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沉靜優雅地看着百里雪,說出的話卻威嚴凌然,“本宮要你立誓,從今以後再不會與太子有任何糾纏。”
百里雪眼中眸光一閃,歪着腦袋道:“娘娘與其管束我,還不如去管束太子殿下,這種事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要我立誓沒問題,從小到大我也不知道立了多少誓了,只是沒有一次是在別人的逼迫下立誓的,我還真是不習慣。”
薛皇后眸中冷意更深,“江夏郡主,你現在是有恃無恐嗎?”
“不!”百里雪搖頭,“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強迫我,我做任何事,都必須是我心甘情願的。”
見娘娘臉上如掛寒霜,百里雪也不想和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交惡,便轉換了口吻,誠懇道:“相信娘娘也知道,我和韓家長子韓琛是十年的青梅竹馬,若不是皇上下旨賜嫁翌陽公主,韓琛早就是我的郡馬了,我與太子殿下相識不過數月,泛泛之交怎麼比得過和韓琛十年情意?我心裡真正喜歡的是韓琛那樣如清風明月般超然物外的高才雅士,所以,娘娘實在多慮了。”
“真的?”薛皇后美豔到極致的臉龐泛出深不可測的光華,似在揣測百里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若太子聽到這番話,能對她徹底死心,自己也算是瞭解一樁心事了。
百里雪忽然站起身,緩緩道:“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喜歡了十年之久,娘娘不必心存懷疑,百里雪告退!”
說完,百里雪不再停留,快步出了長春宮,長長出了一口氣,和薛皇后說完那樣一番話之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與此同時,又有種悶得透不過氣來的凝澀感撲面而來,複雜交織,心底一時五味雜陳。
步出宮門,百里雪慢慢朝江夏王府的馬車走過去,突然,一輛華麗的馬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捲起塵土紛飛。
百里雪眉心一皺,正欲避至一旁,卻見一陣狂勁的風攸然而至,從馬車後面伸出一隻大手,強有力地攬住了她的腰身,須臾之間,已經把她抱入了馬車之中。
“軒轅珏,你瘋了?”百里雪的頭正好撞在他胸膛上,一陣陣眩暈襲來,不悅地捂着腦袋道。
一個盛怒的聲音響起,“剛纔在我母后宮裡說那些話的時候怎麼不知心痛?現在就知道痛了?”
百里雪早就猜到自己和薛皇后說話的時候,他也在場,像薛皇后那樣聰明的女人,不會想不到用這樣的辦法來讓她的寶貝兒子死心,現在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馬車仍在疾馳,百里雪被他一雙鐵臂牢牢禁錮在懷中,所以沒被顛簸得頭暈腦脹,堅持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又怎麼會心痛?”
車內氣氛驟然降了下來,他沉重的身體猛然將她壓在軟榻上,纏臂軟紗羅被他扯開扔在一邊。
精緻如雪的肌膚展露眼前,軒轅珏眸瞳驀然一厲,熾熱的吻忽然不容抗拒地落在她的脣上,讓她的驚呼消失在他脣中。
他的身體滾燙灼熱,一雙漆黑的眼眸更是怒意逼人,他吻過自己多次,卻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粗暴狂野,毫不憐惜,咬得她生疼,卻發不出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