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事?”
我聽不明白廣瀟王妃口中的醜事是什麼意思。
她還越說越來勁兒了!
我心道:生在天地間,我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有什麼醜事?
“別以爲你們兄妹之間的齷齪事情我不知道!你狐臊的本性真讓我說出來嗎!”廣瀟王妃的雙目有些發紅起來,聲音也有了有些顫抖。
“你說什麼,我還真是聽不懂了!”我的言語也不客氣了。
廣瀟王妃聲音提高了數倍,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你個骯髒的小賤貨!你與王爺……你勾引王爺,爬上王爺的牀!”
我簡直氣得是無話可說,這廣瀟王妃怕不是瘋了?
剛剛哭着讓我救她,我明面上沒法答應她,她便如此污衊我和廣瀟王有私情?
我憤然起身,“我看你是糊塗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你這樣瘋話不斷,也只有這廣瀟王府最適合你了。”
我甩袖準備轉身離去。
廣瀟王妃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我,“永平!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樣的說你!”
我憤怒又疑惑地看着廣瀟王妃。
這一刻,我認爲,或許她的神志出了一些問題。
“清荷,你拉着永平做什麼啊?”廣瀟王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廣瀟王進屋的一瞬間,廣瀟王妃的手鬆開了,同時她雙目驚恐地倒退着。
廣瀟王到了廣瀟王妃的近前,扶住了她,隨後轉頭看着我道:“她近來因爲有喜,過於擔憂了。”
我點了點頭,“我也該回去了,兄長。”
“永平……”廣瀟王妃目光之中帶着乞求。
我看了看她,隨後離開。
回去之後,我便讓紅斗篷派人去查,查廣瀟王和廣瀟王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同時我也讓他調查,看廣瀟王到底有什麼‘萬全’的準備。
紅斗篷應下之後,說道:“公主,你讓我查的白若,有了些消息,你要聽嗎?”
“當然要聽了,不然我讓你查做什麼呢?”我笑道,“說吧。”
紅斗篷便道:“白若是大梁京城人,從前是位教書先生,很有才華,也挺有名氣的。父母早亡,家中也沒什麼親人……”
我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白若難道真的是貪慕寶藏纔拿了那玉枕嗎?
“不過……”紅斗篷說着這兩個字,就看我。
“不過什麼?”我問道。
“不過,兩年前,白若遊山,從山上墜下……音信全無。”
“音信全無?”
紅斗篷點頭,“隨後,大梁京城便再沒人見過他了,都說他死了,一年之後,他便由出現在了大周。
這中間的時間,他去了哪裡,除了他自己,便沒人知道了。”
“也就是說,白若曾經消失了一年?”我道。
紅斗篷點頭,“也有可能是養傷了一年。”
我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
從前白若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唯有這次的他拿了玉枕……
“對了,還有,關於陳國寶藏的事情,也需要去調查。這寶藏到底是真是假,需要有一個結論。”
“公主,這個確實有些難,可以說是無從查起。”
“派人一直查,直到查到爲止。”我說道。
“是。”
我坐在屋中想着事情, 李公公悄無聲息地端着茶到了我的邊上,他將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我面前的桌上,“公主,喝點吧。”
端起茶杯,我便道:“都說曾經有過先例,女子當皇帝,可是真的?”
李公公點頭,“不錯,那便是武周王朝。天澈公主是明皇帝最疼愛的女兒,在明皇駕崩之後,天澈公主發動政變,奪得了皇位。
不過,天澈公主是一位十分英明的君主,所以她在位之時,也可以說是一番盛世之景。”
李公公說罷,看了看我,“若是公主……定然能與天澈公主一般。”
我有些訝異,隨後放下了茶杯,笑了笑,說道:“李公公,父親的衆多兒子我都不甚瞭解,又或者說,我瞭解的太表面了。
他們看上去,都很和善,但是他們的內心,卻有着很多的想法……”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公主,先帝的衆多兒子,哪一個都是頂頂的優秀。
即便是那位造反的幽都王,也是非常有才華的。若非一時糊塗……”
“李公公,我若是要登上那寶座……”我說着,便去看李公公。
李公公眼中倒是有了欣慰,“老奴定然忠心跟着公主!”
“哈,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沒有人支持我,單憑父親的遺詔,我根本無法……
其實,我並非對那把龍椅有什麼渴望,只不過,周紹和周編兩個人,不管誰當這大周的皇帝,我都活不成。
現在,廣瀟王準備發動政變,我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登上皇位。
可是,無人支持我,我就是一個光桿的將軍,便是手拿玉璽,也是無法啊!
我不想離開大周,也不想過浪跡天涯的生活。這是父親曾經守護的地方,我不想就這麼逃了。
可……似乎除了我自己登上那位子,我便沒有活命了。李公公,這是父親給我留下的‘死局’嗎?讓我必須要走這條路。”
我笑着,自己挖苦自己說道。
李公公嘆息一聲,他說道:“公主,陛下千般萬般,皆是爲了你啊,不僅僅是爲了你,更是爲了你的子孫後代。
陛下想將這天下交給你,也不僅僅是因爲陛下寵愛你,愧對你,更多的是因爲,陛下想護着你,即便他不在了,他也想護着你。”
說着,李公公的眼圈又紅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公主,何不去找景王呢?他是你的親舅舅,定然會支持你的!”
我搖了搖頭,“若這事成了還好,若是不成,豈不是連累了舅舅。
我心中想着是讓舅舅不捲入這些紛爭之中,這樣,不管誰登上皇位,景王府永遠都還是景王府。”
“公主,糊塗啊!”李公公說道,“公主不想想,你與景王府是何等的關係,即便是說景王沒有參與,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