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珍貴的禮物

最最珍貴的禮物

“媽咪,今天爹地怎麼沒來吃晚飯?”

拓跋熠走後,無慮就一直在重複這個問題。

“爹地肯定有事在忙啊。”

無憂從動畫片裡擡起頭,懶懶的答了一句。

無慮撇嘴,望着已經關燈的餐廳,忽然說:“我決定不喜歡拖把叔叔了。”懶

聞言,孟悅歌覺得好笑,又有點詫異:“爲什麼呀,無慮?”

無慮把小嘴撇得高高的,“因爲今天拖把叔叔坐了爹地的椅子。”

爹地的椅子?

孟悅歌這才明白過來,以前司徒瀚來這裡吃飯,總喜歡坐同一張椅子。

所以無慮心裡,自然認定那張椅子就是爹地的專屬位置了。

“小無慮…”

該怎麼跟她解釋?

其實怎麼解釋也沒用吧,爹地在無慮心裡的位置,始終是誰也不可替代的。

就像司徒瀚這三個字對她來說,一樣是---無可替代的。

真沒出息啊她!

想到這裡,又不禁自嘲。

心裡始終不能平靜下來,或許是因爲明天的股東大會;

律師的宣佈媽媽留下的文件後,她就要出任公司的總裁職位。

那是一個她從未面對的場面,會緊張理所當然。

然而,她真只是爲了明天的事情而無法平靜嗎?蟲

還是,她的腦海裡,始終是他今天下午停在公司門口的車影。

揮也揮不去。她離開之後,他去了哪裡?

她沒有上他的車,他是不是…很失望…

腦子裡都是這樣讓自己討厭的想法,卻又無法抑制。

她不敢不願不想,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在想他。

無法停止。

“小丫頭,你好小氣啊!”

聞言,無憂瞥了無慮一眼,“就算是爹地的椅子,借給拖把叔叔坐一下也沒事啊!”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這一次,乖巧的無慮異常堅決,“拖把叔叔不是爹地,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呀,寶貝兒?”

忽然,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

孟悅歌心跳一漏,已聽無慮歡快的聲音響起:“爹地,爹地!”

粉嫩的小身影飛快的撲過去,偎在他懷裡就不願鬆開了。

“二小姐,”傭人這時才走過來放了個馬後炮:“司徒先生來了。”

連傭人都有點擔心,早先告訴她的話,可能又不讓他進來了。

孟悅歌無語,只好裝作和無憂一起看動畫片,不理他。

“無憂,吃晚飯了嗎?”

他卻抱着無慮在無憂身邊坐下來,距離近到說話時---她甚至可以感覺他溫熱的呼吸。

“吃過了,爹地!”

無憂答應着,卻一個翻身,坐進了媽咪的懷中。

孟悅歌一愣,立即感覺到了他的靠近。

低頭一看,無憂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動畫片。

好像剛纔這個動作,不過是他的---不小心。

“悅歌,”

這下,沒了無憂夾在中間,司徒瀚跟她挨在了一起:“你吃晚飯了嗎?”

溫柔的聲音,像一陣微風,吹皺了她的心湖。

她僅能做的,是板起面孔裝作一臉的嫌惡:“我當然是跟無憂無慮一起吃的…”

說完,她就撇開臉去了。

“悅歌…”

他卻繼續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她爲什麼要問?她…

還好無慮出聲,幫她解除了尷尬:“爹地,那你吃晚飯了嗎?你吃了什麼?好不好吃?”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低笑出聲。

他低頭,親了親女兒可愛的小臉:“爹地沒吃呢,”

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爹地一直忙工作,忙了工作之後就來看我的寶貝了,所以還沒吃晚飯。”

—我的寶貝—

分明知道這是對無慮說的,她的心裡卻泛起淡淡莫名的漣漪。

“那爹地的小肚子是不是空空的?”

聞言,無慮着急起來:“我還有好多零食哦,我給爹地拿。”

見狀,傭人趕緊道:“今晚上做了滷鴨片,司徒先生要不要嚐嚐?”

話雖如此,其實是對着孟悅歌說的。

現在這個家裡,她就算是主人了。

沒得到她的允許,傭人也不敢自作主張不是?!

“嚐嚐,嚐嚐,很好吃的哦,爹地!”

只是,她還沒發話,小女主人已經歡快的嚷起來了。

孟悅歌只好開口:“他要吃的話,就熱一下拿來好了。”

“好,好!”

傭人就等她這句話,笑呵呵的去廚房了。

片刻,只見傭人拿來了一個托盤,滿滿的竟有一大盤鴨肉片、小竹筍、大米飯外加一個湯。

看來他連家裡的傭人都給“收買”了,唯恐餓着了他。

“好香啊!”

看着托盤裡的豐富,才吃過飯沒多久的無慮,又砸吧砸吧着小嘴兒了。

“寶貝,跟爹地一起吃吧。”

司徒瀚先用勺子勺了一小口餵了無慮,才自己動勺。

孟悅歌看他們大臉對小臉,吃着飯還要對對鼻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哥哥,你也吃!”

吃了幾口,無慮轉過頭來,看着無憂道。

無憂衝她吐了吐舌頭:“我纔不要,不像你,是個貪吃的小丫頭。”

“哥哥你吃嘛,”

吃獨食怎麼好意思呢,無慮伸手扯他的小胳膊:“哥哥,你吃嘛,你吃嘛…”

無憂看看她,極不情願的撇嘴,一臉被逼的模樣。

但最後,還是湊上小腦袋,將司徒瀚手中的勺子咬進了嘴裡。

無慮可高興了,看爹地又勺了一勺子飯菜,她轉頭,這次把目標定在了孟悅歌身上。

“媽咪,”

她甜聲叫着:“媽咪也吃!”

孟悅歌呆了一下,隨即搖頭:“媽咪不吃了,媽咪…”

“媽咪吃嘛,吃嘛…”

如果不吃,她會很不開心的。

看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孟悅歌,都有些泛紅了。

孟悅歌看着心疼,卻也絕不肯讓司徒瀚給她餵飯。

“無慮…”

她轉動腦袋,想要趕緊找個藉口走開一下,“無慮,媽咪去打個電話…”

“吃吧。”

他卻已經將勺子湊到了她嘴邊。

深邃的眸光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那帶笑的眼神,將她整個人柔軟的困住。

她拒絕不了,也走不出去,像一個渴求愛的小女孩,一頭撞進了被人寵溺的蜜罐。

誰能捨棄被人寵溺的滋味,她亦不能。

於是乖乖咬住了勺子,將他餵過來的溫柔,一點點,一點點在嘴裡咀嚼。

咽入心底。

他看着,脣邊逸出一絲笑:“真乖!”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說了這兩個字。

或許,他只是對無慮說的吧。

反正她不要再想了,她的臉,已經像是被火燒了起來,一定一定,紅透了。

好不容易,終於等來了公司的一個電話。

她馬上藉機跑去書房接,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掛斷電話後,她還是磨蹭了一小會兒纔出去。

她害怕的,是那過於寵溺的親密,會將她自己的心也融化了。

她害怕的,是自己再無法堅持很艱難、很艱難的才建立起來的防備。

就那樣—拋下了原則,拋下了一切,投入他的懷抱。

疏離和冷漠,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武器。

再回到客廳,他總算吃過飯了,正和無憂一起玩拼圖比賽。

他比無憂厲害多了,總惹得無憂痛苦的挫敗聲。

“爹地,你怎麼可以這麼厲害?你欺負我。”

“沒關係,”他哈哈一笑,“你是我的兒子,遲早也會像我這麼厲害的!”

他倒是一點也沒謙虛。

孟悅歌忍不住也勾脣,卻撇開臉不讓他看見。

“無慮,跟媽咪去洗澡了。”

她決定找點事做,減少跟他共處一室的時間。

無慮點點頭,反正她對拼圖也沒什麼興趣。

不過,她對哥哥和爹地很有興趣哦。“爹地,哥哥,一起來洗澡呀。”

吃飯可以一起吃,洗澡也應該一起洗纔對。

“無慮!”

孟悅歌趕緊道:“女生和男生不能一起洗澡。”

“爲什麼呀?”

無慮不明白,以前她跟哥哥不是也一起洗澡嗎?

“因…因爲…”孟悅歌吞吐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因爲爹地和哥哥還要玩一會兒,”

這時,司徒瀚出聲:“寶貝和媽媽先去洗好嗎?”

那好吧!無慮乖巧的點點頭,思緒立即轉開了。

挨着媽咪的懷抱,心裡高興,竟慢悠悠的唱起兒歌來。

這個小寶貝呀!

孟悅歌好笑又想哭,只能狠狠衝她的小臉親了兩口。

待她給無慮洗了澡,正抱着牀上換睡衣,無憂也打着哈欠走進來了。

看見寬大柔軟的牀,他想也沒想便往這邊走,被跟進來的司徒瀚一把抱住。

“無憂,再忍一下,洗了澡就可以睡了。”

“好吧!”

無憂打着哈欠點點頭。

畢竟,爹地親自給他洗澡的機會可不多哦!

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入浴室,孟悅歌不禁有片刻的怔忪。

這平靜、馨寧的感覺,讓她有一種家的錯覺。

錯覺裡,他們像是共同生活許久的夫妻,共同傾心撫養着他們的孩子。

錯覺...

是啊,不過是錯覺而已!

她回過神來,親親無慮的小臉,柔聲道:“睡吧,寶貝!”

然後,她將燈光稍稍調暗了些許,起身離開了房間。

無憂他會照顧好的,這個她倒不必擔心。

走廊盡頭,是一個大露臺。

露臺上了種了許多風信子,都是媽媽的最愛。

想起小時候,就在這露臺上,這許多的風信子旁邊,她和姐姐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圍着媽媽說話。

如今,媽媽在美國昏迷不醒,姐姐也很少回來這裡。

一切已物是人非。

而明天,明天的股東大會上,她與姐姐的關係,必定將出現一個分割線。

新的,更深的,分割線。

想到這裡,孟悅歌暗自一嘆。

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悅歌!”

陡然的,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了她。

她本能的一怔,熟悉的聲音讓她開始掙扎。

他的雙臂卻收得更緊:“悅歌,我只想抱抱你,就一下。”

小心翼翼的祈求倒讓她有些茫然無措了。

或許,她的身體其實並不服從她的意志,竟也想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多停留一秒。

“悅歌,”他低頭,面頰緊挨着她的臉:“在爲明天的股東大會擔心嗎?”

他的音調緩緩的,帶着暖心的溫度:“不用擔心。我已經跟穆律師商量好了,明天他會跟你一起去公司。”

“不過我告訴你,你不可以提前入場。必須等到股東選舉董事會的環節…”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你想盡快在公司樹立屬於你自己的威信,最好是等到選舉結果公佈的時候。”

孟悅歌一愣,忍不住問:“結果都出來了,我還進去做什麼?”

他忽然就笑起來:“傻瓜!”

他的頭扭動了一下,那不小心觸碰到她臉頰的溫熱,是不是他的…脣?

“你是最大股份的持有者…”

他好像沒注意到,只繼續說着:“我看過你們公司的章程,股東大會到場的股東,總計必須擁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一切決意纔有效。你沒出現的話,到場的股東頂多擁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份。”

意思就是說,她如果沒參加,股東大會的一切決議都無效?

自然,選舉結果也是廢紙一張。

“就是這樣!”

他點頭,下巴磕得她肩頭癢癢的。

她想推開他,只是思緒被股東大會的事佔據,一時間手腳居然跟不上。

“明天你進去之後,你一定要拿出你最大股東的架勢,等穆律師宣佈了伯母留下的文件之後,你就大聲宣佈股東大會重新開始!”

孟悅歌聽得非常認真。

因爲她本來就不知道怎麼做,現在有人指點,她當然十分謙虛。

然而,司徒瀚說完,卻低聲吃吃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她疑惑。

他趕緊搖頭,“沒…沒什麼。”

還想止住笑聲,但她分明已清晰的聽到了。

“你說的這些難道不是真的,你拿我開玩笑?”

啊?怎麼可能!

他可不敢開這麼大的玩笑。

他只是覺得,“我一想到明天你面對那麼多股東宣佈決議無效的模樣,我就…我就想笑。”

孟悅歌臉色猛地漲紅,“你要笑回家去笑個夠。”

她氣惱的推開他。

“悅歌…”

他卻站定原地不動,看着微冷的夜風吹散了她的髮絲。

他伸手,抓住最調皮的那一縷:“我從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堅強和勇敢。”

他依舊笑着,眼神卻無比認真。

“那時候在美國,當我猜測無憂無慮是我的孩子時,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我曾在阿爾卑斯山親眼見過雪崩,我以爲那就是我能見到的最震撼的場面,但是,我看着無憂無慮的時候,我內心的震撼比那時強烈一千倍,一萬倍。”

“我問過給你檢查身體的醫生,他說你不是一夜之間變成正常人的,你是爲了保護無憂無慮,是天性中的母性,讓你學着做一個正常人。”

“你不但學會了…而且做得很好…悅歌,爲什麼你可以,你可以爲了無憂無慮做到這樣?爲什麼…”

“爲什麼當初,你要選擇留下這兩個孩子?”

孟悅歌沒有出聲,只垂下了眼眸。

不願在他面前落淚,因爲淚水之中,藏有最秘密的答案。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不但看到了她的淚水,更明白她心底的答案。

答案就是她愛他。

爲了這份愛,她願意改變自己。

她願意一直等待,願意傾其所有。

關於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珍藏在最寶貴的角落,不會讓人觸碰。

即便是他們分離,也不會改變。

只是,悅歌,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爲我付出了。

從今以後,我們將以前的角色互換;

從今以後,換我來,愛你。

“悅歌,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並不代表我沒有想過。相反,從我見到無憂無慮那一刻起,我時時刻刻都是這樣的心態…”

“悅歌,謝謝你。謝謝你生下了無憂無慮,他們是上天給我的---最好最珍貴的禮物。”

說着,他輕輕的將這些在風中調皮的髮絲攏到了她耳後。

她美麗的臉,已是淚流滿面。

他噙着微笑,輕輕將她的淚吻去。

一點點溫熱了她被淚水浸溼的臉龐。

夜風迷茫,卻帶着莫名的香氣環繞。

沉沉的,低低的,暖暖的,久久的…

環繞在她的心頭,無法散去。

===劇情大預告,爲了徹底將狡猾的孟靜襄從悅歌身邊趕走,男主要開始玩手段了~~~敬請各位親愛滴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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