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一招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五步一殺’,只是而來的,論威力,不及真正的一半,但是依照蔡攸現在的這種狀況,根本無法施展真正意義上的‘五步一殺’,因爲他現在並不具備一項必要的前提—精準的視力!
雖是如此,但是這一招卻注入了蔡攸幾乎所有的真氣,雖沒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功,但也着實是非同小可,黑崎絲毫不敢大意,趕緊收回長刀,試圖抵擋住急射來的魚腸劍,但是他還是低估了‘五步一殺’的威力。
何爲五步一殺?那便是招式既出,只要五步之內,無人能與之爭鋒,中招則必死無疑!
青光瞬間碰在黑崎擋在身前的長刀上,但是很不幸,長刀在青光面前,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就連斷裂的聲音的都沒有,長刀直接被震成幾段,散落下來,而黑崎的眼中也第一次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毫無疑問,青光瞬間就穿過了黑崎的胸膛,頓時間,血花四濺,哀嚎響起,黑崎不可置信的看了蔡攸一眼,便直直的落到了地上,突出一大口鮮血。
魚腸劍透過黑的身體後,並沒有停止下來,但是度已經大不如先前,原本熾烈的青光也只留下了淡淡餘韻,直接沒入了黑崎身後的牆壁之中。
“主上!”
眼見黑崎倒下,蕭魁與小次郎頓時勃然變色,急忙扭頭朝黑崎望去。
而蔡攸等的是這個時候,只見蔡攸的雙手熟練的朝腰間摸去,不消片刻,龍鳳金槍瞬間出現在手中。
“蕭魁,小野次郎!你們也追隨黑崎道去吧!”
蔡攸地聲音很冷。讓人墜冰窟。心底直冒寒氣魁與小野次郎趕緊回頭。卻不想面對他們地是黑洞洞地槍口。
蔡攸則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彭!彭!”
這是蔡攸第一次同時使用把槍。而就是現在。蕭魁與小野次郎根本來不及反應。腦袋就開了花。接着兩人便毫無知覺地倒在地上。眼見是不活了。
從他們還半睜地眼中。蔡攸能看:深深地不甘問在這樣地情況下被一擊必殺。誰能夠瞑目呢?
而黑崎眼見蕭魁與小野次郎當場斃命。心中一急。又不禁吐出一大口鮮血。此刻也只剩下了少半條命。若不是蔡攸剛纔地那招‘五步一殺’並沒有揮出真正地威力。想必黑崎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具死屍而已。
當下蔡攸深深的吐口濁氣,嘴角處這才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賭贏了,他笑到了最後!但是他也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媽的次的生意做得真是失敗,虧大了!”
蔡攸強自睜着眼睛,用最後剩餘的一絲氣力,將兩條腿上的長刀拔出來,就在長刀拔出的一剎那,蔡攸終究支持不住直向後栽倒下去。
原先在一旁觀戰的蘇雪,早已經目瞪口呆剛纔經歷的種種,太過於匪夷所思已經出了她的想象,直到蔡攸倒地的瞬間才如夢初醒,趕緊跑到蔡攸身邊,急身問道:“蔡攸,蔡攸!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可是任憑蘇雪喊破了喉嚨,也不見蔡攸答應,甚至連動彈都不曾動彈過。
“難道他,他已經……”
眼見蔡攸的兩條腿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蘇雪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令她幾乎要窒息的想法,蘇雪輕柔的摸着蔡攸的臉頰,滴滴清淚瞬間滾落下來。
晶瑩的淚珠輕輕的拍打着蔡攸的臉龐,就像一雙少女溫柔而含蓄的手,蔡攸之所以沒有回答蘇雪,是因爲此刻他已經無一絲氣力,根本無法張嘴說話。
淚珠兒順着蔡攸的臉頰,直接流入了蔡攸的嘴裡,甜甜的,鹹鹹的,澀澀的,到最後蔡攸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味道,不過這些淚珠卻像是點點春雨,滋潤着蔡攸乾涸的喉嚨,令他精神爲之一振。
“嗯……”
此時,蔡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兩隻手用力的支撐着地面,打算坐起來。
眼見如此,蘇雪心中狂喜不已,趕緊扶住蔡攸,柔聲說道:“蔡攸,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蔡攸雖然看不見蘇雪此時的表情,但是卻也是可想而知的,當下微微笑道:“別傻了,我福大命大,就憑他們幾個是殺不了我的!”說罷,蔡攸又長長的籲口氣:“不過說起來,活着真好!蘇雪,把我扶起來,我一個人還真是搞不定!”
蘇雪乖巧的答應一聲,便搭着手幫助蔡攸坐起來,而後輕輕的
絹,爲蔡攸擦拭着散落在眼眶內外的白色粉末。
“蔡攸,還疼嗎?”蘇雪關切的問道。
蔡攸搖搖頭,說道:“如果閉着眼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隻要睜開眼,就會疼的死去活來。”
說罷,蔡攸不經意的握住蘇雪的小手,急切問道:“蘇雪,我這眼睛能治好嗎?”
蘇雪還是第一次被蔡攸握住手,雖然知道他是無心之舉,但也是心中感動,當下微微笑道:“我剛纔看過這些白色粉末,應該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毒藥,只要治療及時,保準可以痊癒。”
蔡攸這才摸摸:口,長長舒了口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以我的性格,如果再也看不到美好的風景和漂亮的女子,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蘇雪撇撇嘴,嗔道:“你放心,爲了能讓你重新看到美好的風景和漂亮的女子,我一定會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哼哼!其實能能看到,已經不再重要了,反正都要死了!哈哈。
。。”
就在此時,廟中突然響起一陣陰惻的笑聲,蘇雪與蔡攸皆是全身巨震,而蘇雪則尋聲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黑衣人已然站在城]廟的門口。
蔡攸小聲問道:“蘇雪,來何人?”
蘇雪搖搖頭,皺着眉頭說道:“也不知道,此人一聲黑衣,全然看不清面容。”
當下,蔡攸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暗叫苦,這可真是先逃出狼嘴,再入虎口,難道今天真要交代在這裡不成?!
黑衣人慢悠悠的走進廟門,嘖嘖說道:“蔡攸,咱們可是又見面了,只不過你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啊?”
蔡攸輕哼一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會來這一招!”
而黑崎眼見黑衣人走進來,趕緊連滾帶爬的過去,一臉諂笑的說道:“紹武君,現在蔡攸已經毫無還手之力,正是剷除他的好時候!”
黑衣人輕蔑的白了黑崎一眼,連連譏諷道:“唉,真是想不到,你們竟然如此不中用!蔡攸現在睜不開眼睛,與廢人無異,你們竟然還能被蔡攸搞成這個樣子,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早知道如此,我也就不必花費這麼多天的糧食來養你們這幾個廢物!”
黑衣人說的這些話,就像拿着一把尖刀慢慢的割着黑崎的心頭肉,他以前是何等的威風八面,現在卻寄人籬下,只能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如果換作以前的黑崎,哪裡受得了這般奇恥大辱,肯定會上前與黑衣人廝殺一番,可是現在他只能像一隻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真可謂是悲哀之極。
黑崎臉上的傷疤猛然一抖,但是他卻生生按捺住心中的憤怒,而後深深嘆口氣說道:“是,是!紹武軍說的是,我們就是四個沒用的廢物!”
黑衣人抱着胳膊,斜眼看了黑崎一眼,淡淡說道:“你知道就好!”
此時,蔡攸卻是爲黑崎抱打不平道:“那個什麼紹武,這點我可就看不大順眼了,黑崎等人好歹也是爲你賣命的,現在他們三死一重傷,你半句安慰的話沒有,反而還不停的挖苦他們,真不知道你的心腸是怎麼長的!”
當下,黑崎眼神黯然,緩緩的低下腦袋,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英雄末路,也不過如此。
黑衣人卻是不以爲然,依舊嗤之以鼻道:“蔡攸,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功夫操這份閒心,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的眼睛很勢利,而且很毒,我只會養活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人,至於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我自然不會看在眼裡!”
說着,黑衣人飛起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黑崎的左肩處,只聽得一聲慘叫,黑崎就直直的飛了出去,而後重重摔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空中還彌散着妖紅的血霧。
眼見如此,蘇雪也氣鼓鼓的說道:“你可真是沒有人性!”
黑衣人放聲大笑道:“人性?哼!人性值多少銀子?人性可以填飽肚子嗎?不能!武力纔是最重要的,黑崎現在深受重傷,就算治好了,也多半是個殘廢,與其這樣,我還倒不如送他一程,好讓他和他的兄弟們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蔡攸不禁冷哼道:“我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像你這般無恥的!”
聽到這話,黑衣人眼中頓現殺機,而後一步一步的逼向蔡攸:“隨你怎麼說!接下來,就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