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眼見推辭不過,也索性應道:“好!就憑這兄弟二字,我時遷如果再不答應,那也忒有些不識擡舉了。”
蔡攸當然萬分高興,笑嘻嘻道:“多謝時兄了,哦,錯了,現在應該稱爲時隊長了,哈哈。。。。”
時遷一翻白眼,說道:“蔡大人,可是我並不懂你說的那個什麼特訓方法啊?這該如何是好?”
蔡攸笑道:“這些我早都準備好了,你只需監督好你的隊員就行!”說罷,蔡攸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遞給時遷,並說道:“時隊長,這些便是特訓的方法,你先念給他們聽聽。”
時遷點點頭,接過字條,自己先掃了兩眼,而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弟兄們,下面我來給大家說道說道這特訓方法。每天早上卯時一刻起牀,每人身上背上4o斤的重物跑1o裡地;辰時訓練掛勾梯上下3oo回,並穿越1o丈長鐵絲網來回3oo趟。中午午飯過後,休息兩個時辰,緊接的便是抗暴曬射擊訓練,平舉着霹靂槍,槍口用繩子吊着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兩個時辰。酉時二刻進行體能綜合訓練,先是遊過平陽河,然後做兩百個俯臥撐。戌時四刻再次背上4o斤的重物跑1o裡地。”
蔡攸從青龍山寨回來後,便立刻着手擬定特訓方法,經過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反正是窮盡一切能想到的東西,揉合出這一套自認爲比較合適的特訓方法。
時遷說完特訓方法後,那兩百士兵卻是一臉茫然,不明所以,這套訓練方法與他們平常的訓練出入非常大,甚至都有些變態,就連時遷也在暗暗的吐舌頭,幸災樂禍的想着:“這下這幫毛頭小子可有的受了,嘿嘿!”
蔡攸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們一下很難理解,不過日後你們會慢慢適應的。當然,掛勾梯、俯臥撐對你們來說還比較生疏,其實掛勾梯就是類似與梯子一般的器械,至於俯臥撐,我待會會派人爲你們坐下示範。”
說到此處,蔡攸看了一眼時遷,接着說道:“先前我也說過,這個特訓會很累,很苦,你們實際上就是在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但是你們要記住,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當然,我會在其他方面給你們補償,以後頓頓飯食都有肉,而且餉銀再加三倍!此外,你們的隊長時遷也會隨你們同吃同住,一同訓練,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相信,你們會出色完成這個任務的!因爲你們是最棒的!”
剛剛還在偷笑的時遷,此時卻傻了眼,嘴巴半天都沒合攏,足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時遷吃力的嚥了口吐沫,吶吶道:“蔡大人,我,我也要訓練?”
“當然嘍!”
蔡攸擺出一副‘我吃定你’地樣子。嘿嘿笑道:“時兄。你可是隊長哩!理應起到帶頭作用嗎。你說呢?”而後。蔡攸又對着那兩百名士兵說道:“兄弟們。願不願意讓時隊長和你們一塊訓練吶?”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起鬨:“願意!當然願意!哈哈。。。。”只不過這笑聲任誰聽起來。都有一種怪怪地味道。
蔡攸打趣道:“時隊長。這可以衆望所歸。你就從了吧!哈哈。。。。。”
時遷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蔡攸早就設下了套。就等着自己往裡鑽呢!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道:“你還真是我地好兄弟啊!”
蔡攸卻不以爲然。依舊笑道:“好了。好了!時隊長。你就領着自己地隊員開始訓練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蔡攸也不管時遷吹鬍子瞪眼。自己則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蔡攸在臨時校場上隨意找了一塊地方。然後坐下伸了伸攔腰。就在此時。他想到了林沖交給他地那封信。眼前頓時一亮。趕緊從貼身地衣服中把信取出。他並不着急把信打開。而是先用力地嗅了嗅。一股久違地芬芳瞬時衝進蔡攸地鼻孔。蔡攸禁不住舒服地吐了一口氣。
“嗯,這是師師的香味,還是蓮兒的香味呢?嘿嘿!”
蔡攸悶騷的想着,腦中盡是李師師那婀娜的身姿和紅蓮那幽怨而多情的雙眸。
片刻過後,蔡攸收拾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後慢慢撕開了信封,裡面裝着一張信紙和一絹絲帕,蔡攸先打開絲帕,一幅鴛鴦戲水圖頓時進入到蔡攸的眼簾中,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李師師的傑作,蔡攸山東之行,約莫得三個多月,待事成之後,正是蔡攸與李師師的大婚之期,想到與李師師鴛鴦戲水的情景,蔡攸不禁興奮莫名,心跳也加了起來。
而後,蔡攸打開信紙,仔仔細細的讀了起來。這封信是由李師師和紅蓮共同書寫的,李師師寫的無非是一些關於兒女私情的竊竊私語,而紅蓮寫的卻是一些噓寒問暖的貼心話,一封書信能讀出兩種味道,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情趣。
此外,信中還提到天香書社的事情,在蔡攸赴山東之後,期刊和大宋金卷的生意雖然依舊火熱,但是卻缺少了一份活力。其間王朗時不時的施點陰謀詭計,還好有畢天行坐鎮天香書社,再加上太子趙恆特意的照拂,天香書社也算是有驚無險,並沒有吃多少虧。
“媽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等老子班師回朝的時候,非得一槍蹦了丫的!”
蔡攸一想到王朗這個冤家對頭,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可不願意浪費時間去想王朗,只花了幾秒時間,就把王朗扼殺在腦海中了。
“將軍,喝茶吧!”
一聲低沉而透着稚氣的話音傳來過來,蔡攸扭頭一看,現是一名小兵,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名男孩。這個男孩穿着卒衣,一手提着紫砂壺,一手拿着茶杯,正笑嘻嘻的看着蔡攸。由於男孩皮膚黝黑,與那露出的白牙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黑白分明。
蔡攸微微點頭一笑,取過茶壺和茶杯,而後正要自己倒上,卻不想那個男孩卻有些誠惶誠恐,非得搶着給蔡攸倒茶,蔡攸拗不過他,也只好隨他了。
蔡攸輕呷了一口茶,巴扎巴扎嘴,而後說道:“坐吧!”
男孩點點頭,靦腆一笑,坐在了蔡攸的對面。
蔡攸不知道爲什麼,隱隱對這個以前不曾謀面的男孩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好感,不禁提起茶壺給男孩倒了一杯茶,這可把男孩嚇壞了,原本黝黑的臉龐立刻白了許多,急急說道:“將軍萬萬使不得,這可折殺小人了!”
蔡攸淡淡說道:“你既能爲我倒茶,我爲何不能給你倒茶呢?”
男孩說道:“您是將軍,我是小兵,哪裡有將軍給小兵倒茶的道理?”
蔡攸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嗯,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回將軍話,小人並沒有名字,不過大家都叫我‘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