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戰馬奔騰聲音無邊無際的大軍,那一身鴛鴦戰襖顯得整個軍陣威嚴,紅色的軍隊宛如一道紅色的洪流一般從遠處的天際走來,身上的鐵甲散發着寒芒最有威勢的則是其中的羽林騎兵。
稀溜溜馬蹄聲音戰馬的嘶鳴,那一排騎兵整齊的宛若是一體一般身上的鱗甲散發着寒芒,不少人的鎧甲還帶着擦拭不去的血跡,需要日後抹些油在上面一尺長的紅羽顯得那般鮮豔明亮。
後面的江南軍就在他的襯托下顯得有些低迷,特別是那股軍容沒有了自信,五軍營,神機營,三千營軍容雖然整齊威嚴,卻是看不到一種自信,這種自信已經被打敗了在這次和清軍的戰鬥中被打敗,他們神色低迷無比太子搖頭嘆息心中帶着一種難言的悲傷,望着走在一旁的青州軍自己走前面不是,走後面不是,他嘆息一聲一旁朱虎安慰道“殿下莫要氣惱,此次我軍敗得很可惜,火炮太稀少,神機營人數又太少”
“是呀,自己精銳人數太少”太子這樣說道望了一眼青州軍心道“對方真的會撒豆成兵麼”他不解不過不管如何,自己終究是大明的太子,掌握了對方掌握不了的資源道“此次路過河東,當在河東招募一隻騎兵”自古河東精兵輩出六郡騎士,三河騎士皆爲此地所出。
“是呀,殿下,我們早該在此地招募一隻騎兵了”朱虎說道一旁湯亟道“殿下勿要望了我們淮西的老兄弟啊”太子聽到他酸酸的口氣笑道“是亟,此去江南,再與淮西,徽州招募一隻軍隊”特別是徽州,此地山民民風彪悍可以爲兵都是優秀的弓箭手。
他目光帶着羨慕望着青州軍,隨機搖頭道“有何好羨慕,其軍西夷太多,已然失去了民心”他如此笑道青州軍中西夷確實太多,自己戰鬥力比不過可自己軍中卻沒有何讓人詬病的地方,名聲所在定然能穩壓對方一籌,可隨機他望到那隻西夷軍隊目光凝重起來。
一千人左右的老近衛軍步伐無比的整齊一身法國那獨特的軍裝異常的整潔卻帶着濃濃的血污,有的人已然受傷卻已經保證着整齊的隊列手中拿着牌位,屍體日後運回山東,一人手中抱着兩個牌位三千人的軍隊陣亡兩千,如此大的損傷卻是難以企及。
後面的匈人也都是下馬,他們抱着自己戰友的排位,有的人已經失聲痛哭氣氛中帶着一種莫名的傷感,哭聲似乎會感染一般,整個軍隊中都飄蕩着一股哭聲戰友的離去讓他們悲傷難過。
無數圍觀的百姓看着那些手握排位的士兵都是不解,一人道“那西夷爲何手握排位,不是說他們軍紀渙散的麼?”一衆人都是奇怪。
“你懂什麼,那是駐守筆架山保住明軍糧草的軍隊,他們在筆架山堅守一天打退了七萬漠北騎兵的衝鋒,三千人的西夷拼的還剩一千,八千人的明軍死的還剩兩千,那些牌位都是他們的戰友兄弟!爲了我大明而亡!”一人凝重說道。
其餘百姓目光灼灼謠言在這一咳不攻自破,陽光下那整齊的隊列一個個牌位代表着一個個英魂,三千人去往遼東,回來一千,百姓已經接受了這支來自西方的西夷軍隊,一個個牌位正是他們爲自己正名的所在。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只爲蒼生不爲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爲韃虜作馬牛。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
一首紅巾軍軍歌突兀的響起,整個大軍都是開始唱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唱着這首當年紅巾軍的軍歌,當年正是他們唱着歌從南打倒北,驅逐暴元創下了第一次從南往北北伐的壯舉,消滅大理麓川開疆雲貴。
歌聲嘹亮,帶着無比雄渾的氣勢,崇禎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哭了,又一次的哭了,每一次見到這支軍隊他都有着一種流淚的衝動,道“此是我大明忠貞勇士不是什麼西夷”他望着那一個個牌位道“古來征戰幾人回!大明需要這樣的忠貞勇士!”
“可其終究不是姓朱”一旁王承恩嘆口氣崇禎搖搖頭,臉上帶着一種難言的感覺,道“可其終究是我大明的軍隊”他如此說道,目光中帶着一種熱烈,不自覺的跟着哼唱起了這首黃巾軍軍歌陽光照耀在他的臉龐,這個中年男子已經顯得十分蒼老,道“大伴,爲什麼朕唱這首歌,沒有那種感覺!”
“陛下,不是軍人,自然沒有他們的感覺”王承恩道,崇禎搖頭,“你不明白爲何我覺得他們和兩百多年前的明軍那般相像,而朕乃至埌兒的軍隊似乎都差了些什麼!”
“陛下多慮,青州軍強悍卻佔據一域之地,殿下他掌握九州之力,各地脅從,豈是他能相比的”王承恩說道兩人望着面前這支軍隊,臉上帶着一種別樣的光芒。
天際間迴盪着這首戰歌,他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心懷激盪,讓人煽人淚下,望着面前這淤血的軍隊似乎可以讓人想象到兩百多年前那隻明軍,那隻縱橫捭闔的軍隊一般,而其中最出衆的則是北府兵他們看起來更加的古樸,更加的滄桑,似乎不是來自玉這個時代,乃至與感覺他們剛剛從長眠中驚醒,護衛着這個國家。
哭聲,歌聲感染着四周的百姓,他們纔是明白謠言的可笑,面前軍容整齊戰死了超過半數的軍隊,已經用鮮血和那一個個牌位證明了自己的忠誠,看着那抱着兩個牌位,眼中淚水留下依舊保證軍容的軍隊不自覺就會流下熱淚。
乃至東林黨這個代表地方商人利益的一羣商人都是不自覺的淚水留下,一個個東林重臣內閣閣老眼淚都是留下,他們用着齷齪的謠言抹黑了面前的軍人,而此刻望着那一個個牌位,這羣銅皮鐵臉的人也是留下了眼淚。
周廷儒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謠言是他造出來的,而此刻他也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淚水流了下來,不自覺的唱起了這首紅巾軍軍歌。
“看,東林黨那羣不要臉的也唱歌了”徐文爵隔着老遠就看到遠處一衆文武百官,旁邊韓剛笑道“此臉皮,不官運亨通,沒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