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內,蔡攸一直與兩女黏在一塊,彷彿要把以前失去的全部在這幾天中找回來,白天,蔡攸便於兩女四處閒逛,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時值年關,東京城裡自是熱鬧非凡,小攤,雜耍層出不去,園藝,遊會屢屢翻新,哪裡有一點寒冬的氣氛,着實讓蔡攸和兩女痛痛快快的玩耍了一番。
而到了晚上,蔡攸自然要與李師師和紅蓮做喜歡做的事情,那次被蔡攸強行的‘比翼三飛’,無論是李師師,還是紅蓮,都是與蔡攸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滋味,着實令蔡攸難以忘懷,可是之後,無論蔡攸好說歹說,李師師和紅蓮只願意一人陪房,再也不願意與蔡攸做那荒唐之事,就算蔡攸說破嘴皮子,亦是枉然。
但是蔡攸並不因爲一次二次的失敗而放棄自己的幸福生活,很快,蔡攸本着‘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大無畏精神,仗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和厚的有些慘無人道的臉皮,向李師師和紅蓮展開連續的攻勢。
紅蓮對於蔡攸的抵抗力,着實低得可憐,根本耐不住蔡攸的說辭,很快就率先舉了白旗,而李師師和紅蓮的聯盟當即就土崩瓦解,沒了紅蓮的支持,李師師亦是孤掌難鳴,最終也倒在了蔡攸的狂轟濫炸之下。
最終,蔡攸憑藉着自己的一番努力,又過上了自己所期望的幸福生活。
也不知道是蔡攸最近點背,.還是老天在故意作弄蔡攸,蔡攸的幸福的生活過得還不到半個月,煩心的事情又來了!
這日,天色纔剛矇矇亮,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奶奶的!現在才幾點,就開始敲門!”
蔡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不.禁隨口叫罵一聲。他與兩女足足折騰到後半夜才作罷,現在算起來,蔡攸睡下還不到兩個時辰而已。
“少爺,是老奴!”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管家王二的聲.音。
蔡攸長長的打個哈欠,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說道:“這.個王管家是不是老糊塗了,天還沒亮,就鬼叫個什麼!”
當下,蔡攸直起上身,朝着外面說道:“王管家,有什.麼事嗎?”
很快,王二就有.了迴音:“少爺,着實是有重大的事情,不然的話,老奴也不敢這麼早就打擾少爺的!”
“什麼?重大的事情!”
蔡攸不禁心中一凜,三五下就穿好衣服,再一看李師師和紅蓮,她們還在深深的睡眠當中,外界的聲響對她們絲毫沒有作用,看來,她們是真的累了。
當下,蔡攸穿好衣服後,輕手輕腳的走下牀來,而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輕輕把門關上之後,蔡攸便對着王二說道:“王管家,到底是什麼重大的事情,非得現在把我叫起來?”
王二當下便說道:“老奴也是沒有辦法啊!剛纔有個公公前來傳召,說是太后要召少爺入宮!現在那個公公正在老爺的書房裡呆着呢!”
“什麼?太后要召見我?!”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好端端的,這太后召見他是何道理?不過既然皇命下來,自是不好違抗,當下蔡攸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去書房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意欲何爲!”
不消片刻,蔡攸就隨着王二來到書房,而此時,蔡京正與前來傳召的公公閒談着。
“不知道是哪位公公前來傳召?”蔡攸剛進來,就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蔡攸說話,楊戩當即站起身來,先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而後滿臉堆笑的說道:“衙內,可還記得雜家?”
蔡攸哈哈一笑,當即說道:“楊公公說笑了,您的大名,在下豈能忘懷啊?”
楊戩也是笑着擺擺手,說道:“衙內着實擡舉了!”
這時,蔡京上前一步,對這楊戩說道:“楊公公,老夫也應準備上朝了,有什麼事情就與小兒商量便是!”
楊戩笑着點點頭,頗爲恭敬的說道:“太師上朝要緊,還是早些去吧!”
蔡京輕嗯一聲,又朝着蔡攸微微點下頭,便徑直走了出去,而王二看到蔡京出去,當下也急忙緊緊跟上。而此時,書房之中就僅剩下了蔡攸和楊戩兩人。
當下,楊戩首先開口說道:“衙內,半年沒見,你可是越來越氣度不凡了!”
蔡攸哈哈一笑,搖頭說道:“哪裡,哪裡?公公着實謬讚了!”說罷,蔡攸也不打算與楊戩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公公,不知道太后今次傳召與我,所爲何事?不會是在下又做了什麼錯事,惹太后她老人家生氣了吧!”
還不等楊戩說話,蔡攸又聳聳肩,無奈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只能說明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先是得罪了皇上,結果被髮配到山遠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現在再得罪了太后,那還有我的好果子吃?恐怕也只有掉腦袋嘍!”說着,蔡攸還裝模作樣的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蔡攸這些話,着實把楊戩說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衙內切莫有所擔心,太后之所以要傳召你,並不是因爲你惹太后不高興,而是太后一直掛念着那部未完的《石頭記》呢!”
“石頭記?”
蔡攸默唸幾遍,而後不禁暗道:“真是想不到,太后還真看上癮了!”
這時,楊戩又道:“衙內,至從你去了山遠縣,天香書社的期刊也就斷了,卻不想太后她老人家依然對《石頭記》愛不釋手,只是由於沒了書稿,也只能暫且作罷。這不,剛一聽說衙內回京,太后就派雜家前來向衙內討要書稿了。”
“奶奶的,老子我才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開始有事了!”
蔡攸心中懊惱,不禁暗罵一聲,不過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既然太后有令,那也只得遵從。
當下,蔡攸便笑着說道:“不瞞楊公公,至於《石頭記》,在下的確有餘下的書稿,只不過還不完整,在下還需要約莫一個時辰來抄完剩餘的書稿,不知道太后給的最後期限是什麼時候?”
楊戩思索片刻,而後說道:“不打緊的,只要不過午時就行!”
“那好!”
蔡攸點點頭,而後抱拳說道:“楊公公,既然如此,就煩勞你在書房之中休息片刻,等在下抄完書稿後,再來相見。”
楊戩自然沒有異議,當下就點頭應道:“衙內隨意便是!”
當下,蔡攸便又把王二喚來,囑咐幾句,讓王二在書房裡招待楊戩,而自己則走出書房,快速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消片刻,蔡攸便回到房中,自是不敢耽誤,趕緊從櫃子裡把行李箱取出,而後把原先寫好的書稿拿出來。
蔡攸細細將這些書稿查看一遍,當下說道:“我果然沒有記錯,離全書結束還有整整十章!”
當下,蔡攸便把紙筆取出,把蠟燭點上,徑直坐在桌子上奮筆疾書起來,他允諾楊戩的時間是兩個時辰,若是單單照書抄寫,一個時辰的時間足足夠用,但是原書中有一些用語和情節着實犯忌,所以蔡攸還需仔細推敲一番才行。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大亮,而蔡攸經過一番奮鬥,也已經將剩餘的書稿抄寫完畢,當即起身,眼睛卻不經意的飄到了牀上。
此刻,李師師和紅蓮依舊還在睡夢之中,臉上竟然還掛着淡淡的笑意。
“這兩個小懶蟲!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沒有醒來!”
蔡攸搖着頭微微一笑,便直接走出房間,又來到書房之中。
楊戩等的很耐心,見到蔡攸拿着書稿進來,當即便起身,笑着說道:“衙內,想必你已經都準備好了吧?”
蔡攸點點頭,將手中的書稿遞過去,說道:“楊公公,這裡便是《石頭記》剩下的全部書稿。”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楊戩不禁哈哈一笑,而後說道:“既然如此,衙內,就隨雜家走一趟吧。”
“嗯?”蔡攸先是一愣,而後疑惑說道:“公公,太后想要的只不過是書稿而已,公公帶過去便是,難道還需要我親自去一趟?”
楊戩看了蔡攸一眼,而後眉毛一挑,尖聲尖氣的說道:“衙內,雜家也是奉命行事而已,還希望衙內不要令雜家爲難纔是。”
眼見推辭不了,蔡攸也只好答應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隨公公進宮便是!”
當下,蔡攸便於楊戩搭乘上太師府的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而此時,正是下朝的時候,除了還要在宮裡當值的,其餘官員都各自打道回府。
“父親,孩兒聽說蔡攸那小子已經回來了?”王朗一邊走着,一邊陰沉着臉說道。
王銑面不改色,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當下隨口說道:“朗兒,你可是親眼所見?”
王朗搖搖頭,說道:“孩兒雖不曾親眼所見,但是孩兒的跟班王海卻是親眼在酸棗門前的鬧市中見過他!說起來,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孩兒以爲,應該錯不了!”
卻不想王銑重重的哼道:“其實,老夫早就知道蔡攸回來了!”
這倒是出乎王朗的意料,不覺問道:“父親,您是如何得知的。”
王銑輕看了王朗一眼,邊走邊說道:“今天剛來上朝的時候,宮裡面便傳出消息,說太后一大早就把楊戩派到太師府中。要取回《石頭記》剩餘的書稿,你想想,除了蔡攸以外,誰還能有《石頭記》的書稿呢?”
“嗯!的確如此!”
王朗定定的點點頭,而過跟進一步,迫不及待的說道:“父親,這蔡攸回來,無疑又是咱們的一**煩!”
“哼!這個蔡攸着實可恨,在山遠縣連連壞我大事,如果不趕緊除去,日後定然後患無窮!”
一想到山遠縣那檔子事,王銑的心就不禁猛地哆嗦一下,當下輕哼一聲,陰冷說道:“放心吧,只要一有機會,我便不會心慈手軟!”說着,王銑左右看看,低聲說道:“朗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回家再談。”
且說蔡攸跟着楊戩入宮之後,便快步朝着太后的寢宮走去,卻不想當二人走到紫菱宮時候,楊戩卻停下腳步,而後說道:“衙內,你把書稿交給雜家便是,現在正有人在紫菱宮候着衙內呢?”
聽到這裡,蔡攸更是如墜雲霧之中,這紫菱宮乃是公主殿下起居的地方,太后爲何要讓他去紫菱宮呢?
當下,蔡攸便試探道:“公公,這是何意?難道不是太后要召見我?!”
“當然是太后召見你,雜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自是不敢假傳旨意的!”楊戩白了蔡攸一眼,當下似笑非笑道:“好了,衙內,多餘的話你也不要問,雜家也不會多說!機會就在眼前,就要看你會不會把握住,現在還是把書稿交給雜家吧,也好讓雜家向太后交差!”
“**,這叫什麼事兒啊!”
蔡攸心中暗罵一聲,不過還就強作笑顏道:“那好,那就有勞公公了!”說罷,蔡攸便把書稿交到楊戩手上。
楊戩慢悠悠的接過書稿,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離去,而此時,紫菱宮便只剩下了蔡攸一人。
蔡攸遠遠望去,只見紫菱宮前,只站着一個宮女,而紫菱宮的房門竟然是開着得,大有蓬門今始爲君開的意思。
“去就去了,不就是一個公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蔡攸打定主意,便大步朝着紫菱宮走去,而那個宮女早就注意到了蔡攸,眼見蔡攸朝着這裡走來,宮女也索性迎了上去。
“來者可是蔡公子?”宮女走上前來,先是道個萬福,笑着問道。
蔡攸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在下!”
聽到這裡,宮女當下眼前一亮,笑嘻嘻說道:“您可算是來了,公主殿下已經等了您有些時候了!”
蔡攸略微皺起眉頭,說道:“既然如此,煩勞你在前帶路!”
宮女自是不會反對,當下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便就在前帶路,而蔡攸輕嘆一聲,便也跟了上去。
很快,在宮女的引路下,蔡攸穿過宮門,便進入到內宮之中,當來到公主所居住的紫菱殿前時,宮女停下腳步,做個請的手勢,頗爲恭敬的說道:“蔡公子,公主殿下就在裡面等候,小婢就不便進去了!”
蔡攸淡淡的點點頭,便擡腳踏進,等到蔡攸進去後,宮女便把殿門輕輕關上。
一般說來,在蔡攸進去之後,宮女便應該離去,但是這個宮女非但沒有離開,在殿門關上之後,這個宮女卻臉色一變,將耳朵緊緊貼在了殿門之上。
蔡攸剛一進去,就看見公主趙雅正坐在凳子上撥弄一支珠釵,但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趙雅的心思根本不在珠釵之上,其臉上竟然也有些淡淡的焦急之色。
蔡攸輕輕咳嗽一聲,而後見禮道:“草民蔡攸,拜見公主殿下!”
“蔡公子,你來了?!”
聽見蔡攸說話,趙雅身子輕顫,興奮莫名的說道,可是話一出口,趙雅就覺得有些不妥,趕緊收斂一下,換回先前雍容的姿態,而後輕聲說道:“蔡公子,你來了。”
說實在的,蔡攸也不知道爲何,就是不想與面前的這位公主扯上任何關係,或許是因爲已經與趙佶交惡,也或許是由於以前與她的種種瓜葛。
當下,蔡攸自是不願意再此糾纏,便直接說道:“不知公主殿下傳召草民,所謂何事?”
看到蔡攸這等冷淡的態度,趙雅不禁有些失望,有些委屈,只是輕輕看了蔡攸一眼,便說道:“其實是我哀求太后,讓你來這裡見我的。至從你去山東之後,你我就沒有再見過面,算起來也有多半年了吧!”
蔡攸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眼見如此,趙雅並沒有過多在意,依舊笑着說道:“蔡公子,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蔡攸當下抱拳說道:“公主但有吩咐,儘管說來便是,‘請求’二字,草民着實擔當不起的!”
趙雅稍稍猶豫片刻,而後才說道:“蔡公子,你可以陪我說說話嗎?”
“呃?這個。。。。”對於趙雅這句話,蔡攸着實是摸不着頭腦,不禁愣在當場。
看到蔡攸如此模樣,趙雅還以爲蔡攸不願意,當下就着急說道:“蔡公子,本宮深居宮中,原本能與我說話的人就少,當我遇到公子之後,就當公子爲知心之人,卻不想天意弄人,到後來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現在,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你難道就不能抽些時間來與我談談心嗎?哪怕只是一個時辰也行啊!”說着,趙雅的眼中竟然隱現哀求之色。
“趙雅,你我的人生根本就沒有交集,你這又是何苦呢?!”
眼見如此,蔡攸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其實蔡攸也知道,無論是上次衝撞趙佶,還是這次調回東京城,趙雅肯定也沒少出力,想到這裡,又看着趙雅那從滿哀怨的目光,蔡攸實在是不忍心拒絕趙雅,當下便點了點頭。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