還有就是孤獨凌說什麼事情要解決,到底是什麼事情?
“孃親……你怎麼突然問起易叔叔了?”見蘇傾城突然間又沉思了下來,孤獨憶君好奇的問道。
蘇傾城轉眸一想,才緩緩回道:“之前他不是老糾纏我嗎,這突然不糾纏了,我當然好奇啦。”
可不料蘇傾城這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張易的聲音。
“傾城……是想我了?”
那毫不知羞恥的話語聽得蘇傾城眉頭緊蹙。
只見張易的身影出現了門口,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意看得蘇傾城真想去揍他一拳。
“我怎麼可能想你呢,我要想的人可多着呢,輪不到你!”蘇傾城迫使自己沉着下來,緩緩回道。
張易慢慢踏進了屋,然後再蘇傾城對面坐了下,那雙桃花眼正對着她放着曖昧的流光。似乎想要立刻將她撲倒在牀榻之上一般……
孤獨憶君見到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連忙說道:“易叔叔,天色好像已經不早了,我孃親身子可是不好,得早點休息,若是沒有休息夠,那病加重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張易聽到他的話,緩緩轉了眸子,看着孤獨憶君笑了笑,回道:“對,你孃親是得好好休息休息,不然的話……”說到這,又轉首看向蘇傾城。
他那沒有說出口的話,蘇傾城明白。狠狠瞪了他,心裡咒罵道他不得好死。
“好了,我也只是來瞧瞧……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就放心了。”張易見蘇傾城沒有做聲,又接着說了道。
說完對着她邪魅一笑後,便起身離了去……
他消失在視線內許久,蘇傾城纔回過了身。心裡的擔憂,心裡的害怕突然涌了上來。
有時候不是擔心那些危險會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擔憂會對自己身邊的人怎麼樣。
他張易費這麼大的功夫呆在王府,做這些事情,難道就是單純的迷戀自己的美色?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她蘇傾城覺得這個男人太過愚蠢了吧。
這幾日,孤獨凌似乎很是忙。忙得蘇傾城一天到晚都很少能見他一面,許是自己的身子一直都沒有好起來,張易那個男人這兩天也很少來糾纏了自己。
不過……蘇傾城倒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男人這幾日都這麼神神秘秘了起來……
“蘇姐姐,你怎麼在這吹風來了。你的身子好像還沒全好吧,這天可是冷着呢,你可要注意呀!”
蘇傾城剛在後院亭子裡坐下不久,就聽見玉蝶兒那聲音穿了來。
蘇傾城緩緩轉過身看了去,瞧見玉蝶兒正牽着玉妙
兒在閒逛。瞧了瞧玉妙兒,蘇傾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淡淡的笑了笑回道:“玉妹妹真是掛心,不過……我是想出來吹吹風,悶在屋子着實有些慌。”說着頓了下後,才接着說道:“對了,妙兒也不小了。雖然是女子,不過多學一點知識才好。憶君如今有先生在教課,妙兒不如也一同去上上課?”
聽到蘇傾城這話,玉蝶兒與玉妙兒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過了半響後,玉妙兒纔不屑的回道:“古人有云,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要讀那麼多幹什麼?”
“你都說是古人有云了,如今是現在,現在的觀念當然不能和古人想比。若你不學些知識,你落後了,那你不成了別人的笑柄了!”蘇傾城不急不慢的像是在解釋的說道。
“我就是不想讀書怎麼了,我成不成爲別人的笑柄又不關你的事……對吧,姐姐。”玉妙兒更是不悅的說道。
可還沒待玉蝶兒做聲,玉妙兒又拉着玉蝶兒朝着前方走了去。似乎不想再聽蘇傾城多說什麼一樣……
看着她們離去,蘇傾城微微搖了搖腦袋,看來是自己瞎操心了。她玉妙兒讀不讀書其實跟她蘇傾城有什麼關係,用不着跟她多說什麼。
“奴婢也覺得不管是男是女多多學習都是好事!”突然身旁的銀鈴緩緩說了道。
蘇傾城朝她看了去,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丫鬟了,雖然她們相處並沒有多長時間,雖然這個丫鬟的年紀很小,不過她很細小也很謹慎,也很會討人喜歡。有一點香銀的樣子,難怪名字裡都有個銀字。倒還真有些想念那丫頭……
若是可以的話,蘇傾城覺得讓她出嫁前,來這裡陪陪自己就好。
“嗯,這個時辰了,憶君應該快上完課了,我們去瞧瞧去!”蘇傾城擡眸看了看天。
“應該快了。”銀鈴緩緩回道。
蘇傾城緩緩起了身,便朝一側走了去。她倒要去瞧瞧那孩子上課是不是認真,還是開小差。想當初她蘇傾城讀書的時候,那可是讓老師很頭痛的,希望自己的兒子可別學着她那樣。
來到了小殿外,透過窗戶蘇傾城便瞧見孤獨憶君正在認真的看着什麼,過了沒一會兒,他便對着坐在正前方的年齡有些大的先生問道:“先生,我都記住了!”
聽到這話,那教書先生明顯一弄,然後反問道:“這麼快就都記住了?”
“嗯,我都記住了!”孤獨憶君肯定的回道。
說完後,然後滔滔不絕的背誦了起來。當把那一段古文背完後,教書先生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傾城看到這,也真是舒心的一笑,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不僅僅的聰明,連記性都很好。看來這上天真是送給了自己一個好兒子……
待下課後,孤獨憶君連忙跑到了蘇傾城的跟前,不驚訝也不奇怪,而是得意的說道:“孃親是來監視我上課的嗎?不過……孃親的身子還未痊癒,可不要這般操勞,憶君上課可是很聽話的!”
這話聽起來是像在關懷着她蘇傾城,可是……怕更是在說他孤獨憶君自己吧。
“嗯,看來你是早看見我了吧,所以裝作這麼認真!”蘇傾城故意這般說道。
不料孤獨憶君卻嘟起了嘴回道:“哪裡,我一直都很認真,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先生!”
“孤獨少爺一直都很認真,而且聰慧過人,真是難得。”教書先生收拾好東西后,對着蘇傾城做了輯,稱讚的說道。
蘇傾城淡淡的一笑,回道:“先生謬讚了,日後還得先生好好教他呢!”
剛說完,突然間孤獨憶君臉色瞬間發白,然後身子朝着蘇傾城的懷中倒了來。
看到這,蘇傾城心裡一慌,連忙喚道:“憶君,你怎麼了,憶君……”
一旁的銀鈴瞧見如此,也慌得不知所措,待定下神來,才連忙將蘇傾城懷中的孤獨憶君攙扶了起說道:“蘇主子,別擔心。我去找大夫!”
“嗯,趕緊去吧!”蘇傾城的心裡也沉着了起,心裡暗想着難不成是毒性發作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毒藥,這個張易的傢伙,她蘇傾城真想讓他不得好死。
待請了好幾個大夫看了後,依舊查不出緣由。蘇傾城深嘆了起,心裡暗想着若是那麼容易被人查出的,那麼張易怕是不會那樣膽大妄爲的吧。
“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蘇傾城急切的問道。
“夫人,這狀況……老身真是不知道,像是受了風寒又不像,老身……這大半生也沒遇見這麼怪異的病狀,是老身不才呀!”那大夫邊說着邊嘆了氣。
蘇傾城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來,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老身也不知,老身跟少爺開一些藥,待老身回去翻查書籍,再做進一步的診斷!”大夫說完後,便走出了房間,銀鈴連忙跟隨而去。
蘇傾城緩緩在旁坐了下,一手撫了孤獨憶君的臉蛋一邊嘆氣。
是不是真的不管張易提出書面條件,她蘇傾城現在必須得答應……看看自己兒子這張憔悴的臉蛋,蘇輕的心如刀割。
“蘇姐姐……憶君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又……”
正惆悵的時候,玉蝶兒的聲音又傳了來。
聽到這,蘇傾城的眸子立馬變得冷厲了起,這張易下毒的事情是他自作主張,還是背後有人指使?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若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蘇傾城定不會讓她玉蝶兒也好過的。
“玉妹妹,你這是來看好戲的嗎?”蘇傾城不善的冷嗤道。
聽出她話的不善,玉蝶兒微微揚了揚嘴,回道:“這裡哪有好戲可看,我只是好關心關心。王爺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的,老是不在府上。王爺不在的話,這府裡就是我做主了。蘇姐姐,你說對吧。府裡有人突然生了病,我來關懷關懷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蘇傾城又冷嗤了一聲。她這是關心?不來火上澆油就算好的了。
“那真是有勞玉妹妹了,這人看也看過了,情況你也知道了。病人是需要休息的,還請玉妹妹自便吧!”蘇傾城接着不善的回道。
她可不想這個女人打擾了自己兒子的休息,更不想讓這個女人點燃自己的怒火。
“那好,蘇姐姐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好像也沒大好……哎……你說你們母子是怎麼了?不是這個病了又是那個病了,難不成……有什麼晦氣纏上身了?”玉蝶兒說着連忙用那嫌棄的眸光瞧了她們。
見蘇傾城沒有回嘴,似乎又覺得沒有意思,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話語一落,玉蝶兒便轉身離了去……
待她的腳步聲終於徹底消失在屋裡,屋裡變得安謐了下來。蘇傾城微微闔了眸子,心裡複雜。
看來他們是佔了晦氣,佔了這個女人那個男人的晦氣……
突然間蘇傾城又猛然睜了眼,那眸子裡流轉的凜冽眸光,似乎快要肅殺一切一樣。
她怎麼能讓別人欺負在頭上來了,她怎麼能向這些人屈服?對她不仁的人,她不會手下留情。
忽然間,蘇傾城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嗜血的魔鬼,
心裡燃燒起了邪念,不過……人本來就得如此狠吧。
不知過了多久,銀鈴端着碗藥緩緩走了進來,看着蘇傾城那副神情,怔了住。
過了半響,才說道:“蘇主子,孤獨少爺的藥已經熬好了……”
聽到銀鈴的話,蘇傾城這才拉回了正常的情緒,緩緩轉首看了去,看着銀鈴手中那熱騰騰的藥碗,蘇傾城連忙接了過。
她多希望這一碗藥是解藥,讓孤獨憶君快點好起來。
勉強喝過一些藥後的孤獨凌,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好了一些,蘇傾城的神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瞧了瞧外頭夜已經很深了,蘇傾城對着身邊的銀鈴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蘇主子,你的身子還未好,你也休息吧,奴婢在旁守着!”銀鈴緩緩回道。
蘇傾城本是想責備說不用的時候,可是腦袋卻突然又暈沉沉了起來,看來自己是得休息了,不然連自己都倒了下去,還要怎麼辦?
“那銀鈴就辛苦你了!”蘇傾城對着銀鈴微微笑了笑。
“沒事,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蘇傾城沒躺下多久,就沉沉的睡了去,她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可是待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孃親,你醒啦。”孤獨憶君見蘇傾城醒了來,連忙賣乖的說道。
見孤獨憶君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蘇傾城一陣欣喜,眨巴眨巴了眼眸後,確定孤獨憶君是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後,才連忙問道:“憶君,你怎麼樣了?沒事了?”
孤獨憶君微微笑了笑,回道:“沒事,我看孃親你倒有事。孃親是不是昨夜擔心憶君,所以……沒有睡好?”
蘇傾城一手撫了他的臉蛋,淺淺一笑:“你沒事我就沒事。”
正說着,孤獨凌正朝外趕了來,瞧了瞧孤獨憶君又看了看還未起牀的蘇傾城,孤獨凌連忙問道:“憶君沒事吧?還是……你有事了?”
似乎感覺很久沒有見到他一般,蘇傾城瞧着他那焦慮的神情,許久都沒想將眼眸移開。
“我們都……還好!”牽強的一笑後,蘇傾城這才低了眸子。
她多想說,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好,可是呢……她該如何來說呢?
孤獨凌又緩緩走近了一步,在牀邊坐了下。
見到這狀況,孤獨憶君識趣的離了去,而且還順便將門給帶了上。
“這幾日……你都忙些什麼了?“蘇傾城緩緩坐起了身,突然感覺有些尷尬,這纔剛醒來的,一頭凌亂的樣子,可真是……
“嗯,有些忙……不過很快就忙完了!孤獨憶君很是溫柔的笑了起,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了她的臉蛋,一陣心疼。
“哦……”蘇傾城輕聲哦了一聲,心裡卻複雜了起。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張易,她真想將事情說出來,可是……她怕……她怕要是說了,孤獨憶君的毒該怎麼辦?怎麼辦?
“憶君……他……”蘇傾城剛準備說什麼時候,突然瞧見門外有個身影。
瞧着那大約能瞧出來的身影,蘇傾城微微一怔。難道是他……他……
蘇傾城心裡一慌,堵在喉嚨裡的話突然又說不出來了。
“他……怎麼了?”見蘇傾城吞吞吐吐的,孤獨凌一陣狐疑。
“他最近身子也不舒服,大夫也查不原因……這皇宮裡的御醫是全國頂級的太醫,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宮中御醫給憶君瞧瞧?”蘇傾城連忙又這般說道。
“哦?竟然有這種事?憶君……剛剛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孤獨凌心裡更是疑惑了起來。
可是蘇傾城該怎麼告訴他呢,那個張易只是叫她不要告訴孤獨凌,沒有不讓她找御醫吧。
想着搖了搖腦袋回道:“不知道,所以……讓你找個宮中的御醫給瞧瞧。反正……憶君是有病在身!“
蘇傾城很是認真的看着他,那雙認真的眸子容不得不相信。
待孤獨凌離開後,蘇傾城才起了牀。這大半天了沒吃東西,蘇傾城這肚子自然是有些餓。想必孤獨憶君已經去上課了吧,蘇傾城便親自朝着廚房方向走了去。
可是剛穿過長廊之時,只見銀鈴正在和玉蝶兒說着什麼。看到這一幕,蘇傾城心裡一怔。
這銀鈴是在她找姐姐的之後來的,難道是玉蝶兒安排在自己身旁的眼線?可是……這個銀鈴丫鬟對自己還不錯,還是……其實只是表面的不錯?
想到這,蘇傾城的眼眸一凜,真是防不勝防。看來只能相信自己的人……
蘇傾城匆匆往回走了去,然後喚了管家,讓管家傳了個口信讓香銀來府上。
這個時候若是身邊連一個不可信的丫鬟都沒有,那可是更麻煩了。
看着管家剛剛離去,蘇傾城準備舒口氣之時,那張易的聲音又傳入了耳。
“你還真敢……對孤獨凌說嗎?”張易緩緩走至了她的跟前,那雙桃花眼有些冷意,不過卻又帶着邪魅氣息,似乎想要誘惑眼前的人兒一般。
“我有說嗎?我只是說……憶君得了病,得……找找個醫術高明的御醫來看看。你好像根本就沒有說……不可以找御醫來看的吧!”蘇傾城一點也生畏的瞪着他。
似乎在進行着一場眼神的對戰。
張易的嘴角微微一翹,眼前這個人兒這股的傲氣不就是這所欣賞的嗎?
“好像是的……你儘管去找御醫吧……”張易一臉沒在意的說道。
看着他這自信的樣子,蘇傾城的眉頭緊蹙了起。看來他真是對自己的毒藥很是有把握,真的不是一般的東西……
“張易,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做這些?”蘇傾城突然間大聲呵斥道。
不料他大笑了三聲,然後一手輕撫了下顎。一臉看不穿的神情顯露在臉上,看得蘇傾城心裡不禁一慌,那笑實在是太過讓人捉摸不透了。
“要是我說……是真的只爲了你呢?”張易緩緩湊了近,極爲曖昧的低聲說道。
那微眯的眸子瞧着蘇傾城不禁起了雞皮疙瘩,緩緩後退了一步。正不知該如何回覆之時,一側玉蝶兒一行人的身影緩緩朝這方走了來。
“蘇姐姐,張易你們這是在卿卿我我呢,還是在談情說愛呢?”玉蝶兒不善的一笑。
那雙眸子深深瞧了蘇傾城後,又看了張易。她真不明這麼一個當孃的女人,竟然會有這麼大魅力,居然勾得張易神魂顛倒的!
“我哪敢你的舊情人卿卿我我,瞧你都吃醋了,我還是先撤退吧。王爺剛剛出去,你們……現在想幹什麼就先幹什麼吧,不過都速度一點哦,不然的王爺回來了,那可就……”蘇傾城轉眼一想,這般說道。
說完沒待玉蝶兒與張易迴應,便轉身朝自己的廂房走了去,嘴角邪魅一笑,漸漸的又冷笑了起來。
回了屋子後,蘇傾城憤憤的坐在桌子旁。這剛一坐上,那銀鈴便走了來,看了看天有些冷了,很是關懷的說道:“蘇主子,這天有些冷了,你身子有些弱,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添炭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