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畢業散夥飯,耽誤上傳,抱歉!
封清揚正襟危坐,用力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大聲喝道:“升堂!”
“威!武!”
堂下齊齊站着兩排衙役,不停的用手中的刑杖敲打着地面,頓時出陣陣雜亂卻急促地聲響,如閻羅追命般!
勤王衣着依然如故,靜靜地坐在大堂左側的太師椅上,臉上面沉如水,無一絲表情,只不過雙眼開闔之隙,隱隱顯出激動的神色。
封清揚輕聲詢問道:“王爺,下官可以開始審案了麼?”
勤王也沒有答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封清揚自然知道什麼意思,當下說道:“傳人犯李寅、人證趙金虎上堂!”
“威!武!”
不一會,李寅戴着手鐐就走了進來,而趙金虎今日卻顯得有些奇怪,眼睛直,神情麻木,哪裡還有往日那不可一世的神氣勁兒。
封清揚厲聲說道:“李寅。你可知罪?”
李寅淡淡回道:“封大人。不知小官何罪之有啊?”
“哼。爾休得狡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不認也得認!來人吶。叫人犯簽字畫押!”封清揚向師爺使個眼色。那師爺立馬就拿着案狀遞到李寅地面前。
李寅定定地看着面前地這張案狀。心頭不由得一涼:“難道我真要吃這個冤枉官司?!”
封清揚看到李寅還不畫押。不禁怒道:“李寅。難不成你還想抵賴!”
勤王重哼一聲。語氣不善道:“李寅。你既然有膽子害人。怎麼沒膽子承認呢?”
“李伯父本就與此案無關,他自然不能認罪的!”
李寅聽到後,心中頓時一喜,只見蔡攸笑眯眯地走進大堂,身後則跟着李師師和楚奇。
蔡攸微微抱拳說道:“封大人!”
“蔡大人?”封清揚一愣,顯然對蔡攸的突然出現很是驚異。
勤王細細打量了一下蔡攸,說道:“你是何人?”
蔡攸回道:“在下蔡攸!”
“你就是蔡攸!”勤王眼前頓時一亮,勤王雖常駐外地,但是對東京的事情還是十分熟悉的,蔡攸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勤王自然也有所耳聞。
勤王說道:“蔡攸,你爲何要打斷封大人審案?如果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也拿你一塊治罪!”
蔡攸唱個諾道:“王爺,我今日前來是爲鴛鴦姑娘喊冤的!”
勤王嘆道:“蔡攸,這案子都已經結了,兇犯已經伏法,我想鴛鴦泉下有知,也會心滿意足的。”
蔡攸搖搖頭,說道:“我想鴛鴦姑娘不僅不會瞑目,反而會含恨九泉!”
勤王臉色一變,沉聲說道:“這是爲何?”
蔡攸斬釘截鐵道:“因爲李伯父根本不是此案的兇手!換句話說,李伯父根本與此案無絲毫瓜葛,我也不知道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變成兇手了!”
勤王暗哼道:“蔡攸,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誣陷李寅了?”
封清揚也附和道:“蔡大人,這件案子可是人證,物證俱在,應該不會有錯吧?”
蔡攸冷冷地盯着封清揚,說道:“就憑一塊玉佩也可以當做物證?可笑之極!難道這塊玉佩就不可能是兇犯故意丟在作案現場的嗎?人證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是趙金虎賊喊捉賊,真正的兇手正是這位堂堂的認證!”
“蔡攸!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趙金虎一驚,急急反駁道。
“血口噴人?”蔡攸仰天一笑,一步一步逼向趙金虎,譏諷道:“趙金虎,你昨天晚上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趙金虎臉色頓時慘白一片,支支唔唔道:“我說過什麼!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蔡攸冷笑道:“不要着急,很快你就會想起來的!”
蔡攸把mp5取出來,而後遞給勤王,勤王則眉頭一皺,說道:“蔡攸,這是何物?”
蔡攸回道:“這裡面裝着趙金虎殺害鴛鴦的罪證!”
“蔡攸,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個東西怎麼會裝着殺害鴛鴦的罪證呢?”
封清揚兩隻眼睛緊緊盯着這個mp5,可是瞧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而李師師和楚奇也是一臉驚疑,也搞不懂蔡攸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蔡攸微微一笑,把mp5調到錄音播放功能,而後說道:“大家請安靜,這裡的東西只能聽一次!”
衆人雖然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安靜了下來,就連趙金虎也把嘴緊緊閉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勤王手中的mp5,估計現在連呼吸聲也可以清晰聽見。
“女俠,饒命啊!我趙金虎確實該死,我確實不是人!這次鴛鴦姑娘來永慶坊看布,我看到四下無人,所以,所以便想…,可是鴛鴦死也不從,我怕傳揚出去,所以才下手害了她的性命,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她可是勤王的女人,如果被勤王現,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我才嫁禍給了李寅………”
聽到這,趙金虎的臉上已經無一絲血色了,可是仍舊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呆呆說道:“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惡賊!安敢如此!”勤王的臉漲的通紅,把手中的mp5狠狠一摔,接着就要朝着趙金虎撲去。
蔡攸眼疾手快,把勤王攔住,說道:“王爺,暫且息怒,難道你不想知道鴛鴦姑娘是怎麼死的嗎?”
勤王深吸一口氣,稍稍按捺下怒氣,沉聲說道:“好,蔡攸,你接着說!”
趙金虎搶聲道:“不,王爺!你不要輕信蔡攸的話,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定是妖物,一定是!我不是兇手,不是!”
蔡攸深深的看了趙金虎一眼,說道:“自作孽,不可活!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這些話字字鏗鏘有力,猶如鐵錘般直砸趙金虎的心口,駭得趙金虎連連後退。
蔡攸領着衆人來到鴛鴦屍體存放的小涼棚中,而後說道:“一會兒,就請楚先生爲我們揭曉鴛鴦姑娘的真正死因!”
勤王眉頭輕皺,說道:“蔡攸,切不可破壞鴛鴦的遺體!”
蔡攸點頭道:“王爺放心,在下自有分寸,絕不會傷着鴛鴦姑娘分毫!”
得到勤王的同意後,蔡攸向楚奇微微示意,而楚奇早就有所準備,當下就說到:“大家注意看!”
只見楚奇把一把赤油傘撐開,然後正對着陽光罩在鴛鴦頭部,而後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石灰水端了出來,用手沾上些許,而後均勻地塗在鴛鴦那已經塌陷的咽喉處。
一切完成之後,楚奇說道:“請大家稍候片刻,一會便見分曉!”
約莫過了幾分鐘,鴛鴦咽喉處就起了變化,先是出現一些白色的紋路,而後那白色的網路竟然聚合在一起,顏色也逐漸變成了妖紅色,最後竟然形成兩個觸目驚心地血紅色的手印!
“鴛鴦果真是被掐死的!”勤王閉起雙眼,哀嘆一聲。
楚奇搖搖頭,說道:“此言差矣!鴛鴦姑娘其實是被悶死的!”
封清揚不解道:“那鴛鴦脖子上的兩個手印怎麼解釋呢?”
楚奇說道:“這正是兇手的歹毒之處!其實被掐死和被悶死後的外傷幾乎完全一樣,根本無法區別,而兇手卻想製造一個鴛鴦被掐死的假象來混淆視聽,從而來達到他陷害李大人的目的,正因爲如此,才爲我們留下了一個天大的證據!”
勤王說道:“你是說這兩隻手印就是證據!”
“不錯!”楚奇繼續說道:“兇手自以爲可以瞞天過海,卻不想是畫蛇添足,這手印爲什麼是紅色的呢?那是因爲鴛鴦的脖子是死後才被擰斷的,人死後血液堵塞,停滯不順,自然就會凝聚在一起,所以就會留下這兩隻血紅的手印!”
衆人聽完後,皆是恍然大悟,不禁出陣陣感慨之聲。
“這雙手印就是那兇手留下的!”蔡攸對着趙金虎冷冷說道:“趙金虎,趙大公子!你敢把你的手放上去嗎?”
“我,我!不!不……”
趙金虎哪裡敢去碰鴛鴦的屍體,腳下一軟,如一灘爛泥似的跌倒在地,在場的衆人看到此種情況,心中也頓時通明:這趙金虎纔是此案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