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那個,嗷!”忽然被叫住的狗頭人廚子先生兩隻手上下揮舞着,臉上很驚慌的樣子,搖頭擺尾搞了半天,這纔想起來,於是發出嗷的一聲。
“喵的,差一點就被你騙過了!”一隻巨大的手非常突然的出現在了狗頭人那張着肉色鱗片的脖子後面,輕輕一捏,就把他提了起來,一手捏着狗頭人,另一隻手裡面擺弄着幾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來的白金幣,悟道臉上的表情一幅很愜意的樣子。
“好吧,閣下,你到底是誰?”臉紅了一下,好在地窖裡光線比較暗,估計大家是看不太出來,“一個狗頭人,嗯?臨危不亂,這樣的素質不覺得太出衆了一點嗎?說吧,你的身份,你的目的,還有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如果,我不能滿意的話,廚師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對做飯也很有興趣,尤其是煮湯,煮狗肉鍋。”
“這樣的威脅,你真的以爲會有效嗎?”被抓了現行的狗頭廚子眨着眼,很光棍的樣子,拿鼻孔來面對我的威脅,“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跟你們無關,你想殺就殺好了,老子就算做鬼也回來找你們算賬!”
“木,好像是一個有骨氣的傢伙呢。”感慨一聲搖搖腦袋,手指一晃,背後的大口袋裡,已經有一顆藥丸飛到咱家手上,“不過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想到殺人這麼過分的事情,你看,這個世界是多麼美好,總是死不死的實在太無趣了呀。”
“張嘴,啊。”悟道很配合,輕輕一捏,就把狗頭人的嘴巴捏開,奸笑着,看着我拿着藥丸靠近的樣子。讚美塞爾的紅袍子們,那些傢伙發明的忘憂散號稱大陸天字第一號的毒品,據說只要服用一次便註定會上癮,和平常法師們提煉的那麼一點尼古丁和鴉片之類的東西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而這個傢伙既然會跑到這個隱蔽得如此之好的藏毒點來,很明顯就是知道什麼,這個世界上吸毒的人雖然不少,可相對的,在明知的情況下,敢碰這種東西的人,似乎還真的沒有幾個。
“贏了,你們贏了。”狗頭人狂叫,接着摸了摸臉,然後,他就變成了一個身材和悟道相當,穿着非常花哨的長袍,還有一點發福的魔法師——而且,這個傢伙看起來很眼熟的樣子,似乎以前在哪兒見過,“我只是被兄弟會派來盯着那個欲魔的小小眼線,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幾位大爺不需要難爲我這樣的小人物吧?”
“這樣嗎?那麼卡利同學,爲什麼那個傢伙都掛了,你卻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呢?”兄弟會、路斯坎,這個詞的提醒效果是很大的,尤其是悟道的眼力不錯而且,這位幻術師同學的鴛鴦腿功夫給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就我所知,兄弟會裡面的欲魔似乎都是受到那位至高塔主的直線領導,那麼,這位同學,以玩家的身份能夠在兄弟會裡面爬到這麼高的地位,可不可以來介紹一下經驗呀?”
“呃,我……我是想臨走帶上兩包忘憂散,這個東西在黑市上很好賣,這個你們也都知道的吧?”兄弟會自從發生了上一次的暴動,至高塔主在一個欲魔的幫助下轉化成巫妖,並且改革了組織的領導模式,一般性的工作事務完全被交給了四大分塔塔主,同時,又利用和自己結盟的巴託生物來監視這些主物質位面的員工,一般性的日子裡,根本神龍見首不見尾,以至於有傳聞說,其實現在的至高塔主不過是那位他的欲魔夥伴的傀儡。在這種組織模式之下,又有誰有權利,讓一個法師來監督欲魔?也因此,卡利說出這個藉口的時候,連他自己的臉上,都不怎麼自信的樣子。
“喂,別那麼看着我,我的工作真的和你們無關啦!真的!看在大家都是玩家,好歹放兄弟一馬吧!”被我們看得發毛,卡利揉着下巴大叫,一邊叫,眼神靈動的在房間的上下左右轉來轉去,好像在尋找一個脫身的機會。
“北塔那一位,負責的工作就是利用毒品來毒害銀月聯邦的民衆,所以,她對這種東西熟到不行;南塔那位大姐,比起毒品來,她似乎對於各地的帥哥和衣着寶石的流行款式更感興趣;那麼,你是在爲東塔還是西塔工作?”裝作沒聽見他的說話,咱家捏着手指,眨着眼睛如是說到,果然,此言一出,卡利馬上就變得安靜下來。
“其實,東塔和現在西塔的那一位差不多,同樣是其他勢力在兄弟會中的代理人。而瑞瑪多身後的散塔林會有的是走私管道,要找什麼東西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可亂童背後的勞洛奇,雖然他是耐瑟瑞爾的遺民,論實力算是很強,可從來沒有聽說擅長製藥,而且,他和他的弟子都是些巫妖,似乎也用不到這種東西……”一邊做分析狀,一邊小心觀察着卡利的表情,比較遺憾的是,這個傢伙的胖臉上,一點徵兆也沒露出來。
“老兄,你就別亂猜了!”四大塔主被我轉了一圈,正準備接着去分析五大統領,結果被卡利一句話打斷,“幹什麼都要講一點職業道德,給人當手下也是一樣,哪有隨便就吐僱主的槽的!反正知道我乾的事和你們無關就行了。對了,看在大家都是玩家的份上,囑咐你們一句,有機會去南方逛逛比較好,北地快要亂起來了?”
……
最後,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卡利放掉,因爲壓着他實在沒有什麼意義,他又不是npc,就算我們可以用拷問的,人家還有下線那一招呢,只要他不想說,誰都沒有辦法。就算殺人,那也頂多是損人不利己,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
“我倒是比較奇怪,他說北地要亂了,什麼意思?憑兄弟會可沒那麼大能量!”ao歪頭,感興趣地說,“難道是龍狂?不過,這應該是比較高層纔會知道的消息吧?也不對,要是龍狂的話,應該說全世界都要亂了纔對。”
“這種事,懶得關心。”聳肩,瞥着ao,“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應付過五天以後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