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郡主震驚不已,她太清楚“接近”是什麼意思了,喬衡知貴爲北越相爺,位高權重,門生衆多,在朝堂上極有威望。
如今大皇兄掌權,想要一步步清除這些朝堂上倚老賣老的老臣,重建真正屬於自己的權力體系,不難理解。
而且,安寧對喬衡知並不陌生,此人儀態雍容,老奸巨猾,行事又滴水不漏,連大皇兄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可見到底有多精明瞭,囁嚅道:“大皇兄?”
“怎麼?不願意?”慕容迦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她還有用,他又怎麼會派賈晨去救回一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
看清楚大皇兄眼底的冷意,安寧不寒而慄,可是要她去色誘喬衡知,還是難以接受。
慕容迦捏住她的下巴,別有深意道:“喬衡知比東瀾皇帝也大不了多少,你對這樣的老男人應該更有經驗吧,你可知,喬衡知雖謹慎近妖,無懈可擊,唯對皇妹的美色動過心。”
被大皇兄嘲諷,安寧郡主臉色發燙,別開頭去,“喬衡知好像有個獨生女兒,大皇兄爲什麼不從她身上着手?”
普天之下,誰能抗拒大皇兄的魅力,喬衡知的女兒也不例外,只要把他女兒納入東宮,一切不都順理成章了嗎?
見安寧經歷了這麼多事,還如此天真,慕容迦冷冰冰道:“你以爲喬衡知的事,喬彩音能知道多少?”
面對大皇兄冰冷的眼神,安寧郡主身子軟了下來,她並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外人眼中風光無限的郡主,不過只是大皇兄手中的一張牌。
用她青春魅惑的身體去色誘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大皇兄手中並非沒有美人,但她不同,她有皇室郡主這個尊貴的身份,對那些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能滿足他們虛僞的虛榮。
慕容迦將安寧郡主眼底的不情不願盡收眼底,話鋒輕輕一轉,“身爲皇室郡主,享盡皇室尊崇富貴,就要明白,你並不是爲自己而生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室賦予的,就要隨時做好爲皇室犧牲的準備,你別忘了,若不是你還有這個價值,就沒有被養着的必要了。”
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逃亡日子,安寧就不寒而慄,當年她父王犯了事,本應處以重刑,也是大皇兄見她美貌可人,向皇帝伯父求了情,免於處罰。
但從那以後,她就是大皇兄手中的棋子了,映着大皇兄深不見底的眸光,咬了咬牙,“安寧明白了。”
慕容迦脣角一牽,“好,你回去吧,白玉祛痕膏,本宮稍後會命人送到你手上的。”
“多謝大皇兄。”安寧郡主道,銀牙一咬,反正也不是黃花閨女了,只不過是陪不同的男人而已,好在,能享用她身子的,都是位高權重的男人,自嘲一笑,尊貴郡主,不過是個高級的窯姐而已。
不知爲何,忽然想起百里雪,那個美色不輸於自己的絕色美人,命怎麼那麼好?
安寧郡主忽然苦笑,百里雪有一個好哥哥,她有爲所欲爲的資格,而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