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都是錯的,你不要跟爸成爲一樣的人!”孔喬一邊說。一邊向着孔輝的方向走去,她希望能幫助孔輝,讓他不要一錯再錯。
剛走到孔輝身邊的孔喬,直接被他扇了嘴巴,“吃裡扒外!你就會壞我的好事兒,我告訴你,今天據算是踩着你屍體,我也要拿下綠地!”孔輝惡狠狠的說,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想要手下將宋楚他們拿下。
這些人稍微剛有點活動,在別墅的某處就傳來爆炸聲,將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住了。
“你真的放了炸彈?”孔輝不可置信的看着孔喬。“你這個叛徒。我非要殺了你!”說着,孔輝衝到孔喬身邊,直接掐住她脖子,那架勢真的像是要將她掐死一樣。
好在宋寒眼疾手快,將孔輝攔下。他冷冷開口,“孔輝,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將小喬扯進來……”
“呵呵,是誰將她扯進來的?是你們!”孔輝歇斯底里的喊。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得到綠地。自從宋寒被我們接走後,孔輝就一直在賭,賭宋寒沒好,這期間他一直派人暗中觀察,得到的情報也是宋寒身體沒有康復,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孔輝纔會將主意打到唐興發頭上。
沒有宋寒,唐興發就是繼承人,一旦宋寒回來。唐興發就什麼都不是。
“哥,你放手吧。放手還有出路……”孔喬沒敢告訴孔輝,其實他已經被拋棄了,孔家人內部因爲孔輝的心狠手辣,已經決定重新選掌門人。
一旦孔輝從孔家掌門的位置上下來,他將什麼都不是,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兒,也會被人給捅出來,被斬草除根。這就是大家族的鬥爭,成王敗寇,一旦輸了,就絕對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讓我放手?我憑什麼……”
“因爲你什麼都不是了!”還沒等孔輝的話說完,宋寒將他的話打斷,“你心裡很清楚,只要我在,唐興髮根本沒有繼承權。你想得到綠地就是做夢!況且,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讓孔家本家人很不滿,他們正商量着要換當家,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想辦法給自己脫身……”
“脫身?”宋寒的話音剛落,房間大門再次被推開,“宋先生,這是我們孔家內部的事兒,你插手不好吧?”
這次來的人我不認識,後來才知道是孔輝同父異母的弟弟,新一代的孔家掌門人孔陽。
“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孔輝見到自己弟弟,情緒再次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孔陽撇撇嘴,一臉不屑的看着孔輝,“你也太擡舉自己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算……”說到這裡,孔陽停頓了下,“不對,你對孔家的作用還是很大的,至少沒有你的心狠手辣,孔家產業也不會發展這塊。不過,你樹敵實在是太多,會給孔家帶來很多潛在危險。所以,是該你退場的時候了……”
孔陽說着,一揮手,從他身後出來幾個黑衣保鏢,直接將孔輝拿下。孔輝的人也不敢亂動,畢竟他們是給孔家賣命的,而不是給孔輝賣命。
幾個壯漢將掙扎反抗的孔輝帶走後,孔陽走向孔喬,笑的別有深意,“孔大小姐,跟我回去吧!”孔陽說的好像是在孔喬商量,實際上就是威脅,孔喬知道自己跟孔陽回去會是什麼結果,因此表情十分糾結,孔喬用餘光看向宋寒,額希望他可以幫自己一把。
宋寒並沒第一時間表態,直到孔陽親自上來伸手,想將孔喬帶走,宋寒才一把將他的手打開。
“孔先生,小喬是跟我有婚約的人,我想她不太方便跟你走。”宋寒輕描淡寫的說,就好像是在跟孔陽談論天氣一樣,“如果孔叔叔想見小喬,改天我一定帶她去登門拜訪……”
宋寒的話已經給孔陽足夠面子,也將自己的態度表明。孔陽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化,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宋寒,這個小賤人之前可是想和她哥哥害死你的,你現在爲了保護她,跟我作對?就不怕後悔?……”
“我宋寒做事兒還從來沒後悔過,還真想看看孔先生有沒有本事,讓我後悔……”宋寒不甘示弱。
若是換做孔輝,宋寒這樣說話,他一定會氣炸了。可孔陽是個能沉住氣,能穩住情緒的人。他知道宋寒不是好惹的,而且孔喬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能帶回去最好。要是帶不回去的話,就直接發個聲明,將她從孔家除名,將來自生自滅。
“好,宋先生果然是夠男人。既然她是你未婚妻,我就不難爲她,我等着你們的結婚請柬……”孔陽撂下話,轉身走了。
偌大別墅裡,一下只剩下我們幾個無關緊要的人。我來到宋楚、宋寒所在的房間,看見我,他們很是驚訝,宋寒走到我身板,出人意料的給了我一個擁抱。宋楚也衝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宋寒,謝謝你幫我。”孔喬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以後我會……”
“我會給你安排個新身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宋寒打斷孔喬的話,看着一臉疑惑的孔喬,居然很有耐性的解釋,“我幫你,是出於道義,你冒着生命危險,幫我從你哥哥的監視中逃出來,又讓我有機會回來繼承綠地,這對我來說,都是一輩子不會忘記的恩情。”
深呼吸,宋寒目光越過孔喬,不知看向何處。
“但是,你對我做過的事兒,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你怪我也好,很我也罷,我都必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能接受你的情……”
說着,宋寒走到孔喬身邊,拍拍她肩膀,一臉寵愛的看着眼前,略微有些消瘦的女孩兒,“相信我,你會找到個很愛很愛你的好男人,一個值得你去執着的男人。”
宋楚說完,孔喬失聲痛哭,哭聲迴盪在偌大的房間,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由心傷。良久,良久,我們都以爲孔喬會繼續糾纏下去時,孔喬用手擦了擦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會的,宋寒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生活,謝謝你沒去報警,謝謝你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說完,孔喬衝上來給了宋寒一個緊緊擁抱,然後在宋寒臉上親了下,又在宋寒耳邊輕聲耳語了句我們完全聽不到的話。
風吹過門前的百合花籃,帶來一片清香,歇業已久的藍橋咖啡館再次開業,只不過店主從最初的英俊闊少,變成了個神秘女郎。初夏的溫暖,融化了兩年來冰封的心靈,咖啡廳內全新的佈置,少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家的溫馨。
所有事情告於段落,已經是半年前的事兒。那一天,離開春城的不但有孔喬,還有宋家三兄妹,沒有說歸期。
不記得宋楚走後的第多少天,我開始缺乏生活的動力。躺在牀上,眼皮沉重,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躺在出乎意料柔軟的大牀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羽毛一樣輕飄。
我的周圍似乎聚集了些人,我聽不到他們說話,卻能感覺到他們的緊張和擔憂,我想睜開眼,可惜無論如何努力,眼睛就像是被膠水沾上了一般,根本睜不開。
就像這樣的睡過去,不想要醒過來。就像宋楚臨走前說過的那樣,我們都是看似堅強,實際上很脆弱的人。我們無法面對太多的事情,太多人帶來的悲傷。
宋楚選擇陪宋寒周遊世界,去沒人認識的地方。而我則想在這片黑暗中,找個可以容身的地方。
我媽站在牀邊,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替我蓋好被子,她擔憂對站在身邊的韓悅說,“她睡了一天,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韓悅從酒吧將我帶回來後,我就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身體狀況良好,就是醒不過來。
韓悅怕我媽媽太過擔心,就自欺欺人的說,“沒事兒的,她只是累了。”
心累,所以纔想逃避,如今沒有任何人能幫到我,我必須打起精神,重新振作才行。
“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說話的同時,我媽指了指牀頭櫃上的水和食物,“她不起來,根本沒辦法喝水進食,這樣下去,就算是沒病,也會鬧出人命的。
韓悅再次安慰我媽,“阿姨,我已經給我的朋友打電話了,他是個私人醫生,很快就能到。”
我媽對韓悅的做法表示感謝之後,心裡卻在暗暗猜測,如果宋楚回來,我是不是就會好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剛剛開業的藍橋,再次關門。我被送到春城最好的醫院的單間病房,沒有任何裝飾品的病房內,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醫療儀器,我已經昏睡了五天,醫生確認了我昏迷的事實,並且還告訴我媽,我的昏迷並非是因爲疾病引起的,而是我潛意識作用的結果,這是一種自主的行爲,除非我自己想醒過來,否則我很可能會一直這樣睡下去。
這幾天,我的身體都是靠着葡萄糖注射來維持身體基本的生理需。在寂靜之中,除了我均勻的呼吸聲,就只有病房內監視器發出來的滴滴響聲。
“韓小姐,求求你想辦法讓宋楚回來一趟,我想現在唯一能讓靳晴醒過來的人,就是宋楚了……”我媽的話讓人驚訝無比。
我的故事根本就不是童話故事,睡美人,白雪公主也許會因爲王子的吻醒過來,而我遇到宋楚,不知會產生什麼樣可怕的事情。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有天意這東西,韓悅在我媽半逼迫的情況下給宋寒打了電話,她其實沒抱希望,因爲最後一次他們見面,聽宋寒的意思,他是不會再回春城。可當韓悅詢問宋寒,宋楚在哪兒時,宋寒給她的答案卻是出乎意料,宋楚已經回到春城,就在今天早上。
宋楚被接到醫院,看見我躺在病牀上時,只覺得胸口一緊。“你是說靳晴不明不白的昏迷不醒了?”
韓悅點點頭,“醫生跟我們說,靳晴會這樣,是因爲想要逃避,所以我想,你是能夠讓她醒過來的人。不要懷疑,如果你不能將她喚醒,那就沒有人可以了!”
一時間,病房裡的氣氛太沉重,讓人覺得壓抑,韓悅將其他人都叫了出去,只留下宋楚和我。
宋楚有些措手不及,想要叫住個人,可門合上的人卻讓他放棄打算。什麼時候起,宋楚開始覺得面對我會有尷尬,明明曾經是最親密無間的人。
宋楚伸出手,手指觸及到我冰冷的皮膚,劃過面無表情的臉龐,宋楚的溫暖和我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我不是不愛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跟你經歷那麼多事兒,只想簡簡單單……”宋楚緊盯着我的眼睛,希望能夠發現我最小的眼部活動,“我會想到阿翔的死,會想到我爸爸媽媽的死……我太懦弱,真的是太懦弱……”
“爲什麼要這樣呢……”宋楚嘆息了一聲,用手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頰,“當我決定不再逃避的時候,你卻選擇了逃避,這樣真的很讓人擔心……我本想忘記你的,就好像想要忘記曾經兩年的生活,但是離開你的這半年,我每晚都會夢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好笑?明明是要逃避,卻跟你越來越近……”
宋楚站起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愛你,真的愛你,超過我生命的愛你。求求你醒來吧,我不會在離開,也不會在逃避,我想做那個站在你身前,保護你的男人……”
宋楚站起身,不再去看我,他現在需要的便是新鮮空氣,和一點點能讓他**思考的空間。
“我知道你聽不見,所以我們現在這樣自言自語的對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你曾經問過我,我需要你是不是因爲你能幫我做那些別人不敢做的事兒,其實不是。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我懷念的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所以,那些不好的回憶又算什麼?宋楚說完,就靜靜的坐在我牀邊,時間流逝,我仍舊沒有反應,大家覺得一陣失望,甚至想要放棄,可這一次宋楚堅持了下來。
一天,兩天,三天……他每天堅持跟我說着同樣的話。一週後的午後,當宋楚如同往常一樣跟我說完話,溫熱的液體,晶瑩剔透,一滴兩滴,從臉頰滑落。
意識不知在什麼時候恢復,耳邊的話就好似夢境,我一字不漏,全部聽在耳中。是誰在呼喚快點醒來,是誰的淚水不斷滴在我臉上,跟我的淚交融到一起。
宋楚的聲音低沉,又感覺有些遙不可及,我在黑暗中追隨着這個聲音,我不斷向前奔跑,終於看見那扇光明之門。
睜開眼睛,適應着刺眼的光亮,看着圍在病牀旁的人,看着觸手可及的宋楚,我有點不確定,眼前是現實還是夢境。
“親愛的,不哭。”宋楚用手替我擦眼淚,“不會在分開了。”我難以置信的抓着宋楚的手,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我們從來就沒分開過,只是都做了個好長的夢……”
夢好長,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是個好夢。
鮮紅的玫瑰,雪白的長裙,裙襬上有着充滿古風的蘇繡鳳凰,精良的西式剪裁,結合中式古典刺繡。黑色的?腰長髮披上象徵純潔的頭紗,我的臉上,一直掛着幸福又燦爛的微笑。
隨着樂隊奏響的熟悉旋律,我手捧玫瑰,一步步向百米外的宋楚走去。這是我們第二場婚禮,是我們兩個人重生之後的新開始。
這一次的婚禮,我們邀請了所有人,因爲我和宋楚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這些人中也包括我爸爸,他帶着崔巍和妞妞來了,看上去似乎有些尷尬和諷刺,可他卻覺得挺好。
在儀式開始前,我單獨見過他。我們一家人這麼多年的心結,無非是在我是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上。爲了解開他的心結,我特意拿了他的樣本,去做dna。結婚前一天,恰好是出結論的日子。
“這是親子鑑定的報告,你自己看看吧,我不想說什麼。我媽媽從來都沒背叛過你!即便是爲了讓你免去牢獄之災,去求你們廠領導,在他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仍舊拼死抵抗……”
對於過往的事兒,我並不太清楚,只知道我爸年輕時被人陷害投了廠裡的東西。廠領導跟我爸說,讓我媽去找他,他就把事情壓下來,不把我爸交給警察。
後來我爸真的沒事兒,他就認定我媽用自己的身體換了他平安無事。也許在內心深處,他是感激過我媽的,可是大男子主義的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老婆跟別人滾牀單的事實。
“那我是怎麼……”我爸雙手顫抖的拿着親子鑑定,自言自語嘟嘟囔囔。
“因爲這世界上不都是壞人,還有好人,你遇到了好人,想要誣陷你的人被抓到了。”我冷聲說玩,將我爸一個人留在化妝間。
我說的已經夠多,剩下的一切需要他自己慢慢去體會。
…………
“唐女士?唐女士……你該吃藥了!”因爲受到特別的委託,精神病院方面給唐欣雅配備了一個專門的護士。這護士是新來的,並沒太多經驗,也沒掌握過多的跟精神病患交流的方式。
坐在病房中的唐欣雅笑眯眯的看着護士,懷中抱着個娃娃,和藹可親的問,“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的就適應了……”
這是唐欣雅進來之後,很多人跟她說過的話,他們說她總用一天會適應這裡的生活,真正的成爲這裡的一份子。
護士走上前,看着唐欣雅胸前的名牌,確認自己並沒找錯人,便很有耐心的說,“唐女士,該吃藥了……”
護士一邊說,一邊給唐欣雅倒水,“水溫剛好,快喝吧!”
“謝謝你護士。”唐欣雅並不抵抗,仍舊是保持得體的笑容,喝水吃過藥,唐欣雅想是想起了什麼,“對了護士小姐,麻煩你給我的兒子衝一些奶粉,一會兒就到他喝奶的時間了……”
年輕的女護士看着唐欣雅,心裡覺得可惜。如果她不是成天抱着孩子,又是餵奶又是自言自語的,真的無法讓人相信她是個瘋子。
“好的。我給他去衝奶粉……”
每週病人家屬都可以來探望一次病人,門被推開的聲音很刺耳,這家精神病院的年代有些久遠,唐欣雅坐在院子裡,看着眼前的年輕女孩,嘿嘿傻笑起來。
“媽,你還好嗎?”女孩兒的聲音有些歉意。悠悠最開始以爲唐欣雅是裝病,想要逃避司法制裁,可那天,唐欣雅得知阿翔死亡的消息後,就真的瘋了。
大多數人在唐欣雅記憶中存在過的人,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樣子,就是阿翔的模樣。唐欣雅將頭微微一偏,她並不熟悉這個聲音,擡頭,她仔細打量着悠悠。
“我兒子很好,很乖,你不要想着將他抱走……”唐欣雅忽然暴躁起來,將桌子掀翻,躲在角落裡,全身瑟瑟發抖,嘴裡嘟囔着,“不要搶我的兒子,不要搶我的兒子……”
悠悠臉上露出一絲心疼,她想走上去安撫下唐欣雅。唐欣雅去猛地站起身,向她衝過來,將悠悠推翻在地上,然後坐在悠悠身上,對她一頓猛打,“壞女人,你把我兒子藏哪兒去了?快點把我兒子交出來!”
很快從醫院大樓就跑出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護士,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唐欣雅從悠悠身上拉開,唐欣雅掙扎着,反抗着,褲子都掉了也不知道。
唐欣雅被關到狂躁病人才會被關進去的房間,因爲感覺見不到兒子了,唐欣雅開始用頭撞牆,鬼哭狼嚎。
“今天的見面恐怕是要結束了。”護士長無奈的跟悠悠說。
悠悠點點頭,這樣事情發生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她每週都回來,偶爾唐欣雅會記起悠悠是誰,但更多時候,唐欣雅總會像今天這樣表現。
“沒關係,我想總有一天,她會好起來的。”悠悠笑笑,其實從心底裡悠悠並不希望唐欣雅好起來,她希望唐欣雅就這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雖然跟那些她害死的人相比,這不算什麼,但也是一種懲罰。一種不光是身體的懲罰,更是心靈的懲罰。
………
法國,推開門就可以看到凡爾賽的房間內,病了一週的宋寒終於康復,他從房間出來,在陽臺上看見蹲在一排太陽花前的孔喬。
“你感覺怎麼樣了?”孔喬不自然的站起身,在圍裙上擦擦手,一臉拘謹。
“好了很多,還稍微有點頭暈。”宋寒緩緩回答。
孔喬聽了宋寒的回答,沒有太擔心了,現在是她假裝心裡沒有起伏波瀾,也不受感情牽絆,頭也不回的離開。
孔喬準備起身道別,卻聽見宋寒說,“謝謝你,再一次幫了我。”
“你恨我嗎?”也不知是怎麼,孔喬的話似乎是脫口而出。
“如果恨你,我不會同意你跟我一起同遊巴黎……”宋寒笑着攤手。他在宋楚和悠悠離開後,又獨自一個人旅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他決定在某個地方定居是,接到了孔喬的電話。孔喬問他,是否可以在一起重遊一次歐洲。
明明不想答應的宋寒,卻答應了下來。想到這一年來,孔喬隱身在修道院內,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懺悔着,宋寒嘆了口氣。
“我聽說這一年你過的很辛苦,你需要重新開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把曾經的過往都拋到腦後……”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出現在你出現的地方,你會怎麼樣?”孔喬的語氣裡有着陌生的認真和倔強,“你放心,我不是想糾纏你,只是想以後的旅途,可以作伴。”
宋寒沉默了一會兒,顯然是在掙扎。這一年,孔喬除了祈禱贖罪,還做了義工。還將自己的存款都拿出來,在國內資助了十個小學生。現在看看,孔喬似乎並沒有那麼差。
見宋寒不回答,孔喬明白他在糾結。飛快的思索片刻,孔喬莞爾一笑,打斷宋寒的沉默,“你沒答案,沒關係,現在,我不着急。我欠你的,你需要時間想清楚,所以我會等……”
宋寒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孔喬再次打斷。百度嫂索|備胎
“你需要多少時間,我就等你多久。你知道,我會永遠在那個老地方等你,不管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結局……”
一年,兩年……漫長的等待對孔喬來說,並不是煎熬,而是心靈的淨化。花謝花開,她在自己的小院子從未離開……
“有時候我想,其實咱們兩個可以進一步瞭解下……”
熟悉的聲音在孔喬耳邊響起,她驚喜的轉過身,發現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一轉身,一回眸,一瞬間,發自內心的微笑。
“我也這麼認爲。”團雜夾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