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看着就很好。”蕭烈笑着說道。
宋可人只好笑了笑,便將倒好的酒遞到蕭烈的面前。
“吃飯吧。”宋可人微笑說道。
蕭烈側着臉看了宋可人一眼,他上下打量了宋可人一番。此時,宋可人感受到蕭烈的目光,她連忙笑了笑。
蕭烈也是微微一笑,伸出手繞過酒杯直接拉住了宋可人的手。宋可人一愣想要掙扎,卻沒掙扎過蕭烈的鐵爪。
蕭烈將宋可人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後他掛着頗有興致的微笑看着宋可人。
“恩?方家的事情又讓你煩心了?”蕭烈問道。
宋可人一愣,她沒想到蕭烈會看出了她的心事。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她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恩?那是這裡住的不習慣?”蕭烈又問。
“沒有。”宋可人說道。
蕭烈“呵呵”的一笑,可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蕭烈歪着頭看着宋可人,他輕輕的側着臉。宋可人則輕輕的垂下了頭,不想讓蕭烈看到自己的眼睛。
“不要聽別人亂說什麼,我們過我們的日子。鞋合適不合適只有穿在腳上才能知道,那些人不過是說風涼話罷了。”蕭烈說道。
宋可人擡起頭來對着蕭烈溫柔一笑,她搖了搖頭:“大哥,我沒聽到別人說什麼,你想太多了。”轉念一想,宋可人又反問了一句:“大哥,難道有人說什麼不成?”
蕭烈一愣,看來自己是自作聰明瞭。於是,他趕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隨便說說,只是怕你想太多而已。”
“蕭大哥,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麼了?”宋可人問道。
蕭烈看着宋可人那雙清澈的眸子,自己徹底沒了辦法。
“沒有,你別亂想。我只是在猜測你今天爲什麼不高興。”蕭烈說。
宋可人笑了笑,又低下了頭。
“恩?不願意跟我說說嗎?”蕭烈說道。
“沒有,沒事兒。”宋可人一面說一面從蕭烈的手中抽出了手。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蕭烈有些不太高興的說。
“自從我一個人在家做繡活開始。”宋可人不溫不火的回。
蕭烈一聽,立即笑着說道:“看來這個荷包是讓你委屈了?”
“纔不是!”宋可人打斷了蕭烈的話。
蕭烈笑着說:“有些話不能夠藏在肚子裡,這樣會憋出病的,你明白嗎?”
宋可人咬了咬牙齒,她看着蕭烈那張英俊的臉,心裡着實的猶豫。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的?”蕭烈說道。
宋可人想了想,便說道:“其實,其實我今天做荷包的時候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問我自己,我這一輩子要這樣過嗎?每天呆在一個大宅子裡繡着荷包,每天等待着別人回來跟自己吃飯。我覺得,這不是我想過的日子。”
“哦?那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跟我說說。”蕭烈依舊微笑着看着她。
宋可人沉吟了一下,方纔說道:“我想過些特別的日子,人生不應該荒廢在女紅上。遊山玩水是一種人生,馳騁沙場是一種人生,奔波商場之上又是一種人生。我想要的人生應該是轟轟烈烈,就算是平淡如水也不能夠只荒廢在等待上。”
“你的意思,你想闖一闖?”蕭烈問道。
燭光下,蕭烈的臉上已經略微的有些不悅。宋可人猜不到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她只想說出她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這樣說也可以,反正,我不想做一個每天都在家裡呆着的人。”宋可人有點委屈的說道。
蕭烈釋然一笑,說道:“在家裡有什麼不好?家中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其實,這只是分工不同。男人呢在外面闖蕩天下,女人將家中打理的妥妥當當才能讓男人安心嘛。其實一個男人在外面闖蕩時最擔心的就是家裡出問題,如果一個女人能將家中打點的十分周全,那對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福氣。”
宋可人搖了搖頭,對此表示十分不贊同。
“如果女人生下來只是爲了做這些事情,那還活着又什麼意思?別人的人生要怎麼樣我不管,反正,我的人生不要這樣。”宋可人說道。
見宋可人十分執着,蕭烈自然不肯跟她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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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都忘記跟你說了,今兒我算了算日子,咱們月末出行去北方。可人,北方可是很動盪的你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跟我去看看?”蕭烈說道。
“一去幾個月?”宋可人問。
“兩三個月吧。”蕭烈說。
說完,蕭烈看着宋可人。
“你答應跟我走的,不許反悔!”蕭烈趕忙補充了一句。
宋可人笑了笑,點了點頭。
看着宋可人的微笑,蕭烈忽然心軟了。
“可人,我從來沒有想過限制你,你明白嗎?我只想讓你過些安穩的日子,過去你的日子實在太動盪了。你從來沒有遇見一個讓你踏實的男人,也從來沒有過上讓你踏實的生活。我想讓你知道什麼是踏實的生活,什麼樣的生活才能讓你慢慢的平靜下來。”蕭烈說道。
宋可人笑着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他的解釋。
“還是吃飯吧,飯要冷了。”宋可人說道。
果然倔強的女人,蕭烈無奈的笑了笑,也只好放棄了他的初衷。
男人跟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們總想改造對方。到最後,若是其中的一方改變,他們便索然無味,以爲這不在是自己當初要尋找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古怪的人類。
眼下,古怪的人類宋可人卻坐在桌前低聲的哭泣。眼淚順着她的臉頰劃過,她努力的忍着自己的心痛,眼淚卻依舊不聽話的掉落下來。
小童跪在她的面前,早已經泣不成聲,只不停的抽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主子,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離開你,你也不會弄傷自己。若是我不離開你,小六子也就不會爲你死!”小童哭着說道。
宋可人一陣的心疼,她扭過頭去看着陽光肆意的揮灑在人間。
她剛要開口,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怎麼着,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她宋可人都嫁了幾次了啊?還想霸佔着我們方家的財產,你們都什麼東西?今兒我們就是來討個說法,方家的家產到底要不要給我們!什麼東西!”宋可人與小童對望了一眼,小童立即站起身抹掉了眼淚走了出去。繞過花廳,卻見三五個人站在門口衝着老何一陣狂吼。
而那老何也並非吃素之人,只見他拎着一根棒子竟像是要將這羣人打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