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暢眯起眼睛,幽幽道:“關鍵是這支軍隊是哪裡來的?”
珞王雖貴爲皇子,但並無兵權,沒有權力調動軍隊,此番突然出現的軍隊,處處透着詭異。
葉文暢本能地覺得此事和胡公子脫不了干係,爲了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下去,當務之急是弄清這個神秘人物的身份。
二人又商議了一些事務之後,葉文暢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天佑和霏兒都不小了,我已經找大師看過日子,下月初三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我會命人將聘禮送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是親家了。”
葉文暢丟下這句話就大搖大擺地走了,根本沒給明湛反駁的時間和空間,留下他一個人發呆。
許久,明湛發出一聲長嘆,江南也的確找不出家世比葉天佑更顯赫的公子了。
一陣環佩聲響起,明霏從屏風後出來,美麗的臉上一派鎮定,“爹,一切尚未有定論,你不要着急,對方最想看到的局面,就是我們自亂陣腳。”
霏兒一席話讓明湛原本忐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雖然霏兒是自己的女兒,但她過人的見識與定力常常讓自己也欣賞不已,甚至明湛有時做某些重大決定的時候,還會特別詢問她的意見。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越是自亂陣腳,就越會露出更多的破綻,正好落入對方的圈套,明湛點點頭,“霏兒說的是,可問題是到了現在,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對手的目的!”
明霏陷入沉思,良久才道:“葉伯父認爲和胡公子脫不了干係?”
“就算他不是皇帝派來的密使,他的身份也極爲可疑。”明湛道,上次宴請胡公子,也沒從他嘴裡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至少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他到了江南之後,怪事才接二連三地發生,所以,我也認爲他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明霏道:“目前局勢複雜,模糊難辨,他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情況對我們不利,不能再這樣乾等下去了。”明湛忽然下定了決心,“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才能佔有主動權,改變現在被動的局面。”
明霏深以爲然,想起葉文暢剛纔的話,眼眸忽然閃過一道決絕,“我有個辦法,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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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一條安靜的巷道里,傳出女子呼救的聲音,“你走開!”
女子拼命掙扎,悲憤哭喊,“葉天佑,你瘋了…”
葉天佑渾身酒氣,兩眼血紅,死死地抱着明霏,“霏兒,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明霏動彈不得,雙腿死命地踢打,卻無濟於事,咬牙道:“你給我死了這條心。”
這是寧心茶樓后街,明霏一個人路過的時候,卻不料遇到了醉酒的葉天佑,眼見朝思夢想的心上人獨自一人,娉婷婀娜,他不知道發了什麼昏,心頭慾念大起,就欲行不軌之事。
明霏雖是弱質女流,卻是知曉禮義廉恥的大家閨秀,哪裡能接受得了這等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