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空曠的大堂,此刻坐滿了人,韓剛,韓鐵,王有才,王大麻子,李二狗,五人坐在左右兩側。
小川看着那回報完情報的曹衝,心中狂跳,開什麼玩笑,五百多人的流寇那麼多百戶所不去,就衝着自己這新蓋的順昌堡來了?這土匪難道知道自己有系統?不,絕無可能,小川總覺得這件事有些陰謀的味道。
看着一衆人,想想這種事情還是問問大家,這次來的匪賊,聽起來可比上次和大小姐遇到的那個孫三厲害許多,中間馬賊披甲賊更加兇悍,這種戰鬥還是要問問大家的意見,道:“此次戰鬥,不知大家有何好的意見,都說出來吧”
“自古以來守城,當以堅固城牆爲主”這王有才便侃侃而談,他最近託人買了不少兵書,說氣話哎更加文鄒鄒的,用現在話講就是裝逼。
“放屁,俺們堡壘連個牆都沒有,你堅固城牆,你要固那”那王大麻子當即一瞪眼睛反駁道。
王有才被他一句話駁回,氣的臉發紅,道:“沒有可以造!”
“呵呵,別人都殺到門口了,你造,來得及麼?”王大麻子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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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兩句,別吵了”韓剛站了起來,他來自浙兵,又在遼東戰鬥多年,對這種防禦戰定然很有經驗,道:“我們此戰是防守,可我們沒有城牆,如果在堡壘內固守,會破壞我們蓋好的房子,而且效果不好,所以還是要城牆,雖然我們沒城牆,但我們可以創造城牆去防守!”
創造城牆?小川一行人都聽的雲裡霧繞,不懂他的意思。
韓鐵一笑,道:“我老哥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出堡壘,再外圍他們必進之路上,找一個地勢險峻的地方設防。”
小川連忙拿來地圖,這卻是最近把虎豹騎散播出去,他們畫的地圖,他們不僅能馬上用長兵器,更能開硬弓,而且各個還能識字畫圖,簡直就是寶貝。
不過在做幾人能看懂地圖的也就韓剛兩兄弟,王大麻子那大臉上全是迷茫,看到韓剛兩人看的認真的模樣,也裝出一副自己好像看懂的樣子,還喃喃:“此地真是險峻啊,此地地形平整”
韓剛指着其中一處,道:“這裡,落馬坡,如果那土匪想要打我們,必須經過此地,落馬坡就是他們的畢竟之地,而且這是一塊丘陵,我們可以居高零下。”
“好!”小川擊掌道,這才發現一個優秀的軍官的作用,自己讓他們認字的決定絕對是正確的決定。
韓剛率領五十長槍手,韓鐵五十刀盾手,王有才二十火銃手,一半人用燧發槍,一半用火繩槍,還有李二狗四十多人,長槍刀盾各一半,王大麻子的馬隊現有三十人,還有小川三十系統兵種,一共二百二十人,排着整齊的隊列向着那被叫做落馬坡的地方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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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處高高隆起的丘陵上,是那穿着紅色戰襖的軍士,前面是一排二十多個,手持火銃的火銃手,他們熟練的從那包中取出火藥,倒入槍管,再塞入鉛彈,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後面那一排排長槍手,刀盾手,就像是一排排雕塑一般,在這秋風中站立不動,這安靜的軍陣中只能聽到那火銃手裝填火藥的聲音。
小川身旁是陳香怡,鐵邢兩人,旁邊是那三十名系統兵種,後面是三十名馬隊。
小川深深吸了口冷氣,看着遠處那荒原上出現一道黑線,那黑線越來越粗,變成一道黑色的洪流,這五百多人的土匪隊伍看起來倒是很壯觀吶。
“嘀嘀嘀,系統任務激發,擊潰面前流寇,獎勵一隊五十人隨機兵種”小川心中一陣激動,五十人,這系統終於也大方一回了。
那遠處的張白馬也看到了山丘上的小川一夥,眉頭一皺,道“怎麼這裡出現一部明軍,難道是那周正麾下?”
“不,這夥明軍披甲情況來看,不是周正部下,我感覺是那百戶所裡的人”一旁胖土匪道。
“百戶所?”張白馬隨機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目光冷凝看着丘陵,道:“果然有錢,弄了兩百多人的隊伍出來,不過就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步兵上前,老兄弟壓陣,弓箭手在後面,刀疤臉帶着上,一個時辰解決戰鬥,一羣烏合之衆!”他心中不屑,明朝衛所戰鬥力他可是明白的,一羣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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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面一衆普通賊寇,在一個披着藍色棉甲,頭戴八伴鐵盔的老賊指揮下,一衆刀盾手走在前面,組成一排排盾牆,盾槍後是一個個貓着身體的弓箭手,長槍手。前面的流賊足足出動了兩百人,和小川人數相當,剩下的三百人則是在後面壓陣。
那刀疤臉披甲老賊呼喊着,那一衆賊寇保持着這個隊形,向前進攻着,隊伍中有不少披甲賊壓陣,他臉上全是傲然,看着對面的衛所兵,這陣型,刀盾手防禦,弓箭手遠攻,近戰長槍賊上前,百試不爽,他們配合默契,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連衛所官兵都不是對手,看着對面土坡上的那羣百戶士兵,撇撇嘴,一個剛到任幾個星期的傢伙能有什麼厲害的手段。
一衆賊寇踩着枯黃的乾草,伴隨着一陣陣老賊的呼喝,那些普通流賊臉上沒有一絲緊張,他們排除一個雜亂但是有效的陣型,向前移動着。
小川隔着老遠,似乎可以看到那羣流賊那發黃的衣服,那生鏽的鐵槍,那猙獰的表情,心中有些緊張,今天的敵人似乎和平常的不一樣了,擺手道:“弓箭手,弩手準備”
那虎豹騎下馬,和那神臂弩手走到那刀盾手後面,那一把把強弓拉開,那神臂弩手則是把那弩機放到腳下,腳蹬鐵環,給那弩箭上箭。
對面那刀疤臉躲在一個刀盾手之後,眯着眼睛偷偷打量這對面的軍陣,看到小川一衆也在挽弓,唉,今天這夥明軍竟有弓箭手,他有些奇怪,才幾個星期的時間,他怎麼培養出弓箭手,而且附近的獵戶也被調走了,只有一種解釋,這傢伙竟然讓自己訓練了幾周的弓箭手上戰場,他嘴角裂開,眼神中帶着不屑,道:“放箭”他要讓對面的官軍明白,這弓箭手可不是幾周就能速成的。
一衆四十多個流賊弓箭手從那像是烏龜殼一樣的刀盾手後面探出,那四十多跟箭簇,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雨絲。
那剛剛上了弦的虎豹騎,還有神臂弓手,加上一個小川,都是躲在那刀盾手之後,那長槍手也是躲在那刀盾手身後。
噗噗噗————
這些刀盾很好的防禦着箭簇,有幾根箭簇,穿過那盾牌的空襲,射入。
一名長槍兵右臂被那箭簇射穿,他卻沒有恐懼,咬着牙拔出箭簇,一旁他的同伴給他包紮着傷口,嘴中喝嘛着,想着這次真晦氣,胳膊受傷還他媽怎麼殺敵立功。
對面的刀疤臉眼睛凝住了,他剛纔明明聽到了箭簇入肉的聲音,對面應該有人被射中了,可他看着對面的衛所軍陣,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連慘叫聲都沒有,有的只是難言的讓人頭皮發麻的寂靜。
放箭!隨着小川一聲大喝。
十一根箭簇從天上拋射,神臂弓的箭簇是直射。
噗噗噗————那十跟神臂弓的箭簇直直的射入那盾牌中,帶着餘勢,射進盾牌後的流賊身中。
一個舉着盾牌的流賊不可置信的看着右手上化爲兩半的蒙鐵木盾,看着穿過自己胸口的箭簇,那溢出的鮮血不甘的倒下。
那十一跟拋射的箭簇只有五根射中敵人,因爲他們都躲在盾牌後面,卻是隻能看到一排排盾牆,看到到後面的敵人,拋射只能靠蒙。
那刀疤臉眼睛瞪大,看着那被射穿盾牌的流賊,張了張嘴,連忙把自己伏在盾牌後面,這他孃的是弩箭還他媽的火炮。
後面的張白馬不可置信,道:“天下間竟有如此強弩,百步洞穿堅盾,我的天,這夥官兵到底什麼來頭”他拍了怕自己的臉,感覺到自己不在做夢,道:”這種威力,簡直比火銃近射還強,我的天“
“他們應該是隻是在哪撿了十把強弩罷了“一旁的瘦漢子不屑道,雖然語氣不屑,可那呆滯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這種威力的強弩,簡直聞所未聞啊,百米洞穿盾牌,還好對方只有十把,他心中一陣慶幸。
對,強弩再厲害,只要靠近肉搏,張白馬不相信自己這羣身經百戰的手下會敗,喊道:“刀疤臉,衝上去近戰,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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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神臂弓的資料,三百四十米箭頭深入硬木,簡直恐怖,威力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差了些資料,在一張古代圖紙上,看到神臂弓是腳踏加絞盤,但那張圖紙不知道在哪去了,而且現在大部分人都認爲這神臂弓是腳踏,本書中就是腳踏,不是絞盤弩了。不過本人認爲,他的威力若是真有史書記載的那麼強的話,只能是絞盤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