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問了價,而且看那掌櫃的和夥計的神情,好像認定了她就是問問不會買一樣,傾妍覺得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不能把人丟到古代來,一咬牙,買了!
這東西好賴也算是古董,拿回去送人也好。
付了銀子,在掌櫃和夥計的一臉驚奇下走出了書局,腦中傳來醜醜的嘲笑聲,“都告訴你了,古代的書貴的很,非要進去看看,花一兩銀子買的這是什麼破玩意兒……”
傾妍沒好氣的道:“趕緊把它收到你的空間裡,少說廢話。
我進去之前也不是想要買書的呀,我本來是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字畫的,萬一淘寶淘到唐朝大家的字畫呢。
哪怕不是大家的,唐朝的字畫也是古董啊,誰知道這所謂書局裡頭是賣筆墨紙硯的,書也就那麼幾本,根本沒有字畫。”
醜醜陰陽怪氣的傳音道:“誰讓你不先問我,你要問我的話,不就知道這書局就是賣筆墨紙硯和一些普通的書籍的,你想要買字畫應該去書齋,那裡纔是一些文人墨客去的地方。
這種普通的書局,大多是一些剛剛開蒙的孩子購買文房四寶的地方,真正有了功名或是有些身份的,是不會來的。
而那些想要賣字畫的,對應的客戶也是那些人,尤其是有名的人做的字畫,沒有底蘊家資的也買不起,所以是不會掛在普通書局的。
像你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在大街上叫賣自己字畫的,是極少數,那得是已經落魄到一定程度了,書齋裡面也看不上,不收,纔會當街叫賣。
不過就算是那樣,也只會出現在盛世,這種東西亂世可不那麼暢銷,有句話叫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就是這麼來的。”
傾妍想想也是,真正的好東西,估計都被一些收藏大家們藏起來了,在一些有名人手裡頭,想要得到是不可能的。
至於想要撿漏那些還沒有出名,死後纔會有名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是你根本不認識人家,總不能上去就問人家的名字,有的人你知道名字都不行,還得問人家的字或雅號,有的自己的本名並不出名,許多都是後人給取的。
再一個自己也不會鑑定,你讓她認識一些珠寶還行,畢竟見的多,香香空間裡頭什麼珠寶都有,就是一些別的古董,她也大概的懂一些,但是字畫這種東西就不一定了。
她跟着爸爸去過幾次拍賣會,那臨摹的和原畫她就分不出來,尤其是出自同一時代臨摹的。
若是近代做舊的還好辨別,畢竟做舊和本身就是古董的還是有區別的,若是同一個朝代的那真的分不清誰是李逵,誰是李鬼了。
既然如此,傾妍也就不糾結這些了,畢竟他們家還真沒有那麼風雅的人。
自家老爹老孃之前去海里收沉船的時候,都是撿值錢的留下,一些有研究價值的文物和古董,基本上都上交了,偷偷的放到了國家博物館裡。
一是爸媽都有一片愛國心,更主要的,還是他們都不是那種風雅的人,什麼古董文物收藏的,真沒那個興趣愛好。
對自家老孃來說,一個幾千年的古董文物,還不如一件新作的衣服吸引她。
自家老爹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屬於理工男科技流一類的,已經是產業遍佈世界各地的富豪了,每天還要變着法的抽出些時間來搞研究,弄點兒發明創造什麼的,可以說是一家子俗人了。
從書局裡頭出來,再往前走就剩兩家店鋪就到頭了。
東大街的盡頭就是高高的城牆,城牆邊有幾棵樹和一排水溝,倒是不臭,應該只是排水用的。
傾妍站在一棵比較粗的樹後,讓醜醜拿出相機,以樹幹遮掩着,對着東大街上的街景拍了幾張,這個位置很好,可以把整條大街拍進來。
之後讓醜醜帶着相機上樹,拍了幾張城牆的照片,才準備往回走。
看了一眼街尾這兩個鋪子,一個是酒莊,另一家竟是醫館。
也不知道這兩個爲什麼開到了最盡頭這邊,按說醫館不是應該開在中間的位置嗎?別人上門就診也方便一點。
收回視線,轉身進了最後那家酒莊,傾妍直接買了一罈子這裡最貴的酒,花了五兩銀子,這個是送給爺爺的,他喜歡晚上小酌一杯。
剛從裡面出來,就被人撞了一下,一瞬間的想法就是,自己這是遇上扒手了。
要問她爲什麼這麼會有這種感覺,那當然是因爲,東大街雖然人來人往的,可走到盡頭這邊的卻沒有幾個人。
這麼寬的大街還能撞着她,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呢?
而且這還不是成人,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下意識的想伸手揪住他,不過兩手捧着酒罈子,一時空不出來,還沒等她動作,就聽那個半大的孩子一生痛呼,抱着胳膊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哀嚎。
傾妍被這變故給整蒙了,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沒偷着錢要碰瓷兒啊!
畢竟她身上也沒有荷包啥的,就是一個挎包,錢都在醜醜的空間裡。
這是找了些銅板她嫌沉,都讓醜醜收進去了,只是花用的時候象徵性的在挎包裡假裝拿出來,其實挎包裡就只有醜醜而已。
嗯,醜醜!
不會是它乾的吧?
“醜醜,你怎麼他了?”
醜醜氣哼哼的道:“我正用神識探看四周呢,突然就伸進來一隻髒手摸了我屁股一把,我當然不能放過他,就用爪子捏了他一下,估計出手有點重,那手腕應該是折了吧。”
傾妍一陣無語,就這傢伙那個力氣,估計手腕子都捏碎了。
想着那手腕子被硬生生捏折的感覺,傾妍覺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疼了。
這裡的動靜引得四周的人都望了過來,有的一臉不認同的看向她。
地上那半大小子叫喚的更起勁了,雖然腦門上疼的有汗,確還是得意的看了傾妍一眼。
傾妍一陣無語,想着這可真是個小蟊賊,看着這體格子,也不像是那種吃不飽爲了活命而偷的,覺得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便大聲說道:“我感覺有一隻手探進了我的挎包裡,就隨手捏了一下,誰知道他就這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