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不是我的孩子

無論是不是我的孩子

“放開我,放開我!”

孟悅歌使勁掙扎,無奈力氣不敵他一半,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拖上了車。

車窗外,卓家傑一家追了出來,但仍舊慢了一步。

他已經踩下油門,將車快速往前開去。

“你要幹什麼?”

孟悅歌怒瞪着他,換來他同樣怒氣的一瞥:“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他渾身怒然的緊繃,稍微一個不小心的觸碰,或許就能讓他失控。

孟悅歌顧不了那麼多,“我要做什麼,跟你沒有關係!”

她衝他大聲道:“你現在馬上停車,我要下車!”

“沒有關係?”這幾個字徹底將他惹怒,“哧”的一聲,他將車猛地停在了路邊。

“悅歌,”黑眸凝視,若不是他緊緊握拳控制着自己,那燃燒的怒火定已將她吞噬:“這幾年你爲什麼要躲起來?爲什麼要偷偷生下我的孩子?難道你早就打算…”

“他們不是你的孩子!”

孟悅歌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儘管心中驚懼交加,她還是使勁的穩住了自己的語氣:“他們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們不需要你的照顧,也不需要你的管束!”

“你…”司徒瀚深吸一口氣,擡臂,雙手緊緊扣住了她的雙肩。

“悅歌,”他目光直視她,“無論他們是不是我的孩子,你都要跟我回去!”

宣佈了他的決定之後,他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轉身發動車子,他快速的朝顧寶寶的住處開去。

顧寶寶和孩子們正在小花園裡等待着。

早上,無憂無慮一起牀就吵着要媽咪,顧寶寶哄了又哄,才讓他們吃了早餐。

然而,她心裡也非常着急啊!

不知道孟悅歌想到了什麼辦法,她的腳上還有傷...

焦急間,卻見不遠處開來一輛車子,在小花園的門口停下了。

無憂記得這輛車,頓時皺起小眉頭,飛快的跑上前去。

“臭叔叔!”他擡起小腳使勁的踢了一下車輪胎,氣呼呼的鼓起小臉。

顧寶寶跟着走上前來,只見車門推開,走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臭叔叔,”無憂撲到他面前,大眼睛瞪着他:“昨天你爲什麼又欺負我媽咪?”

枉費他昨天在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上了這個叔叔,只有一點點哦。

他卻跟媽咪吵架,還讓媽咪的腳流血了。

司徒瀚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無憂乖,別鬧,媽咪好像有點生病了。”

說着,他拉開了另一扇車門。

只見孟悅歌緊閉雙眼,仰靠在坐墊上,臉色緋紅。

顧寶寶趕緊上前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不但額頭滾燙,她好像也已經昏睡了過去。

“趕緊送醫院去吧!”她立即道:“也許是傷口感染髮炎了!”

司徒瀚微微一愣,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頓在了她的腳上。

那隻用酒精簡單消毒的一道道傷口,已經漸漸紅腫了起來。

這女人!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一心就只想着怎麼逃脫他?!

他心中頓時一陣氣悶。

好熱,猶如烈火焚燒。

她像是回到了那個雨夜,她一個人置身黑茫的深夜,天地間籠罩層層雨霧。

她看不清路,亦無路可去。

---你這樣裝病,到底是爲什麼?孟家的面子放一邊不說,司徒家的臉面你也不要了?---

迷茫中,她好像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然後,又聽到了司徒瀚的回答---現在是誰家的股票崩盤了?我家,還是你家?我倒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不過在醫院裡躺幾天,難道就有人要破產了?---

--司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說過你和靜襄結婚後,我就會把孟氏金控的大部分股份給你,你爲什麼還要苦苦相逼?---

--別把話說這麼嚴重,商場如戰場,我隨時變化一下策略,孟夫人不必這樣驚慌吧?你放心,就算孟氏破產了,我也不會讓悅歌受苦,這是我答應過你的---

--不讓悅歌受苦?那靜襄呢?你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哼,不也只是“未婚”妻嗎?似乎還不是我的責任--

---司徒瀚,原來這都是你精心安排的一場戲?你的最終目的,就是要置孟氏金控於死地嗎?---

他們在說什麼?她好像一點也不懂,可又好像都聽懂了。

她的一顆心像是要跳出心腔,她只能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緊緊的捂住,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她的腳步悄悄的往旁邊移,忽然,她感覺到一陣冷冽的寒風。

轉頭,她驚然發現,再往前走一步,竟然是萬丈深淵…!

“啊!”

她尖叫出聲,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牆白。

消毒水的味道慢慢襲來,她轉頭,只見顧寶寶也正看着她,微笑道:“你醒了,感覺好一點嗎?”

她轉動雙眸,纔看清自己是在醫院裡。

看出她的疑惑,顧寶寶道:“昨天沒好好處理傷口,感染髮炎了,所以你發高燒,已經睡了一整天。”

她明白了,點點頭,窗外果然已經天黑。

意識漸漸恢復,她問:“顧姐,孩子們呢?”

她在這裡照顧着,那孩子們誰照顧呀?

“別擔心,”顧寶寶笑着拍拍她的臉,“司徒先生和孩子在外面呢,我馬上去叫他們進來。”

說着,她便站起身,孟悅歌卻將她拉住,輕輕搖頭。

“我不想…不想見到他。”

顧寶寶淡淡一笑,坐回她的身邊,柔聲問:“你是因爲,已經將他忘記所以不想見到,還是因爲無法在一起,索性不要再見?”

孟悅歌微微一愣,再次輕輕搖頭:“我不能跟他回去。他的太太是我的姐姐,如果讓她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我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五年前和商念之一起遭遇的那件事情,現在想想,她依舊會陣陣後怕。

她拼了命,也不想讓她的孩子遭遇類似的狀況。

看着她憔悴的臉上浮現陣陣擔憂,顧寶寶的眼裡閃現一絲心疼:“悅,你別這樣想。也許把孩子的存在公佈於世,反而是保護他們的最好辦法呢?”

她能猜到司徒瀚不是簡單的人物,她也相信他能保護自己的孩子。

孟悅歌仍是搖搖頭,微微側過臉,卻還是讓顧寶寶清晰的瞧見了眼角滑落的淚水。

“悅,”顧寶寶輕聲一嘆,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你還愛他嗎?”

“愛?”

聞言,孟悅歌一怔,脣邊挑起自嘲的笑意:“其實我…我以前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說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讓顧寶寶明白她嘴裡的“傻”是什麼意思。

“我們認識了很久很久,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她陷入了回憶:“他還是一個孩子。但是,他跟別的孩子又不相同,他沒有像那些哥哥一樣把我推開,嘲笑我是個傻子。”

話到此處,她斂下羽睫,遮住了眼底複雜的光芒。

“也許只是因爲這樣,我才一直那麼依賴他,想要獨佔他,就像…就像獨佔某個我喜歡的玩具…顧姐,”

她問,“這樣的感情,難道也叫嗎?”

顧寶寶淺笑,“你問我嗎?我也說不好。”

“但我想,無論你離開多久,也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時間和距離你可以忘記很多事,很多人,卻唯獨把他留在了你心裡,非但沒有模糊,反而越來越清晰的話,那麼你就是愛着他的。”

“所以,”孟悅歌明白了,“你要回去了,對嗎?”

顧寶寶微微一怔,眼底掙扎片刻,終於還是點頭:“對,所以我要回去了。悅,你會回去嗎?”

孟悅歌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沉默。

到了第三天,顧寶寶帶着樂樂離開了,她也已經好起來,臉上回復了健康的紅潤。

“媽咪,喝湯。”

無慮看看手腕上的小手錶,已經到叔叔交代的時間了,趕緊說道。

孟悅歌淡淡一笑,把兩個孩子抱上了沙發。

“媽咪一點也不餓,”她拿過司徒瀚專門請護工熬的雞湯,“來,無憂無慮幫媽咪喝了好不好?”

“不好!”無憂堅決搖頭:“這是給媽咪的,叔叔說多喝雞湯,媽咪纔好得快!”

無慮聽了,趕緊在一旁點頭附和。

孟悅歌有些氣悶,這才幾天,他居然就將兩個孩子收買了!

“媽咪也不想喝!”她把雞湯往桌上一放,有些賭氣的捏了無憂一把。

無憂咯咯一笑,大眼睛看着門口,忽然叫道:“叔叔!”

“無憂無慮!”熟悉的聲音傳來,孟悅歌不禁撇嘴。

但兩個孩子早已跳下沙發,奔上前佔據了他的左右懷抱。

她的眉頭高高皺起,前兩天,兩個孩子不是還因爲她的腳受傷,而對他非常生氣嗎?

怎麼這麼快就被原諒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父子天性使然?

不,不!

腦袋裡剛冒出這個念頭,立即被她狠狠的壓下。

無憂無慮絕不是他的孩子,她一定要記住這一點,一定要!

“在想什麼?”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熱氣,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身邊。

她沒有理會,轉眼去看孩子,“他們去樓上玩了。”他及時解答她的疑惑。

她一愣,繼而道:“我也上樓去了。”

“悅歌…”他伸臂攬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走。

“跟我回去。”繼續着說過了幾次的話題。

“不!”

她仍是抗拒,用力掰開了他的大手,然後轉頭氣憤的看着他:“你可以叫更多的人守着這屋子,反正我不會跟你回去。”

爲了避免卓家傑來找她,他居然暗中派人在這屋子前後守着。

她報過一次警,可警察來了,他的人卻好像會遁地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聞言,他低聲一笑,“我當然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不喜歡姓卓的有機會再見你!”

“你不喜歡?”

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睨着他:“你憑什麼不喜歡?我要見誰,跟你沒有關係!”

“悅歌…”聞言,他的黑眸一沉,似有發怒的前兆。

但倏地,那一抹怒氣轉爲一聲輕嘆,他的身子微微傾前,將她摟入了懷中。

“你放開我…”

她掙扎,他抱得更緊,“悅歌,”他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跟我回去吧…五年了,你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

他的聲音很輕,語調很緩,脣瓣裡噴薄的熱氣灑落在她的頸。

就這樣層層環繞,點點潤溼,似纏綿不休的眷戀…讓她砰然心動,想說的話無法控制的出口:“你們…怎麼?”

“我們都很想你,特別是…”

他回答着,卻已放開相貼的身子,“你.媽媽,她每天都很想你,這幾年來,像老了幾十歲。”

“媽媽…”她喃聲念着,心裡陣陣難過。

“還有拓跋熠,”他繼續說,“他後悔那天不該帶你去醫院,這幾年來,羅門上下從來沒有停止過找你。”

“拓跋哥哥…”

那英俊又溫暖的面孔浮現心頭,她不由地淡淡一笑,又聽他問道:“悅歌,拓跋熠說那天親眼看着你坐上了電梯,爲什麼我在病房沒有看到你?”

她一怔。

那天…那天...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無法不好奇。

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她從此消失了五年?!

是啊?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看他,面色迷惘一片,那天對她來說---已經成爲了一片空白。

她只記得那天醒來之後,她看到的人是卓阿姨。

“我…我都忘記了。”

她搖搖頭,“這幾年,我要學的東西很多,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司徒瀚一愣,心口泛起陣陣憐憫的疼痛。

她變了好多,從一個什麼事也不懂的孩子,變成了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媽媽。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婚禮的碟片,其實他也無法如此肯定,她就是以前那個孟悅歌。

這幾年,她應該吃了很多苦吧!

只是,她說的那些不重要的事情裡,是不是也包括他?

“悅歌,跟我回去吧。”

醫生曾說她以前是因爲腦部受損,所以影響了智力發育。現在她雖能像正常人這樣生活,但腦袋裡依舊

有殘缺的記憶,也就是說她沒有完全好起來不是嗎?

她應該得到更好的檢查與治療!

斂起心緒,他堅定的望住她的雙眸:“別再說什麼無憂無慮不是我的孩子,就算他們不是,你也跟我回去吧。我答應過孟夫人,會好好照顧你,你的孩子我也會好好照顧的。”

聞言,她沉默着撇開目光。

不讓他發現,也不讓自己發現,心裡淌過的那一抹失落。

“媽咪,我們要去哪裡?”兩個小人兒第一次坐飛機,興奮極了。

當然,兩人可愛的模樣也惹得飛機上的人愛不釋手,飛機起飛前的片刻,兩人的衣服口袋裡已裝滿了糖果。

“媽咪,”吃着美味的糖果,無慮還是沒有忘記問:“爲什麼家傑爹地不跟我們一起坐飛機?”

聞言,司徒瀚的眉頭不自覺輕皺。

孟悅歌摸摸她的過肩的髮絲,心裡有些難過。

因爲司徒瀚的“封閉”政策,她在登上飛機前,都沒有辦法跟卓家傑聯絡。

哪天家傑哥去家裡,發現人去樓空,心裡該有多擔心呀!

“家傑爹地有事,”她只好這樣回答,“所以不能來。”

“哦。”無慮乖巧的點頭,“那我們以後還回來看他和爺爺奶奶嗎?”

司徒瀚的眉頭皺得更深。

這次,他搶先說道:“無慮,以後你和哥哥會跟外婆還有叔叔在一起,可能很少有機會回來了。”

“外婆?”

對這個稱呼的好奇吸引了小女孩所有的注意力,她睜大眼睛看着媽咪:“媽咪,外婆是什麼?”

無憂丟給她一個---你真笨---的眼神:“外婆就是媽咪的媽咪啦!”

聞言,無慮大眼睛一轉,“我明白了,以後我有了寶寶,那媽咪也就成爲外婆了!”

“羞羞臉!”無憂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小丫頭這麼笨,我看以後沒男人敢娶你哦!”

“你…這個壞哥哥!”

無慮還不懂什麼叫嫁娶,但哥哥的意思就是說她是個沒人要的小孩啦!

“壞哥哥,不理你了!”

說着,委屈的淚水竟然立即掛在了眼角。

司徒瀚瞧着,好笑又心疼,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好了,不哭了,以後如果沒人娶無慮的話,叔叔娶你好不好?”

什麼?

無慮瞧了他一眼,眼淚滾落得更加洶涌:“不要啦,人家不要和老頭叔叔一起。”

聞言,孟悅歌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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