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韓琛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夜非寒收回自己的笑聲,不答反問。
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百里雪搞不懂這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江湖人大多性格怪異,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此人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她挑了挑眉,反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重不重要,由本座來判斷。”他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偏偏擲地有聲,不改往日霸氣,讓百里雪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因爲開始佩服他堅韌如鬆的過人意志,百里雪這次沒有嘲諷他,而是靜靜看他半晌,才慢慢道:“韓家是禮儀世家,韓琛又是長子,我們雖是青梅竹馬,一切卻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逾距的行爲,他懂得愛護我,尊重我,從來不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這種純潔無暇的感情,像你這樣只知道巧取豪奪的登徒浪子,只怕永遠都不會明白。”
“那就好!”夜非寒彷彿完全聽不懂百里雪對他的嘲諷,反而忽然笑開,笑得別有深意。
百里雪很是意外,“好什麼?”
夜非寒臉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神采,冷沉道:“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
百里雪一窒,隨即高傲道:“本郡主對別的女人碰過的男人也沒興趣。”
“所以說我們纔是天生一對嘛!”夜非寒十分滿意。
百里雪差點被他氣到無語,真奇怪,她今晚竟然陪這個無恥的男人聊了這麼久,長出一口氣,冷嗤道:“已經徹底滿足了你的好奇心,至此,人生沒什麼遺憾了吧?”
夜非寒忽然站起身,詭異一笑,臉上原來的痛苦之色陡然消失殆盡,恢復了英俊而邪惡的微笑。
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銳利深沉的鷹眸,卓爾不羣的英姿,頓時讓百里雪產生一種王者之氣縱橫的錯覺,這種感覺,彷彿似曾相識,不知道爲什麼,心底那種不祥的預感逐漸放大開來。
難道他沒中毒?不可能啊,自己可是親眼看着他喝下去了,而且,爲了引他上當,她自己也喝了,不過她已經提前服了解藥。
九娘說,十香軟筋散一旦喝下去,沒有解藥的話,內功必破,修爲必毀,他剛纔的反應也說明了這一點,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但夜非寒此刻的表情又分明是沒事的,百里雪驚愕地看着他,這般自己也入地獄的局都能被他輕鬆破解?
她陡然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瀕臨崩潰的邊緣,咬牙道:“你…沒中毒?”
夜非寒一掃之前痛苦不堪的模樣,得意洋洋道:“本座在江湖上呼風喚雨多年,就憑你這點不入流的小伎倆就能讓我上當?說你天真你還不信!”
百里雪始終覺得難以置信,她明明看着他喝下去了,“不可能,你明明喝了十香軟筋散。”而且,這十香軟筋散是九娘獨家配製,別人不可能有解藥。
夜非寒不屑地一笑,大手一揮,一陣黑氣從指尖升騰出來,隨後一滴滴液體從指尖流出。
他竟然用內力將剛纔喝下去的酒逼出了體外!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百里雪眼睛瞪得幾乎和天上的月亮一樣圓了,不是親眼見到,她絕不相信夜非寒的功力到了這種聳人聽聞的程度,這種級別的對手,估計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哥哥能與之一較高下了,並且,哥哥很可能還沒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