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俊揮起一掌將兩個丫頭不費吹灰之力地打得跌坐在地,任她們還想怎麼爬起往房門去,卻就是無法近身。
門外的動靜愈演愈烈,門內何依落的淚破閘而出,渾身瑟瑟發抖,然而,身上的男人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把就扯開了她本就勒得鬆散的束腰……
“啊!我真的肚子疼……肖昶你放開……”
“放開?怎麼只能他碰,不能我碰嗎?在你身上費了這麼多心思,總不能白付出啊,嗯?”
“不……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等我生下孩子,隨你怎麼樣行不行?行不行?”
何依落近似於哀求,只期望不要傷害到了自己肚裡的寶寶,可是,這個男人早已經紅了眼,哪裡聽得下去她的話。看着她晶瑩的淚水溼了水嫩的臉,而扯開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胸口,那誘人的起伏高~聳隱約呈現,簡直勾~魂~攝~魄。他的欲~火熊熊只能越燒越烈,已經開始急躁地脫着自己的衣服。這時候讓他放了她?簡直做夢!
“難怪叫我那皇兄這麼着迷……果然是尤物啊……”
“不、不要……我的肚子疼……我的孩子會沒了的……”
“沒了?沒了就沒了……呵呵,沒了正好給我生一個。”
“刺啦”一聲,他猶如野獸一般將她的裙子一撕兩半,何依落驚恐萬狀,反射性地猛地擡腳就想要踢他,這一用力,只覺得小腹跟着一個抽痛,便有一股異樣的暖流順着身體而下,還未感覺清楚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房門插板被一個力量硬生生地震斷,兩個哭成一團的丫頭直衝了進來,往牀邊跑去。
肖昶怒目看向門口,只見戚子俊和額吉娜已經對峙在了那裡互不相讓,他恨恨地握緊了拳。
“娘娘!娘娘!”小錦、小園也感覺不到自己身上跌跌撞撞的疼了,看到何依落的樣子,更加哭得不可收拾,卻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硬生生地擋在了中間,抓起一邊的枕頭就朝肖昶拍打過去。
“滾開!滾開!放開我們娘娘!”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只那麼一巴掌揮過去,兩個丫頭就一齊摔到了牀下面。
“昶王住手!”說話的是擋開戚子俊,衝進來的額吉娜,眼前這景象着實也讓她吃了一驚,心想着肖昶的囂張跋扈竟完全超乎想象,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戚將軍,你怎麼看的門?”
“昶王殿下……”戚子俊擡眼看向錦牀上——那畫面可謂豔~情而暴力,不由得讓他心驚地一怔,腳步也上前去,看清楚了何依落,同時迎上她恨不得殺了他的鄙夷至極的眼神,讓他下意識地一躲,也忘了要回肖昶的話了,只對着何依落道,“依落,你聽我給你說……”
“滾。”只淡淡的一個字,卻無比銳利,好似一把冷箭將他射~出千里之外。
“依落……”
“戚將軍,落妃娘娘讓你滾出去。”對於戚子俊這個態度,肖昶着實不快。
戚子俊臉上一陣由青轉白,最後只得憋悶着轉身離開。肖昶這才虎着臉,放開了何依落道,“寶妃娘娘到這兒幹什麼?”
“額吉娜不跟昶王拐彎抹角,只想借一步說話。說完了話,我就走。”
肖昶定睛看看她,再看看牀上不知是氣得還是痛得瑟瑟發抖的何依落,才終是勉強按下胸口氾濫的欲~火,翻身下了地。兩個丫頭哭啼啼地爬過去忙用被子裹住了衣衫凌亂的何依落。
“有什麼話,說吧。”
“昶王,你不想要皇位了?”
肖昶面色一緊,倏然看向額吉娜。而額吉娜看似別有意味地對他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猜不出那個神秘人是誰。在這兒只想問一句——你的奪位大計,不想就敗在一個女人身上吧。到時,西夜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肖昶的目光更加尖銳,審視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公主殿下,你現在的身份,是否可以理解爲西夜的叛徒?”
“呵,我也是被逼的。西夜王容不下我,我只能自尋出路。”
“這就是你尋的出路?打算在這皇宮裡待一輩子?”
“目前看來,這裡對我來說,最安全。在這裡榮華富貴一輩子,未嘗不可。所以,我纔不介意你來做皇上,相反的,你若做了皇上,與西夜成了同盟,那西夜王更不會、也沒必要動我。”
既然話說開了,肖昶也不用再避諱,一邊慢條斯理整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說着:“公主不愧是個聰明人,待本王登基之日,將你一同冊封爲貴妃了吧。”
額吉娜纖手一緊,臉上卻依舊笑着:“昶王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您今日若做下了這個事,就是不想登皇位了。”
肖昶眉一蹙,斜眼瞥了一下錦牀之上,不由得咳了一聲,嘴上還不認,“言重了吧,滿朝文武、黎民百姓,沒有一個不擁護我的,本王做皇上,是衆望所歸的事兒。”
“其中有多少是因爲何依落懷着皇子要做皇后的原因,這你心裡掂量得出。可你現在要這麼殘害了落妃……再弄掉了皇子,恐怕就不是‘衆望所歸’,而是‘衆矢之的’了吧。”
肖昶頓時無言以對,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其實這些道理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可是一想到剛剛何依落那樣奮死反抗的樣子,就讓他一肚子火。他纔不想承認自己拙劣到連這樣一個“單純無腦”的小丫頭都收服不了,這關乎到他男人的尊嚴和麪子,於是偏偏擺出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對着額吉娜大手一揮,“說完了?說完了就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碰不得?現在整個皇宮都是我的天下,就算孩子掉了,也可以像徐卿婷那樣弄個假的。”
眼看肖昶又往牀邊走,兩個丫頭驚叫着一齊擋在何依落前面,何依落臉色蒼白汗流如注,眼神的恨意卻如一把把鋒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