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並沒有把寧妃放在眼裡,她緩緩步入梓樂宮內殿,居高臨下地望着躺在牀上的惠嬪,不,是惠妃了,“妹妹的苦肉計果然奏效了。”
多年的老對手站在眼前,許是心靈感應,惠妃幽幽睜開眼睛,多日不見陽光的臉上呈現一抹陰冷笑意,“託皇后娘娘的福,臣妾不會那麼快死的。”
薛皇后慢條斯理地撫摸着手腕上的紅瑪瑙手串,溫涼入膚,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你對自己下手可真夠狠,不過你以爲這樣,就是本宮的對手了嗎?”
惠妃瞪着這個高貴了一輩子的女人,眼底閃過切膚之恨,她從一個小小才人,走到今天,楊家也從尋常府邸變成今日的豪門,無論怎樣艱難的路,都走過,可薛晚照永遠都橫亙在她頭頂上方,看似極近,只有咫尺之遙,卻永遠不能逾越。
不過今非昔比,經此一事,皇上對皇后心生厭惡,而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來了,惠妃臉上浮現勝利者的得意,“皇后娘娘高貴端莊,一切臣妾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以後就很難說了。”
薛皇后淡淡一笑,意味深長道:“知道爲什麼本宮沒有揭穿你嗎?”
惠妃的眼神如冰霜,從風光無限的寵妃,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不是人人都能接受這種雲泥之別的落差,冷笑一聲,“因爲皇上不信你,所以我一定會贏。”
薛皇后憐憫地看着費盡心思重新復位的惠妃,“秋後的螞蚱,蹦得再歡騰,也離死不遠了。”
惠妃面容一僵,咬牙道:“你說我是秋後的螞蚱?”
“難道不是嗎?”薛皇后不屑道:“本宮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容許你出來,是因爲這齣戲少了你,太過寂寞。”
這樣的話,對剛剛取得了重大勝利的惠妃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侮辱,咬牙道:“薛晚照,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到底誰是秋後的螞蚱?還沒定呢。”
“那就拭目以待吧!”薛皇后人已經遠去,優雅的聲音卻留在梓樂宮中,“你永遠都不會是本宮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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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樂宮解禁,惠妃復位,這兩件事的突然發生,在後宮引起了不小的震動,見惠妃東山再起,前來梓樂宮賀喜的人絡繹不絕,直至深夜,還有人捧着禮物前去賀喜。
惠妃雖然被禁足時間很長,但每日精心保養,於容貌並沒有太大衰減,她似乎知道自己終究會捲土重來的,精心裝扮之後,風韻更勝從前,復位當日,皇上便留宿梓樂宮,那畢竟是他喚了多年的沅沅。
安寧郡主終於得了空閒,與情人幽會,軒轅珞見安寧郡主褪去衣裳之後,一身的傷痕,觸目驚心,驚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安寧郡主猛地撲到軒轅珞懷裡,泣不成聲,最近皇上經常召寢,她儼然已經超越了先前明霏的風頭,成爲皇上的新寵,但只有安寧自己知道,每夜都生不如死,皇上變着法地折磨她,看到她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他越發興奮,但身爲皇上的女人,是沒有資格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