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萱萱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十六樓,剛出電梯,就看到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守在電梯口|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他們當中一個人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酒裡面的內容可多了。”
一見我們,兩人皆斂了笑,一臉嚴肅的把我們攔了下來。“請出示入場券。”
我心裡咯噔一下,萱萱眼一橫,“元晟的人也要入場券嗎?”
“元晟?什麼元晟?只要你們進去,就必須出示入場券,懂嗎?”兩人絲毫不買元晟的帳,也難怪,這裡是上海,元晟即便再有名,也不能夠讓全國各地的老百姓都聽之熟之。
“樑笙是不是在裡面?”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問:“你們是樑總的人?”
“對對對,我們是樑總的助理。”萱萱立馬點頭,剛好看到有個穿正裝的男人握着手機邊打電話邊往這邊走,我仔細一看,是凌宇。
我大概知道楚靳口中搞鬼的人指的是誰了。
眼下進去重要,我舉起手朝凌宇揮了揮,他眸光一轉,頓了片刻,掛了電話朝我們走來。
“你們......是來找樑笙和楚靳的?”凌宇眯眼猜測。
我和萱萱點了點頭,“但是這兩個保安找我們要入場券,你有沒有辦法,請他們通融一下,讓我們先進去?”
凌宇濃眉一挑,笑着說:“好說,讓她們進去吧。”
兩個保安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這個會場分爲兩側,中間過道相通,足以容納數千人,比我在海城見到的任何一個會議室都要大得多。凌宇將我們帶到場外偏門,語重心長的對我們說:“今天這場會議對元晟來說極爲關鍵,你們如果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擾他們,否則惹了什麼岔子可別怪我沒有念在朋友一場好心提醒。”
他說完,勾了勾嘴角邪佞一笑,便離開了。
萱萱打算直接衝進去找,被我攔了下來,我和凌宇雖然接觸不多,但對他那個人整體印象就不好
,尤其是剛剛在車上凌霄的那通對話。我不得不懷疑,樑笙遇到的麻煩,跟這個凌宇有關。
那麼他會好心帶我們進來,說不定就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拉着萱萱一路往回走,直接鑽進了剛纔路過的洗手間。我說:“你給楚靳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現在在這裡。”
萱萱一頭霧水,但看我一臉嚴肅她也不敢多問,立馬點點頭急急忙忙撥通了楚靳的電話。
楚靳大概是在電話裡數落了萱萱,萱萱扁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後就聽到電話裡微弱的聲音說:“你們在那別動,我過來找你們。”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楚靳一來,我立馬上前問他。
楚靳知道已經瞞不住,只好如實回答:“樑笙以前得罪過的幾家公司的老闆聯起手來對付元晟,樑笙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一直在談判,如果你們真的擔心他,就不要這個時候惹他分心,聽我的,回酒店安心的等,只要一處理完,我們會馬上回去找你們。”
他的話讓我和萱萱皆是一愣,樑笙得罪過的幾家公司,我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忙不迭的問:“凌宇站在你們這邊還是對立面?”
“凌宇?”楚靳蹙眉,“你們剛纔見過那廝?”
萱萱立馬點了點頭。
那廝......那看來是對立面沒錯了。
難怪他會說那句‘別怪他不念朋友一場’。
“那凌霄呢?”他會打電話通知楚靳,應該是有心要幫樑笙的吧。
楚靳嘆了口氣,然後把注意力轉移到萱萱臉上,伸手捏了捏萱萱的臉,說道:“他在趕來的路上,這件事是凌宇在背後煽風點火,他是凌宇的弟弟,多少可能會有些幫助。不管怎樣,你們先別擔心,回酒店等我們,好嗎?”
他寵溺的看着萱萱,萱萱清澈的眸子裡蓄滿了淚光。
萱萱拉着楚靳的手,喃喃問:“你們不會有事吧?”
楚靳拍了拍她的手背,擠出一個微笑:“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看着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心裡滿滿的酸楚。多希望我也能見樑笙一面,可以在他最孤助無力的時候給他一些安慰,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擁抱,也好過什麼也不做的乾等着。
就在我們依依不捨準備離開的時候,走廊上忽然出現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樑笙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他面色清淡,雙眸狹長,眸光精湛沉黑,嘴角微微上揚,透着些許從容和冷靜。
這個時候能看到他,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也不管身邊是否有人,直接整個人衝入他的懷裡,緊緊的摟着他。
耳邊是樑笙低沉的笑聲,他摟着我的腰,撫摸着我的頭髮,輕喃:“傻瓜。”
我靠在他的肩頭,閉着眼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以及淡淡的菸草味,我小聲在他耳邊說:“你抽菸了?”
他頓了幾秒,在我耳邊輕輕一吻:“以後不會了。”
“楚靳,你先送萱萱出去。”
“好。”
我不想走,我想陪在他身邊,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只能同甘而無法共苦,那麼再多的快樂也覺得少了點精彩。
楚靳和萱萱一走,樑笙捧起我的臉就吻了下來,不給我任何預熱的時間,長驅直入,以一種霸道的姿態攻城略地,佔據了我口中所有的軟弱。此刻的我不再矜持,也不感到羞澀,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與他脣齒相依、交錯纏綿。
“言兒,你今天真美。”他咬着我的耳垂,輕聲讚美。
一頭栗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時不時會被他吃進嘴巴里,吻了一會兒,他的手掌開始下移,我咬了一下他的下脣,呢喃道:“這裡是洗手間,會有人來的。”
“怕什麼!”樑笙索性將我一把抱起,也不管男廁還是女廁,隨便找了一間,一腳踢開了門。
整個後背貼在冰涼的門板上,觸目心經的涼,是在海城從未感受過的。身上的羽絨服已經被褪去了一般,露出了半個香肩。他的吻熱烈而狂野,順着我的脖頸一路往下,在鎖骨處流連舔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