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輕一把將蕭雲擁入懷中,緊緊抱住,霸道地要求道:“哪也不準去!”
“嗯,我就呆在你身邊,哪也不去。”蕭雲反手緊緊抱住趙長輕,保證道。
兩人相擁,久久沒有分開。直到門聲輕輕地扣了兩下,趙長輕也沒有動,外面的呤月不敢再敲,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做?去忙吧!我沒事的。”蕭雲輕輕推開趙長輕。
趙長輕緊抓蕭雲的手,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任何事,比守住你還重要。”
“長輕?!”蕭雲十分動容,思索了一番,她提議:“不如,我們去尋找那根源吧?與其在這兒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你是說,去找那位師太?”趙長輕當即否決:“不行,若你主動送上門,正中她下懷,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不能冒這個險。”
蕭雲不認同,反問道:“你打仗的時候也喜歡坐以待斃嗎?”
“若是打仗,至少我熟知戰術,可以運籌帷幄,更承擔得起戰敗的結局。但是你,”趙長輕深深地深深地凝視着蕭雲,聲音清晰地說道:“你來的那個地方,完全在我所有預料之外,脫離我能掌控的範圍,我更承擔不起,萬一失去你的後果。”
“但是……”蕭雲看到自己在趙長輕心中的重量,頓然沒了說話的底氣。
知道她順從了,趙長輕撫摸蕭雲的臉頰,柔聲說道:“乖!”
決定了之後,趙長輕喚呤月進來,拿出他的令牌交給呤月,讓她調派兵馬過來,守在玉容閣周圍。不經同意,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他們。
呤月沒有一點驚訝,也沒有疑問。說一聲‘是’便出去辦了。
果然是好屬下啊!
萬般事情一下子全都放下,彷彿世界就只剩下彼此了。趙長輕落在蕭雲身上的視線逐漸變得曖昧起來。蕭雲看到他的眼神,腦海中也不由自主地閃進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唰’一下紅了。
“你,看什麼看!”蕭雲不自在地閃躲着趙長輕火辣的注視。
趙長輕不由分說地過去捧起蕭雲的臉,像一頭狂野的獅子遇到了人間美味,瘋了似地掠奪着她脣齒間的芳香。
一次一次地,不停地索取着。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又好像即將面對生離死別,帶着強烈的需要與不捨,將所有如火般的熱情傾瀉出去。
本已決定相守到最後再說,但到了第二天。蕭雲看着外面光亮的世界,覺得孤男寡女的關在一個屋子裡,大白天也不出來,而且一大羣官兵圍在外面,百姓們瞧見不議論纔怪呢!
蕭雲讓趙長輕帶她走遠點。趙長輕卻突然道:“我們還是去吧!”
“啊?”蕭雲一愣,不解地問道。
“我想了一整夜,你說得對,與其坐立不安地等待,不如主動出擊。那位師太既然能看出你的真身。說不準她有什麼好法子,我們或可一問,總比每過幾年,就擔心一次的好。再者,你我形影不離,即便離開,我也可以隨你而去。”
蕭雲不由得眼眸一亮,她也是這麼想的。時空隧道說不定過幾年就變幻一次,難道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膽戰心驚一次嗎?
不,他們都不喜歡把命運交給別人,他們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長輕,你煩了一夜嗎?”蕭雲依偎在趙長輕懷裡,心疼地摸着他的臉,他似乎瘦了一點,眉間有些疲色,看得出這幾日很忙碌,不想他再爲別的事情操心,蕭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就不信老天還能派天兵天將把我抓走!我一個小人物,犯不着老天爺爲我大費周章,折騰來折騰去的。”
“我無事。我的兵素有‘神將’之稱,即便臨敵天兵天將,也絕不怯場。”
“嗯,我相信我的老公是最厲害的。”
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蕭雲喊呤月準備快馬,趙長輕嗔笑道:“那倒也不必着急,反正還有兩日時光,我們一路遊玩而去。”
兩人遠離塵囂,像度蜜月一般,短短的路程,花了兩天時間纔到。
第三日下傍晚,蕭雲找到那位師太,原來她法號慧靜。慧靜看到蕭雲身邊站着一位風姿卓絕的男子,便心裡有數了:“看來施主,是不打算回去了。”
“可以任由自己做主嗎?”趙長輕喜道。
“貧尼並未參透其中玄妙,且看機緣吧!或許施主在此處有一段情緣未了,當緣分盡了,便自然需要離開。”慧靜說道:“你們隨貧尼進來。”
在她的特許下,趙長輕被允許帶進了尼姑庵的後院。
師太說的那處湖水,就坐落在尼姑庵後,穿過庵堂就到了。
那個小女孩已經坐在了竹筏上,準備划進湖中。
“師傅。”小女孩懵懵懂懂的看着慧靜,眼中沒有不捨,她的眼裡充滿了對未知未來的憧憬。
慧靜翹起手指,默默算計着時辰,良久,她道:“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去吧!”
蕭雲和趙長輕一同看向湖中央,竹筏到了那裡,平靜的湖水突然翻涌起浪花,逐漸產生漩渦,漩渦由小變大,小女孩大聲驚呼:“啊——!”
趙長輕心頭一驚,顧不上什麼佛門淨地,一把抓住蕭雲的手,緊緊的,緊緊的。
輕輕的風慢慢捲起來,站在湖面上的三人衣袂飛絕,叫他們睜不開眼睛,迷惘中,蕭雲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在拉着自己往湖中央去,趙長輕也感覺到了,他立刻揹着風向擋在蕭雲身前,將她包裹在懷裡。
在狂風中,他們相擁在一起,沒有被吹散。過了很久,逐漸風平浪靜,慧靜面帶微笑,雙手合十地對他們說道:“兩位情比金堅,感動天地,希望好好珍惜這段異世奇緣。”
“我們真的能永遠在一起了?!太好了,耶!”蕭雲抓着趙長輕的手臂開心地跳躍了起來。
趙長輕終於吐了一口氣,剛纔那股看不到抓不着的吸引力真真實實的讓他冒了一身的冷汗,“幸而只是虛驚一場。”
了卻了這件心事,兩人頓感覺一身輕鬆,之前那些身外事瞬間都不重要了,沒有什麼,比在一起更重要。出了尼姑庵,面對明朗的天氣,趙長輕心情大好,不禁提議道:“不如就此離去,遊山玩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