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長,綠意長存?不是吧,這個謎語好古老的說……”肺炎懷疑的盯着這段句子看了足有四五遍,搖搖腦袋,很是不敢相信的樣子。雖然並沒有多麼擅長猜謎,可這個象徵太陽或者光明的題目實在是太有名了,不由他不知道。
“這個,應該就是線索了。”摸下巴,擡頭看幻覺,問,“柯瑞隆的神職裡面,好像沒有關於太陽或者光的內容吧?”
“明顯,柯瑞隆的聖徽就是銀新月,和太陽一點關係都沒有。”幻覺點頭。
這樣的話,方向就比較明確了。雖然說柯瑞隆乃是精靈的創造者,可是很明顯的,他還沒有使萬物生長、讓綠意長存的能力,和太陽、光明之類的神職也沾不上邊。這樣,在一段關於他的祈禱文裡突兀的插進這麼一段,只能有一個目的——“讚美他吧,困境中的人們。”多麼直接,多麼沒水準的暗示啊!設計這個橋段的dm應該去拿腦袋撞牆!
這個謎題的結構,完全是最簡單的一種,不過兩個關鍵點:第一,有這麼一樣東西;第二,這件東西出現,出口就會出現。現在,這樣東西已經確定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出現在這裡。腦子裡這麼想着,便忍不住開始打量筒子們身上光彩奪目的裝備。
咱家這邊只不過是在用腦子想,另一邊的肺炎,人家已經開始行動起來,舉着那把散發着不滅明焰的大劍,一下一下的就往牆上砍,動作之猛,看得讓人那叫一個心疼。喵的,老兄,你不知道你劍上的銀層是鍍上去的嗎?萬一磨掉了的話,哭都沒地方哭。
“肺炎同學,你要拿那個東西在牆上挖坑玩嗎?”皺眉,嚴厲訓斥這種敗家子的行爲。
“呃,我的確有這個打算說……”砍了七八下,直砸得牆上火星亂冒,他自己的胳臂也都一陣陣發麻,這才停下來,語氣訕訕的說,“不過,好像這個方法效果不是……”
“唔,我倒是覺得效果很明顯嘛。”ao笑眯眯,“照着這個速度挖下去,不出一年,你肯定能挖到地面的啦。繼續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
“當他到來時,前進的路暢通無阻,當他離去時,一切重歸於寂靜。”這是謎題中的原話,裡面用的是道來,而不是進攻、破壞或者摧毀,所以很顯然的,某人的這種搞法顯得無比的白癡,從語義上講,似乎應該是隻要這件東西出現,那麼通路就應該立刻出現在眼前——稍微有點遮遮掩掩的,那也不能叫暢通無阻。可如果這個念頭是正確的話,翻着白眼瞅瞅周圍無所不在的不滅明焰,腦子裡很認真地考慮,怎麼才能把太陽搞進這個洞來。
要說把太陽搞到這麼一個小洞洞裡來,我們無論如何是木有這個本事,不過,要是隻是想搞出一點太陽光,那好像還沒有太大的難度。
“讚美洛山達。”ao賊兮兮的掏出聖徽,小聲哼哼得念出祈禱詞,連兩隻手都不敢舉得太高,不過還好,這並不會影響到法術效果,看到他兩隻手上泛出白亮耀眼的光線,一口氣終於放心的吞進了肚子裡。
本來還有點擔心,不知道在這個寫滿了柯瑞隆的讚美詩的洞穴裡向其他神明祈禱是不是會引起什麼麻煩,畢竟老柯可是有過前科的,想當年他和老婆打離婚,就因爲卓爾們站在女方的立場上表示了一下,就把人家全都轟到地下去,這麼小氣的一個傢伙,天知道,要是在自家地盤上聽到別人的讚美詞,該是個什麼態度。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好,大概是這傢伙和小洛同學關係處的比較不錯,施法過程順利無比,並且,幾乎在法術生效的同時,在大廳盡頭出現了一個純黑色,完全不透光線,猶如星體般旋轉着的傳送門。
“傻瓜賣力氣,聰明人用腦子。看看,這區別就出來了。”某人得意洋洋,對肺炎晃着腦袋,“本來挺簡單的東西嘛,怎麼就看不明白呢?所以說,頭腦這個東西啊,嘖嘖,還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肺炎臉色有點發綠,不過ao的得意也沒能持續多久,就在他還在搖頭晃腦的時候,一個涼涼的聲音已經插了進來:“唔,有頭腦的ao同學,與其關心別人的大腦,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怎麼從這扇門裡面通過吧。”
話音未落,ao看了看那扇狹窄的,剛剛好適合精靈體形的傳送門,再低頭看了半天腳,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子,掛在了鼻頭上面,半天,有氣無力的蹦出一句:“我要找人權組織抗議,奇蹟公司這他喵的是明顯的體型歧視……”
事實證明,在這個“社會結構高度完善”的時代裡,除了偉光正的統治機器,侵犯公民人身權利的事情,可不是誰都能碰的。奇蹟公司就算再大牌,歧視這兩個字,不管是性別歧視、年齡歧視、學歷歧視還是體型歧視,都不敢輕易地去招惹。於是乎,大家便眼睜睜的看着,那扇寬度明明只能容納一個精靈的傳送門,輕而易舉的吞沒了ao那足以容納三個精靈的巨大體形——不知這算不算bug,考慮一下,也許應該給奇蹟公司發個郵件?
傳送門外,並非是我們印象中的精靈首都,甚至,我們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還停留在永聚島的勢力範圍:眼前這一片暗紅色的寸草不生的土地,雖說在同樣昏暗,但是閃動着七色流光的天空襯托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問題是,這樣的美麗,不說精靈們能不能接受,似乎也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座海島上面。
不遠處的半空中,懸浮着一把巨大的銀灰色座椅,座椅周圍,包裹着燦爛的、變幻不定的流光溢彩,椅背上,五根如同剃刀般鋒利的尖刺斜指着天空。
很漂亮的一把椅子,不過,椅子上坐着的人,卻要更加漂亮,尤其,那一張帶着戲謔微笑的紅脣,實在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總統套房裡那華麗的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