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後面的明軍騎兵跑的也太快了吧”一旁的那兇惡書生說道,臉上全是震驚,不明白爲什麼後面的騎兵有這種腳力。
“唉,這支恐怖的明軍,要是騎兵跑得慢纔是見鬼”劉國能說道,往後看了一眼發現那明軍離這自己越來越近,心中越發着急,便是往前加速跑去。
後面追擊的烏爾丁,眼神熱切,又用着憤怒的目光看着一旁的王大麻子,本來以爲這次他是最快,殺掉賊首的功勞是自己的,沒想到王大麻子竟然跑的跟他一樣快,他看着對方丟掉了所有輜重,道“王將軍,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丟掉武器輜重,大汗可不會輕饒了你!他想嚇唬一下這人,免得一會搶了自己功勞”
王大麻子撇撇嘴,笑道“嘿嘿,拋棄輜重,我這不還留着火箭了麼?老子只是丟棄了一些不叫輜重的東西”他狡辯道。
火箭搭在他的板斧上,因爲協助火箭發射的鏜耙還有火箭溜全都給他扔在了半路,所以他現在協助瞄準的東西都是沒有。
啾啾————一根根火箭帶着白色的煙霧射出,噗噗噗————遠處幾名流賊都是中箭翻身下馬。
那烏爾丁快速上前,一隻手拉住繮繩,另一隻手,卻是撿起地上的箭袋。
烏爾丁一衆本就是射光了箭,現在卻是可以補充箭簇。王大麻子氣的跳腳,道:“喂,你們搶老子東西!”
烏爾丁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彎弓搭箭,箭簇流星般射出,遠處幾名流賊中箭倒地。
烏爾丁右手拿着硬弓,左手拿着箭簇,整個人站立在馬上,他雙眼眯起,眼中只有那劉國能一人。
一百五十步,已然是他手中這把硬弓的極限射程,藉助戰馬奔騰的力量,可以加大一絲射程,正好可以達到那劉國能所在的地方。
搜————他一鬆手,箭簇離弦,帶着陣陣破空之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拋射!在騎馬的時候進行極限的拋射,這是他的射箭技能,一天只有使用一次。
噗————遠處的劉國能脖頸間一股劇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過自己脖頸的箭頭,便是天旋地轉般的一股暈眩,想要說話,嘴中卻是隻能突出一道道血泊,似乎是不明白那麼遠的距離對方的馬弓是怎麼射中了自己。
“大哥!”一旁的兇惡書生大駭,看着自己大哥,卻是根本就是不敢收屍,他明白只要他一停下來下場就是被那羣騎兵射死,繼續往前跑着,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明軍,心頭一股難言的崩潰,強行忍住兄弟一個個死去的那種悲痛,繼續向前逃跑,大哥!他心中唸叨把眼淚流到肚子裡。
烏爾丁收了弓,繼續追趕着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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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大儔緩緩前進,遍地都是投降的明軍,或者是被裹挾的饑民,還有那老賊,馬賊,披甲賊等等。
一旁的王恆道“主公,此戰我們共俘虜,流賊兩千,飢兵四千,還有原明軍降兵四百。共斬獲流賊包括各頭目在內,共一萬一千流賊”他神色狂喜,這下俘虜的這些人,之後又是可以化作屯田軍,還有增加自己勢力的基礎人口。
遠遠看去,遠處那流賊像是一片蝗蟲般,被用着繩索套住,一個個罵罵咧咧,他們曾經投降已經是加家常便飯,投降叛變,就如同張獻忠,李自成,這兩人投降次數可都是不少,這大戰投降的他們,見到明軍沒有立馬殺掉自己,卻是以爲這夥明軍和其他明軍一樣,都是想要俘虜自己,想想也是,自己一身本事,殺了可惜。
那一個個流賊有的罵罵咧咧,有的則是吹噓着自己的本事,想要加入這明軍的隊伍,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們沒有抓到流賊俘虜,他們全部戰死”小川說道,便是擺了擺手,繼續向前,流賊這羣人已然超脫了人的範圍,他們席捲大明,四處劫掠,破壞生產,如果自己爲了戰鬥力留些這麼一羣害蟲,將來也會遲早出事!起碼那些被流賊害死的百姓是無法瞑目。一顆老鼠屎可壞了一整鍋粥。
王恆點頭,擺了擺手,那些將軍都是明白小川的意思,那些俘虜中的流賊卻是被拉了出來,其他明軍降兵還有飢兵還是在原來地方蹲着。
“快,都上來”一個個明軍都是呼喝着,催促着後面的屯田軍上來。
“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殺掉面前的流賊”韓剛大聲呼喝,心中帶着一絲難言的感覺,殺人,這是他們必須要過的一關,不在這裡過,就要在戰場上過,正好這羣窮兇極惡,罪該萬死的流賊拿來練兵是正好。
一個個屯田軍臉色慘白,手中拿着各種兵器都是顫慄,那些里長則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恐懼,然後出說說出一些振奮士氣的話來。被講武堂培育出來的里長們則是優秀的軍官。
那些流賊纔是發現自己的處境,看到四周那些面色慘白的屯田軍,有的聰明的已經猜到了,自己怕是要給這羣新兵蛋子當練兵的活靶子,一個個都是哭爹喊孃的求饒來。
“求求你,別殺我們,別少我們,我會射箭,我會射箭,我可以幫你們戰鬥啊”
“各位大爺,大爺,求求你們饒命啊”
一身鐵甲立在一旁的韓剛,眼神帶着不屑,道“哼,你們劫掠百姓的時候可曾看到別人的求饒。”
王元手下臉色都是好了很多,他們有過這種殺人的經驗,道:“看着這羣流賊,他們打着除暴安良,抗擊官府的口號,可到頭來呢?他們搶劫的還是百姓,看到剛纔的飢兵了麼?他們的家人被這羣流賊劫持,把無辜百姓當成炮灰,他們就是大明的蛀蟲,殘害無辜百姓的無恥流賊!”
一衆手下聽他的話,都是振奮,說的也是,就像李自成他數十萬大軍,又不去收稅,他幾十萬大軍如何存活,只能去搶,宛如蝗蟲一般,讓更多的人變得跟他們一般活不下去破壞生產。
那一個個流賊哭爹喊孃的求饒,有的已經下體潮溼,一片腥臭,他們看着那衝上來的那羣屯田軍拼命的求饒,看着那些冷漠的屯田軍,他們的表情那麼眼熟,過去他們不就是這樣去劫掠大明的麼,對付那些百姓時候不就是這個表情。
荒原上一陣陣慘叫聲,伴隨着一陣嘔吐的聲音,那一個個面色慘白的屯田軍衝上前去,他們臉色從慘白變得猙獰,從今天開始他們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戰士。
遠處的韓鐵等人驅趕着另外一批人來,他們是明軍降兵,飢兵,一片黑壓壓的人羣,再往後就是一片婦孺,足足有四萬多人的樣子,傳來一陣孩子,還有婦孺的哭聲。
他們既是炮灰,又是輔兵,一衆明軍在一旁驅趕,他們各個面目全是冷漠,雙目無神的樣子。他們卻是和流賊不一樣,都是無辜之人,算是良家子,加入自己勢力卻是正好。
“如此,我們又等於多了四千多屯田軍,還有這些婦孺”一旁的王恆眼神全是興奮的光芒,此戰收穫真是太大。這些人加入自己的地盤,之後屯田軍就可以擴招到一萬人。更還有這些孩童,將來都是戰士。
“不過糧餉?”小川稱您道,多了這麼多人,不僅多了這麼多戰鬥力,多了這麼多勞動力,更多了這麼多吃飯的嘴。
“此時便是那一個個滿載糧草的馬車,還有各種財務的車隊便是運了過來。”
那一個個馬車便是統計了起來,共繳獲糧草六萬石,財物摺合白銀十萬兩,如此一個縱橫大明的流賊早就不知道劫掠了多少大明州府,洗劫了多少府庫。
一個個軍士計算着那些繳獲,還有的統計着殺敵的人數,還有的計算着殺敵的人數。
那些屯田軍已然蛻變,身上變得有些若有若無的殺氣。他們漫山遍野的去搜集着這些流賊的兵器。
那些戰馬被一個個趕回,一萬多匹戰馬,這些流賊馬兵多位一人雙馬,還有更多的騾子,機動能力強大,此番都成了小川的騾馬。
還有鎧甲,五千多鎧甲,大部分修修補補還是能夠使用,那一個個屯田軍都是換了鐵甲,他們也不顧那鎧甲的鮮血,又是穿在身上,等着以後再去修補。
手中殘破的兵器也是換上了那些流賊的兵器,鋼刀鐵槍,火銃,這些繳獲的鎧甲兵器,足夠裝備五千多人,此番自己六千屯田軍都是可以變成披甲士兵。
更多的是火銃,五百多杆火器,雖然都是鳥銃,三眼銃,但是流賊使用的都是繳獲明軍的,挑選其中精良的火器奪來,此番都是變成了小川的火器。
那王懷明此刻一身鎖子甲,外面加了一身鑲鐵棉甲,背後揹着鳥銃,頭戴鐵盔,手中長槍,身後一衆同伴都是變了模樣,一身鐵甲鐵盔,手中鐵槍,火器,全然換了一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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