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眼睛一瞪,厲聲道:“君心難測,我和皇上結拜兄弟,那是皇上登基之前的事情了,登基之後,君臣君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以爲皇上會對你舅舅言聽計從啊?”
賈氏一怔,隨即又不忿道:“哥哥有所不知,這個江夏郡主三天兩頭闖到韓家,頤指氣使,指手畫腳,十分囂張,你妹妹都已經被她欺負得擡不起頭來了。”
淮陽王冷笑一聲,“別以爲你們遠在江夏,我就什麼不知道,江夏郡主行事是囂張,那也不過是因爲你視那個莊氏母子爲眼中釘,肉中刺,江夏郡主她也不傻,不會傻到去幹預你別的事情。”
“我是堂堂的正室夫人,管教夫君的妾室和庶子,那不是應該的嗎?”賈氏可不認爲自己有錯,爭辯道:“她的手也伸得太長了,那個莊氏更是自恃有她撐腰,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背地裡一肚子陰謀詭計,哪裡真正將我放在眼裡?”
“明知道她囂張跋扈,你還非要把她娶到府中幹什麼?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淮陽王沒好氣道。
韓平忽然詭異一笑,神秘兮兮道:“舅舅,如果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女人,外甥別的或許不行,但管教自己的女人,向來有一套,不出一月,保準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賈氏恨恨道:“妹妹也早想收拾她了,若她進了韓家的門,就是我韓家的媳婦,婆婆管教自己的兒媳,天經地義,江夏王到時候也無話可說。”
淮陽王何嘗不知道妹妹和平兒對江夏郡主都沒安好心?聲音一冷,“實話告訴你們,這個江夏郡主,你們還真是動不得,她可不僅僅是江夏王的妹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的背後可能還有太子撐腰。”
太子?賈氏和韓平俱是一驚,怎麼可能?韓平捂住嘴巴道:“這不可能吧?”
淮陽王不耐煩地擺擺手,望着妹妹道:“以平兒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個女人,就是個紅顏禍水,聽舅舅一句話,別去招惹她,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四個丫頭,先伺候你一陣子,到時候你要是覺得不錯,就順道一起帶回江夏去吧。”
很快,四個水靈靈的年輕貌美丫頭到了韓平面前,面含羞澀,“奴婢見過公子。”
瞭解韓平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人家叫他“二公子”,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把庶出的韓琛放在眼中,所以只能叫他“公子”,而不能叫“二公子。”
一個藍衣美婢嬌滴滴道:“天氣炎熱,公子想是累了,奴婢伺候公子沐浴更衣吧。”
韓平色眯眯地打量着幾個環肥燕瘦的美人,咧嘴一笑,“好。”
韓平走後,淮陽王開始教訓妹妹,“妹妹,當着平兒的面,顧忌到你的顏面,我剛纔不方便說,你不要老跟那個莊氏過不去,也要讓外人看到你的氣度。”
賈氏氣憤難平,“我一看她那個狐媚樣就來氣,在男人面前,裝可憐,裝柔弱,其實一肚子壞水。”
“那韓德維不是也沒對她怎麼樣嗎?”淮陽王道:“你是正室,又生有嫡子,她翻不了天,你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賈氏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沉沉,淮陽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如今平兒都讓你寵壞了,你把他給我盯緊點,別讓他沒事找事去地找江夏郡主,小心到時候惹出禍來,連我這個舅舅都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