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楚靳調皮的撥動着水花,“要知道這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福利呢。”
楚靳朝樑笙挑了挑眉,嘴角一直上揚着,像是在暗示他什麼。而樑笙一直繃着一張撲克臉,似乎我們的話題都與他無關,他並不打算和我們探討這些無聊的話題。
楚靳看不過去了,“哎,我說樑老闆,難得出來放鬆下,能不能別擺出一副格格不入的架子。”
“是你們的話題太無趣。”樑笙白了楚靳一樣,偏過頭再次將目光放到遠處。
他似乎很喜歡遠眺,而據我所知,喜歡遠眺的人要麼就是視力不好,要麼就是崇尚思考,樑笙大抵屬於第三種,擁有很多故事和酒,卻不願任何人跟他走。他的那個世界應該是孤獨的,這樣的孤獨本不應該屬於他,正因爲如此,才讓人有窺探他內心世界的強烈欲|望。
不遠處那個被摸遍全身的女人似乎察覺到我們這邊不一樣的目光,下意識的側過身體背對我們,她身邊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十了,戴着一副金框眼鏡,鏡片上不斷的產生薄薄的水霧,致使他時不時就要摘下來擦拭一下。
楚靳和秦主任慢慢的聊起了他們的事,我挪動身子,避開前面遮擋的藤蘿葉,這個角度能更好的觀察到前面那個溫泉池的情景。
那個金框男人就跟幾輩子沒摸過女人一樣,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他手裡的動作根本就沒停過,那個女人看上去也並非很情願,總是下意識的去躲閃,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反抗不得只好忍着。
“是不是覺得她很悲哀?”樑笙淡淡的聲音不知何時
出現在我耳邊,我驀地轉臉,他與我並肩而坐,藤蘿葉縫隙間漏下來的陽光剛好打在他的側臉,使他原本精緻的側臉變得更加立體,這是唯一一次,我從他的側臉上看不到落寞的味道。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點,與他拉開一個肩膀的距離,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我閃爍其詞的迴應:“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有什麼好悲哀的,每個人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她選擇出賣自己的肉體,就沒有悲哀不悲哀一說。”
我話音剛落,樑笙忽然收回目光看我,深邃的眼眸在我臉上躊躇幾秒後移開,然後就聽到他輕聲的嘲笑:“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懂什麼。”
他又在嘲諷我!
我不服氣,和他爭辯起來。
“不然呢,難道你會替她感到悲哀嗎?”我問他。
他雙手搭在池沿上,身體輕輕往後靠,擺出一副慵懶、散漫的姿態,“你信不信這個女人馬上就會做出反抗?”
我跟隨他的目光看過去,那個女人被逼退得後背頂在池沿上,而那個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直接整個臃腫的身體欺壓了上去,在朗朗乾坤下到處抓那個女人的嘴來舔。他大概是朝女人的嘴裡吐了一口溫泉水吧,那個女人終於忍不住了狠狠的甩了他一臉。
我下意識的看樑笙,他得意的聳了聳肩,眉飛色舞。
“看來你很瞭解那些女人嘛。”我刻意去嘲諷他。
樑笙微微搖頭,“我只是瞭解那些男人而已。”
我趁他沒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爲什麼那麼瞭解那些男人,是因爲你
跟那些男人沒什麼不同吧。我本能的想。
楚靳散漫的聲音傳過來:“喲,沒想到泡個溫泉收穫一出好戲。”
秦主任也飽含深意的點頭:“確實難得。”
我朝他們游過去一些,鄙夷道:“你們簡直喪心病狂啊,人家姑娘都被欺負成那樣了,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看好戲。”
楚靳回頭,“你不懂,她這是自作自受。”
還是秦主任好,耐心的跟我解釋,“那個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家地產商老闆,在海城算是小有勢力,因此巴結他的人也很多,這個女人八成是哪個有求於他的人給找來的,估計年輕小不懂事,不知道她面對的男人手段有多狠毒。”
我第一反應是替那個女人擔心,“那現在她打了那男的,那男的會對她怎麼樣嘛?”
“對他怎麼樣?這個...”秦主任遲疑了,答不上來。
楚靳乾脆直接給我來一句:“少兒不宜,你還是不要多問了,只管看戲就好。”
“最好是連戲也別看。”樑笙跟着我遊了過來,依然在我身邊坐下:“像你這種智力低下的人根本掌控不好自己的三觀,這種事情看多了,你三觀就扭曲了。”
我想也沒想,沒好氣的回瞪他:“你幹嘛跟着我,那麼好的位置都讓給你了,你又擠過來。”
樑笙無言,竟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楚靳和秦主任默契的笑了出來,楚靳一邊拉扯着秦主任一邊對我說:“沈言,你要是覺得擠,我和秦諸仁給你騰位置,諸仁我們去抽根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