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爲什麼不猜她是被醜醜它們哄騙的,當然是之前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來他們之間很有默契,一看就是在一起挺長時間的。
既然對方已經看出來了,那他們也不藏着掖着了,傾妍直接道:“它們雖有不同,卻是一心向善的,不但沒有做過惡事,還做個許多助人的好事。
修行一道雖我自己雖有摸索,卻一直不得要領,我們到處尋訪高人,也是想找一部適合我修煉的功法,聽說您是位高人,所以就前來討教。
說實在的,之前本來沒有抱太大希望的,沒想到您一眼就能看出它們的來歷,現在倒是要好好的討教一番了。
對了,還未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聞言小老頭連忙擺擺手道:“小老兒虛谷,可擔不起姑娘的讚譽,也不是什麼高人,只是我們家族有傳承下來的天賦神通,所以才能看出它們三位的本體。
我們的家族有一個天賦神通,那就是破虛瞳,只要打開破虛瞳,便可一眼看出呃……對方的本體。”
他沒好意思說妖魔鬼怪,對方既然沒有作惡過,他也就沒有用這種貶義的詞語,換了一種說法。
“破虛瞳?”
傾妍一臉疑惑,“這是什麼天賦神通?是類似於孫悟空的破妄金瞳嗎?”
“孫悟空是誰?”
這次換虛谷一臉懵了,然後又有些激動的道:“他竟然有破妄金瞳的天賦神通,不會是我們虛族遺留在外的分支吧!”
傾妍這纔想起,西遊記要幾百年後的明代才著作出來,現在還沒有呢。
於是就瞎編道:“我也是無意中聽來的一個傳說,就是一個人無意中修煉出一雙破妄金瞳,能夠一眼看穿僞裝過後的妖魔鬼怪,以爲就是傳說呢,原來真的有啊!”
她沒敢說孫悟空是猴子,不然對方要是個刨根問底的,她還得把故事從頭講一遍。
結果虛谷聽了之後,更加傾向於這位孫悟空是他們漂泊在外的族人了。
還一個勁兒的誇破妄金瞳可比他們這破虛瞳的名字好聽多了,說到時候回族裡跟族人們商量一下,以後也叫這個名字好了,顯得更加的符合,還霸氣。
這對傾妍道:“姑娘說的那個孫悟空,這名字取的有些奇怪,怎麼有些像佛教那邊僧人取的法號。
那些佛修最喜歡用什麼悟啊空啊一類的了,倒是很少有姓氏,這孫悟空既然姓孫,那應該就是巧合而已了。”
傾妍心說您老還真敏感呢,可不就是佛教取的法號嘛,法號用的就是悟空,孫姓是人家自己加上去的。
雖然對方誤會了,不過傾妍也覺得沒什麼所謂,畢竟都有一樣天賦神通,她又沒有說清楚,對方想到是自己的族人也很正常。
只要對方不問她是從哪兒聽來的,想要去找那個“族人”就行了,要不然她還真編不出來,她從哪兒給他弄的那麼大一隻猴子去。
見話題又有些歪樓了,醜醜連忙又把話題給找了回來,“虛穀道友,你們家族修煉都是自己的傳承嗎?”
虛谷點頭,“沒錯,我們所修煉的都是自己族裡世代傳承下來的,並沒有你們說的那些什麼功法一類的,都是一代代口耳相傳。
我就是我父親手把手教我如何溝通天地,和佈置陣法的,像這種祭祀法事,都是我們族裡世代傳下來的。
通過溝通天地聚集一些靈氣散落在來參加法會的百姓身上,然後再由百姓反饋給我們,這就是我們的修煉方式。”
傾妍幾個點點頭,看來跟他們之前猜想的一樣,對方果然是用信仰之力修煉的。
所謂的溝通天地,就是把靈氣聚集過來,然後分散在來參加法會的人身上,使他們受到靈氣的洗禮,身心輕鬆舒適,然後他們就會更加相信虛谷是個真正的高人,然後更加對他推崇和信仰,他也就有了純粹的信仰之力來增加他的修爲。
功法其實還是有的,只不過人家是口耳相傳的,他們肯定不能張口就跟人家要,這也太過分了。
所以他們就徹底打消了從他這裡得到修煉功法的想法,只是與對方說了一些他們自己的修爲感悟。
因爲聊的投機,一直聊到了半夜三點多鐘,還又弄出來一個帳篷讓對方休息。
沒辦法,虛谷本來是要下山回家的,他並不是住在那個地道下面,雖然他擺了個陣法,可並不適合住人,裡面只是放做法事的一些東西而已。
他並不是一年只有這天做法事,而是沒三個月就會做一次,那東西來回搬着太麻煩,所以乾脆就在這裡挖了一個地下室。
怕被別人發現給破壞,就又弄了一個隔絕陣法。
他之前就是下去把東西放好了,收拾了一番,所以很快就上來了。
他住的地方是在半山腰的一個小山谷裡,他在那裡建了兩間木屋圍了個小院子。
他在那裡設了隱匿陣法,就是有修爲的人不到跟前也發現不了,這也是爲什麼醜醜他們之前用神識覆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半山腰的那個小院子的原因。
只不過那個小院子太小了,只有一間屋子可以住人,另一間是做飯的廚房,所以他也沒辦法帶傾妍他們回去做客,至少晚上不適合,還不如先住在帳篷裡頭,明天天亮了再帶他們回去。
虛谷跟他們聊的很投機,乾脆就直接跟他們聊到了半夜,之後也睡在了帳篷裡,第二天一早再下山帶着他們一起回去坐坐就行了。
傾妍他們也沒有打聽對方怎麼自己獨居在此,虛族的其他族人在哪兒,這是人家的秘密,打聽多了人家還以爲他們有什麼想法呢。
所以之後聊的都是一些與陣法或者是附近的歷史一類的,這對他們來說也大有裨益。
虛谷的陣法雖然與他們的有些區別,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一通百通,讓他們對陣法上有了更深一些的瞭解,而且還在一些陣法的基礎上有了一些小小的改動。
別小看這一點改動,是可以讓陣法的性質改變的,甚至更加的好用。他們一直聊到半夜,回到各自的帳篷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天就已經大亮了。
幾人把帳篷收拾起來,便和虛谷一起下了山,雖然因爲他的院子地方小,晚上不能帶他們回去住宿,但是邀請他們去他的小院吃個早飯,參觀一番,還是可以的。
等他們跟着虛谷左轉右轉彎彎轉轉的來到他的小院兒的時候,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小院兒屬實是小,一共只有不到一百平,這還是加上院子的面積,兩間用木頭搭的房子也就二十來平。
一個房間裡面只有一張牀一個架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着茶壺和茶杯,再就沒有什麼了,這就是臥室了。
倒是木架子上面擺着不少石頭雕刻出來的擺件兒,當然,就是看着像是擺件兒,其實就是他們看到過的那些擺陣法的東西,所以知道那應該是用來擺陣法的,上面的紋路都那些一樣。
再有就是最下面一層放着的幾件衣服鞋子了,連個櫃子箱子的都沒有,真的是很簡陋了。
廚房也就是有個土竈而已,也是一個木架子,上面放着幾樣調料和青菜,旁邊還有一個水缸。
這些只佔了三分之一的空間,剩下的一大半都被柴火佔據了,只留下了一個可以走人的過道,看來這是廚房和柴房合併了。
虛谷帶着傾妍他們就進去逛了一圈兒,看了看,他們並沒有在裡面坐,畢竟也沒有凳子啥的,總不能坐在人家唯一的牀上吧,那多不禮貌。
之後虛谷就讓他們在院子裡喝茶,他去做些吃的,就當早飯了。
傾妍幾個也沒有拒絕,只是從馬車上拿下來了些饅頭和醬菜,只要鍋里弄點稀飯熱熱就可以吃了,然後黃金也跟着進去廚房一起幫忙了。
院子裡頭倒是有一張竹子制的桌子和幾把小椅子,可現在是冬天,說實在的還是有些冷的。
要是夏天還好,可以坐在這院子裡乘涼,所以喝完了一杯他們就沒有再喝了,正好早飯也做好了,他們把桌子收拾了出來。
大家熱熱乎乎的吃了早飯,傾妍幾個就準備告辭了。
虛谷知道他們還要趕路就沒有多留,只說了幾個地址,要是遇到事了可以去找他在那裡的族人幫忙,只要提他的名字就可以,他們虛族是很團結的。
然後還送了他們不少他自己採的草藥和一些茶葉,都是山谷裡有的,那茶葉很好,是從一棵千年古茶樹上採下來的,雖不如他們空間裡的帶着靈氣,卻也很難得了。
傾妍想了想,和醜醜幾個商量了一番,便由醜醜出面送給了對方一塊火靈石。
主要是覺得他那小木屋裡面屬實是有些冷,而且屋裡面看着也沒有碳盆啥的,也不知道這小老頭兒冬天是如何取暖的,難道是靠修爲?
小老頭虛谷接過火靈石眼一下子就亮了,對他們幾個是謝了又謝,直道:“哎呀,我這年紀大了,就算有修爲在身,晚上也是有些畏寒的。
我之前還想着怎麼你們的帳篷裡那麼暖和,又沒有生火,原來是有這火靈石啊,我還以爲是靠這位金陽小友取暖的呢。”
他能看出金陽的本體,當然知道它是金烏,有金烏在,就相當於有個太陽,暖和也很正常,所以根本沒往火靈石上想,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傾妍見這個禮物還真是送到人家心坎上去了,覺得這可太好了,送禮就怕人家不需要,不想要,送了也沒有人高興,那還不如不送。
能送到人心上去,其實是最好的,對方也高興,他們也高興。
之後他們又互道了珍重,才與對方告辭了。
其實他們也可以留在這裡兩天,這裡環境清幽,不會有人來打擾,順便還能看看縣衙那邊的情況。
至於屋子住不下,不是還可以搭帳篷嘛,只是覺得太過打擾虛谷了而已,還有就是他們也不方便進空間。
就算離開了這裡,他們也還是要找個地方繼續觀察縣衙那邊兩天的,等那邊的事了了他們纔打算續趕路。
縣衙那邊派去接人的衙役還沒有回來,應該是晚上才趕到,準備第二天白天再回轉吧,畢竟有那麼多孩子,晚上趕路確實不方便。
他們下了神鼎山之後,就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土坡那裡,見四周暫時沒有人路過,就繞到後面進了空間。
準備到時候就從這兒出來,直接就可以繼續趕路了,不用再去繞來繞去的。
主要也是昨天晚上在山頂上都沒有休息好,雖然有火靈石,又有帳篷,可畢竟睡得不是很踏實,本來就睡的晚,山上一會兒有鳥叫,一會兒又是蟲鳴的,他們又耳力好,很是煩人的。
雖然是冬天,可南方就是這樣不好,北方的鳥好多都飛走過冬了,這邊一隻也不見少,還有許多蛇蟲鼠蟻的也還活躍着,不像北方直接就冬眠了。
反正有醜醜和金陽可以從空間直接把神識探出去,它們倆也是不用睡覺那夥的,所以傾妍和黃金兩個就回屋好好的睡睡了一覺。
休息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從起來,起來後吃了頓下午飯,就聽醜醜說那些官差已經把人給接回縣衙來了。
包括那五個打手一起,而且還抓住了兩個前來收“貨”的。
對方也是狡猾,到了南崗鎮後並沒有直接去那個院子,而是先饒了一圈兒。
若不是在外面蹲守的官差一直觀察着來往的人,都發現不了那兩個形跡可疑的人。
那兩人是一男一女,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着打扮就像是普通百姓一樣,當時他們也不是鬼鬼祟祟的,而是大大方方的到了那院子附近。
先是敲了隔壁的門,討了口水喝,還套了不少話。
還好去那邊的官差早就想到了可能有買家過來,去周圍幾家鄰居調查的時候都囑咐過了,不然還真讓那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