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了馬車之後,青竹對傾妍道:“別說你教我用的這個法子還真的是管用的,若是剛剛被蛇咬的情況下,把毒血都擠出來確實是最好用的方法。
若不是剛剛那人已經被咬了一會兒,又被人擡着一路顛簸,其實也是管用的,都不用動用我的法術就可以把毒清出來了。”
傾妍點頭,“我這也是在一個比較高明的大夫那裡聽來的,據說經過許多人實驗得出來的結果,有用就對了。
怎麼樣?幫助了別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現在靈氣不足,其實修功德和信仰之力更好,像黃金就是,它每做了好事和幫助了別人就會得到功德和信仰之力,對它的修煉很有幫助。”
青竹一臉驚喜,“這樣也可以嗎?若是像今天這樣,那做好事應該不難。”
醜醜見它這麼興奮,怕它亂救人,連忙提醒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幫的,萬一救了惡貫滿盈的人,那他(她)之後做壞事的因果就會加在你的身上,一旦背了因果,晉級就更難了,遇到雷劫的時候還容易喪命。”
青竹連忙點頭,“我記住了,救人之前一定好好看看,不是好人我就不救!
只不過我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好人啊,我不像你們會看人的氣息和麪相,若是對方會僞裝,我根本發現不了。”
傾妍道:“那簡單,你自己一個的時候儘量不要做這些,咱們一起的時候讓醜醜它們先幫着看一下,再決定幫不幫就行了。”
青竹點頭,“好,以後就這麼辦,反正我應該也沒有機會獨自一個行動。”
他們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另一輛馬車依然不遠不近的在後面跟着。
其實有的地方是比較寬敞的,他們在前面一邊欣賞兩邊的景色一邊走,走的慢悠悠的,對方完全可以超過去。
只是對方都沒有往前超車,應該是覺得跟着他們走更安全吧,畢竟他們都能停下來救助陌生人,應該不會是壞人。
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到了另一條大路上,用了將近兩個小時,主要是太顛簸了,走慢點還好,走快了顛的難受。
到了另一條大路,再往東就可以繞過之前那座山了,只是傾妍他們準備去永寧縣城住一晚,所以他們要繼續往北走。
本來以爲後面那輛車要與他們分道揚鑣了,沒想到那馬車繼續跟在了他們後面,跟他們一起向北而去。
傾妍有些疑惑的探向後面,按說對方應該不是去永寧縣的纔對,不然之前也不會走到那裡去,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等她把神識探進對方車廂的時候,正好聽到對方的對話。
趕車的男子道:“剛剛那條路咱們沒有走過,不熟,現在天已經不早了,若是那邊沒有鎮子,恐怕要露宿荒野,太危險了,還不如跟着一起去縣城,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再繼續往東走。
若是對方也往東走,那是再好不過了,若是不同路,路上應該也會有別的同行的,咱們也踏實些。”
車廂裡的婦人回道:“夫君說的是,我覺得他們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定也是準備明天再繼續趕路。
之前他們就是要往東走的,沒道理繞過來反而去別的方向了,咱們就跟在他們身後好了,到時候住在同一家客棧,明天也好跟着一起上路。”
傾妍聽到這裡就收回了神識,今天確實不早了,現在已經五點多了,沿着之前那條路往東走的話,要走將近三十里地才能到下一個鎮子,那時候估計要到半夜了。
沿途倒是有幾個村子,都不大,估計不好借宿,再往前還有一段山路,大晚上的走山路,挺考驗人的膽量的。
而且只有傾妍他們知道山裡沒有老虎了,別人可不知道,就算這邊離之前的官道有段距離了,那老虎萬一跑過來了呢,晚上進山不是給人家送菜嘛。
之前的大路是一個十字路口,橫着走的就是東西走向的,他們繼續朝北走也是一條大路,比之前寬不少,應該是通往縣城的緣故。
這段路不長,也就三四里地,很快就到了永寧縣城的南城門。
永寧縣是一個大縣,城池修的也比別的小縣城雄偉,高高的城牆依山勢而建,外面還有二十幾米寬的一條護城河。
現在這個時間進城的人不多,城門口就只有零星幾個,加上他們這兩輛馬車一共也就四輛車。
前面的車走在他們前面有一段距離,所以等他們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對方已經通過檢查進去了。
還好檢查也就是例行公事,士兵隨便看了看車廂裡面有幾個人,有沒有帶什麼危險的物品一類的,隨便看一眼就放行了。
還有就是這裡並沒有收入城費,倒不是說這個縣城比較好不收費,而是隻收取帶着貨物進去城裡經商的人的,只是路過進去住宿客棧,或者是探親訪友什麼的,是不不收入費的。
這個規定還挺人性化,他們和後面那輛馬車的人都不用交費,直接就進入了城門。
想想也是,只要他們進去在城裡頭消費,也算是給縣城創收了,像裡面的客棧酒樓的,肯定也是要交不少的稅費的,所以人家就不在這小小收入上面使勁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黃金在進城前就從空間裡出來了,它之前在官道上官差那裡問過路,後面那輛馬車上的人應該是看到過它的。
之後他們救人幫着大田去蛇毒的時候它雖然沒出來,可以說是在馬車裡休息,等住進了客棧再不在就不好說了。
這次他們沒有去住縣城最大的客棧,倒不是說爲了遷就後面那輛車的人,人家既然趕得起馬車,而且還有個不錯的車廂,也不像是那種花不起住宿費的人家。
主要是因爲永寧縣最大的那家客棧已經住滿了,這是傾妍提前用神識探查過的,也不知道這縣城是不是有什麼活動,竟然把中間那幾家客棧都住滿了,現在就剩南邊這邊的客棧還有空房間。
那他們就沒必要捨近求遠的跑過去了,那客棧在縣城中心的十字街那裡,離這邊還有段距離,而城南這邊的客棧其實規模也不小,只是因爲這邊當地住戶比較多,所以住客棧的人少些。
當然,裡面的設施肯定是沒有那家最大的客棧好,可相比別的鎮子上的客棧已經好不少了。
所以他們就入住了城南這一家客棧,這家客棧名字取的也有意思,就叫城南客棧,倒是應景。他們把車直接趕到客棧的後院兒,把大熊從車上卸下來,讓小二牽進牲口棚子裡安置,把車廂架在板凳上放好。
反正裡面也沒什麼東西,他們就象徵性的一人拿了個小包袱,就把車廂的門鎖了起來。
這個也就是打個掩護,不然洗漱過後換衣服什麼的總不能憑空拿出來吧,總有那些喜歡觀察別人的人存在,所以在人多的地方還是注意這些好。
他們一共開了兩間房,醜醜和黃金一起住一間,傾妍和青竹一起住一間,依然是二樓的中等房,這個不好不壞,雖然不像上上等房那麼環境好,卻也乾淨舒適,至少比一樓的下等房和大通鋪要好的多。
他們也不是不想開上房,畢竟他們是帶着青竹來體驗一下住客棧的感覺的,當然越好越好。
只是這家客棧的上房也已經沒有了,所以只能住中等房了。
跟着他們進來的那一家人也選的是中等房,就住在傾妍他們隔壁。
訂完房間後,雙方互相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畢竟同行一路了,算是混了個臉熟。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六點鐘了,他們直接在一樓大堂用的晚飯。
別說,這客棧裡面的飯還不錯,比別的鎮子上酒樓的味道都好不少,果然是大縣城裡面的店鋪還是有些底蘊的。
吃飯的時候,他們兩桌人挨在一起,所以也順便認識了一下。
之前在路上不好攀談,現在坐在一起了倒是可以聊一聊,他們也知道了那一家人的姓名。
男人姓楊,叫楊平安,女的是他的妻子胡氏,他們的兒女,女兒叫楊巧兒,兒子叫楊振興,兩個孩子養的都不錯,很有禮貌的跟他們打了招呼。
兩口子就之前學了他們的急救知識還專門對他們道了謝,還說他們之前住的地方毒蛇很多,經常有被蛇咬後死掉的人,學了這急救知識以後定是能用的上的。
傾妍也就勢問了一下他們的目的地,見他們拉着那麼多行李,還以爲是舉家搬遷呢,卻原來不是。
是之前老婆帶着孩子在孃家住了一段時間,楊平安是去接老婆孩子的,孃家那邊給準備了不少東西,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行李。
他們現在是回家,他們家就在往東走的一個縣城下面的一個鎮子上,叫做三水鎮。
那個鎮子比較偏,基本上就是在山裡,離着官道大路的都很遠,基本上就屬於在偏遠山區了。
那裡人口不多,村子也多是在深山裡面,其實叫寨子更合適。
而且那裡的人多少少數民族混居的,幾乎一兩個村子就是一個民族,各有各的風俗習慣,傾妍聽着他們說的挺感興趣的。
還有就是傾妍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婚嫁很少有嫁的特別遠的,畢竟不像後世交通方便,上千公里幾個小時或一天就能到了,而這時候算是跨個縣城都要走一兩天。
有些疑惑這胡氏怎麼會嫁這麼遠,還嫁的地方那麼偏。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疑問,竟然主動提起了。
“我家娘子原來也是跟我們一個縣城的人,後來我的大舅哥萬載縣那邊做生意發了家,便把我岳父岳母給接了過去,現在老宅那邊就只剩下了我二舅哥一家。
我娘子和孩子們去萬載縣那邊也是因爲我那大舅哥家的長子前些日子成親,她們提前過去幫着張羅去了,順勢就在那邊住一段時間,因爲路遠,所以就多住了一段時間,我也是這纔去把他們接回來。”
傾妍點點頭,原來如此,她就說嘛,這麼遠的距離,不用說認識了,就是那保媒拉縴的媒婆也不會拉這麼遠的姻緣。
想想若是保個這樣的媒,給兩邊約好見個面一來一回都得好幾天。
又不像後世打個電話就能聯繫上,這邊捎個信兒,等信捎到都幾個月以後也是有可能的。
看來楊平安的大舅哥確實是發財了,不然故土難離可不是說着玩兒的,老人都講究個落葉歸根,尤其是進祖墳,他們都是想着死了之後埋入祖墳的,不然就成爲了孤魂野鬼在地底下沒有人祭拜。
如果離着太遠了,都不一定能埋回來,畢竟現在可不講究火葬,那按現在的說法叫挫骨揚灰,那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才能做的出來的。距離太遠時間太長的話,等屍體運回來都臭了。
傾妍他們也適當的透露了一些他們的目的地,發現他們好像還能在同路一直到下個縣城。
傾妍他們倒是無所謂,同路就同路唄,最多就是醜醜和黃金儘量不要進空間了就行。
吃完飯上樓路過楊平安他們房間的時候,胡氏攔住了他們,讓他們等一下,不一會兒出來送給了傾妍和青竹一人一個荷包。
用的布料和上面的繡花都很有特色,據說是他們那裡特有的。
荷包底色是深藍色的,上面繡的是纏枝和幾朵五顏六色的花,還有一隻像蝴蝶又像蛾子的圖案。
這個還真說不好,說它是蝴蝶吧,那翅膀就像是飛蛾的一樣,可說它是飛蛾吧,那翅膀的顏色又是是五顏六色的,所以她才說像蛾子又像是蝴蝶,反正挺讓人看不懂的,不過倒是不影響它的漂亮。
別看顏色很雜,可人家配色配的就是顯得很協調,有一種少數民族的那種特有的異域的美,傾妍一眼就喜歡上了。
接過道了聲謝,很高興的掛在了腰間,別說,這個和她身上的衣服還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