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說，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雖有偏頗，但也不無道理，女人的報復心，和絕大部分男人相比，的確是很強的。
婧婧和亮亮臨走時要了我電話，說事情辦成後給我消息。我們一起出了麥當勞，亮亮的打扮實在是太惹人注目，在悠悠和婧婧強烈的要求下，她同意上樓跟我們換衣服。
走廊裡，我們意外遇到宋寒，身經百戰的他也嚇了一大跳。直到將亮亮他們送走，宋寒纔將我拉到一旁，問我是怎麼回事兒。
沒等我說，悠悠就忍不住，將一切都說出來。聽了悠悠的話，宋寒給韓悅打電話，拜託她等我們回長春，替我們注意下亮亮，別真出什麼事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是婧婧打來的。
“靳晴，你起來沒？沒起來的話，就快點爬起來，到王偉公司樓下，看好戲！”
沒給我說話機會，婧婧在電話那邊嚷嚷起來。當時我還在迷糊狀態，有點沒反應過來。
“給你一個小時，來晚了就沒得看了，錯過好戲可別怪我。”婧婧再次大嗓門的喊起來。
這次我算是徹底明白過來，急忙叫醒悠悠，簡單洗漱下，又跑去拍隔壁宋寒的門。
等我們來到供貨商樓下時，發現這裡的確很熱鬧。亮亮依舊是穿着她的厲鬼裝，舉着個大牌子，她背對着我們，我們也看不見上面寫的是什麼。
悠悠坐在車裡大膽猜測，“靳晴，你說牌子上會不會寫着，絕世賤男王偉？”
我被悠悠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宋寒也忍俊不禁的淡笑一下。亮亮就舉着牌子站在那裡，婧婧則不停的發着小廣告似的傳單。
悠悠最後忍不住，跳下車去找婧婧和亮亮。牌子上雖然沒寫絕世賤男，但話也好聽不到那裡。
從婧婧手裡接過一張傳單，上面詳細記錄的王偉的種種惡行。同時和五個女大學生交往，每個女生都有懷孕流產經歷。
其她三個女生，婧婧也聯繫過，但出於自保原因，她們拒絕加入聲討王偉的行列。
知道這些後，我心裡不免對婧婧她們產生佩服之情。婧婧和亮亮的行動並未持續太長時間。
很快她們就被請入合作商的辦公大樓。見保安過來，宋寒也從車上下來，走到婧婧身旁，伸手攔了下保安。
保安是認識宋寒的，有點爲難，“宋先生，我也是給人打工的，你別爲難我了。”
“誰要見她們？”宋寒冷聲問。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可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請婧婧她們上樓的，會不會就是王偉背後的靠山？
要真是這樣，婧婧她們就幫了我們大忙。王偉人品已爛，他背後靠山想明哲保身的話，就是以最快速度跟王偉劃清界限。
“是徐總。”保安猶豫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回答。
這答案多少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徐總其實是副總，叫徐雅麗，四十多歲。老公也是某國企高管。據說，她婚姻表面生活美滿，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n多人看見過徐雅麗老公跟不同女子出入娛樂會所。每次徐雅麗老公都會找各種藉口敷衍她，用的最多的是陪客戶吃飯，或者是談工作的事兒。
有平時看不上徐雅麗的人，會背地裡半開玩笑說，關心女下屬身體需要，也是領導的工作內容之一。徐雅麗老公也不算騙她。
聯想到王偉的身材長相，我不由冒出個看似瘋狂，卻最有可能的猜測頭，徐雅麗就是王偉在公司的靠山。要是這樣的話，仔細想想還真是個大靠山。
我們和婧婧她倆一起被領進辦公樓。剛進門，就看見徐雅麗秘書等在門口。
她看見宋寒時，頗爲驚訝，有點尷尬，“宋先生是來找徐總的嗎？真的很抱歉，徐總臨時有個會議，沒在公司。”
能替老闆擋事兒的屬下，纔是好屬下。宋寒冷笑看着那女秘書，似乎是在給她機會，讓她再重說一次。
女秘書被宋寒看到微怔，隨後目光越過他，看向身後的保安。不知保安給了她什麼暗示，之一兩秒鐘時間，女秘書立刻改口，“宋先生既然是跟她們一起的，那就請跟我來。”
我們跟在女秘書身後，到徐雅麗辦公室門前，她先敲了敲門，房間裡傳來徐雅麗的怒吼聲，“磨蹭什麼，快點讓她們進來。”
儘管女秘書聽見了徐雅麗的吩咐，可並不敢真的就這麼放我們進去，而是自己先進去請示。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女秘書才從辦公室出來，也不知徐雅麗說了什麼，女秘書深情很是凝重。
“徐總請你們進去。”
宋寒瞥了眼女秘書，什麼都沒說，搶在婧婧前面進了辦公室。徐雅麗對海鵬的事兒也有所瞭解，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宋寒在宋家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怠慢宋寒。俗話說的好，聰明人絕不會瞧不起年輕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誰哪天就發達起來。島吐妖扛。
“宋經理？”徐雅麗不確定的問。宋楚在海鵬是部門經理，大概她覺得宋寒也應該是這個職位。
“你叫我宋寒就行。”宋寒淡淡說，“經理這頭銜我可擔不起。”
徐雅麗略顯尷尬的笑笑，雖然宋寒這麼說，可不表示她真的能這麼做，“宋先生請坐，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同時，徐雅麗用眼睛瞄了眼和我站在一起的婧婧。
“和徐總協商點事情。”宋寒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眼露寒光的看着徐雅麗，“這個事情也許會關係到貴公司和海鵬以後的合作，所以我希望徐總您能多抽出點時間，聽我慢慢說。”
之前我們來，不是徐雅麗接待我們的，所以對於她是否知道劉洋的事兒，宋寒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