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
黃少傑眼中盡是驚駭之意,喃喃說道:“你,你竟然殺死了他!”
蔡攸看了黃少傑一眼,緩緩說道:“我別無選擇,如果他不死,那麼死的就是我!”說罷,蔡攸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隨着契哈圖的死去,我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聽到這裡,黃少傑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籠罩上來,當下眼神閃爍,沉聲問道:“什麼秘密?!”
黃少傑的反應自然都是蔡攸的意料之中,當下輕輕拍了下面前的木箱子,似笑非笑道:“當然是關於這些木箱子的秘密!”
“如此說來,這木子裡的東西是你調包的?”黃少傑此刻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蔡攸直直的盯着黃少傑,笑道:“不錯,木箱子裡的石頭是我命人裝進去的,而且就是爲了引出幕後黑手!”
黃少傑冷哼:“蔡大人,爲何你一直陰魂不散,非得要糾纏老夫呢?難道老夫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罷休?”
蔡攸搖搖頭,說道:“你錯!我蔡攸從來都是對事而不對人,如果你的所作所爲,與你的聲名相符,那麼你自然不會有這些麻煩,而我也樂得清閒,說不定你我還可以做朋友,並不至於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黃少眼簾低垂,目不轉睛的盯着蔡攸,緩緩說道:“蔡大人,說實話,老夫打心眼裡想交你這個朋友,你開個價吧,老夫絕不還價!”
當下。蔡攸仰天大笑起來。而後譏諷道:“黃員外不成你地朋友都是用銀子買來地?”
還不少傑說話。蔡攸臉色一整。厲聲說道:“我倒要問問黃員外。那些被你們關在後山做苦力地侖布族人。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竟然被你們生生割去舌頭!你不是銀子多嗎?那好。你能用銀子重新讓那些侖布族人開口說話嗎?你能讓那些被你們折磨致死地侖布族人重新復活嗎?不能!就算能。像你們這些禽獸不如地東西不會有如此善心!”
“你。你……”黃少傑被說地啞口無言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蔡攸輕蔑地白了黃少傑一眼。說道:“黃員外。怎麼了?是不是自覺理虧。說不出話來了!”
黃少傑此時已經被蔡攸逼到了死角。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中一慌。脫口而出道:“這件事情與你何干爲何還要橫插一腳?!”
可是話一出口。黃少傑頓時叫苦不迭。腸子都快要悔青了。真想狠狠給自己幾個嘴巴子。剛纔地一番話。豈不是向蔡攸承認了那些事情都是自己乾地。
聽到這裡,蔡攸冷哼道:“與我何干?真是天大的笑話!於公乃是山遠縣主簿,只要是有不平事就必須得管!於私,我乃是侖布族的族父自己的族人受到別人的不法傷害,難道我可以坐視不理嗎?”
黃少傑心知蔡攸這次來者不善當下也撂下狠話:“那好,蔡大人,你不妨把事情挑明,你打算如果處置這件事情?”
蔡攸目光一冷,指着場中的木箱子說道:“黃少傑,想必對於這件事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單單只是一箱子東西,就足夠讓你死十次!”
關於大宋的法治條令,黃少傑自然是爛熟於心,但凡有私自開採銀礦者,輕則斬首,重則誅連九族,所有世人皆視這一塊爲絕對的禁區,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黃少傑深吸口氣,定定說道:“蔡大人,難道就真的不能取個商量?”
蔡攸搖搖頭,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原本就是天經地義!我能饒你,但是法不饒你,那些被你殘害的侖布族人不能饒你!黃員外,我們的手段你自是見過,所以你趁早不要動什麼心思,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接着,蔡攸便吩咐左右:“過去請黃員外到衙門裡喝被茶!”
魯智深與李逵皆是點頭答應,便於身後的十幾名軍士,徑直走上前去。
黃少傑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當下,黃少傑輕聲對着身邊的朱大邦耳語幾句,便朝着周圍的幾十個護院下令道:“攔住他們!”
幾十個護院聽到黃少傑下令,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握着手中的棍棒,朝着魯智深等人招呼過去,黃少傑自然清楚蔡攸這幫人的手段,他不求這些護院能抵擋住蔡攸這幫人,只要能拖延一時半刻,也好讓他有時間逃走。
眼見如此
色一沉,發狠說道:“真是豈有此理!魯大哥,攔,儘管出手便是,打死不論!”
這些自然不消蔡攸多說,對付這幾十個護院,魯智深和李逵自是手到擒來,更何況身後還跟了十幾個如狼似虎的軍士,不消半柱香的時間,那幾十個護院就被掀翻在地!
可是在院中,已然不見了黃少傑和朱大邦的影子!
蔡攸暗哼一聲,沉聲喝道:“跟我來!”
當下,蔡攸便帶着魯智深等人穿過前院和弄堂,徑直奔向如意閣,在蔡攸看來,黃少傑多半是躲在瞭如意閣中。
果不其然,當蔡等人來到如意閣門前時,可以清晰看見黃少傑就坐在正堂的主位上,不過此刻,他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早已不見了先前的慌張,現在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就好象一切都勝券在握似的,而朱大邦則哈着腰,捧着一個蓋着紅布的金盤,神色恭敬的立在黃少傑身邊。
眼見如此,蔡攸輕哼一聲,咐左右:“魯大哥和鐵牛隨我進來,其餘人等嚴密把手如意閣周圍,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遵命!”給爲軍皆是抱拳應道,迅速把如意閣包圍起來。
蔡攸點點頭,便於魯智、逵一道走進如意閣,他倒要看看黃少傑與朱大邦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剛一去,蔡攸就微微笑道:“黃員外,你怎麼不趁着剛纔的空隙逃跑呢?”
黃少傑冷一聲,反問道:“蔡大人,你還真是窮追不捨啊?”
蔡攸哼一聲,說道:“黃少傑,識相的話,跟我去衙門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說罷,蔡攸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黃少傑,又道:“我知道,這件事情牽涉甚廣,你雖然把持在幕後,但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不見得就是你!”
當下,黃少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淡淡說道:“蔡大人,估計你今晚是要白跑一趟了?”
“哦?是嗎!”
蔡攸雙眼微眯,饒有興趣的問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這次無功而返!”
黃少傑得意的看了蔡攸一眼,緩緩說道:“蔡大人,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還記得上次,你領着護衛軍闖入我富貴莊的時候,老夫是怎麼樣逼退你等的嗎?”
蔡攸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記不起來了!”
黃少傑輕哼一聲,冷冷說道:“不打緊,一會兒老夫便讓你記起來!”說罷,黃少傑給朱大邦使個眼色,朱大邦點點頭,便捧着手中的金盤走到蔡攸面前。
朱大邦眉尖一挑,得意洋洋的說道:“蔡大人,你不妨掀開紅布瞧瞧,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就在此時,黃少傑也開口說道:“蔡大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很,只要老夫家中有這個丹書鐵卷,無論犯下多大的罪,都可以免於牢獄之災!所以今天晚上,你還是要白跑一趟的!”
蔡攸根本沒有在意,當下伸手掀起紅布的一角,瞥了一眼,而後微微笑道:“不錯,只要黃員外手中有丹書鐵卷,我便奈何不得你,不過你倒是看看,這哪裡是什麼丹書鐵卷?”
“嗯?”
聽到蔡攸說這話,黃少傑不見滿肚狐的說道:“蔡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蔡攸摸摸鼻子,淡淡說道:“你看看便知!”說罷,蔡攸手上稍稍用力,就把蓋在金盤之上的紅布掀下來,頓時露出了一隻小巧的繡花鞋。
眼見如此,李逵首先抱着肚子,大聲笑話道:“你這老兒,真是會作怪,這明明是個女兒家家的竹花鞋,還敢說是皇帝老子賜下的丹書鐵卷,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黃少傑的腦中頓時覺得轟鳴一聲,接着就開始天旋地轉起來,片刻後,黃少傑從椅子上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大邦,老夫讓你去請出丹書鐵卷,你爲何拿出個竹花鞋來充數!”
蔡攸也附和道:“朱大邦,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僞造御賜之物,也是罪該當斬!”
朱大邦原本就膽小怕事,現在更是被唬得一愣一愣,對於剛纔的事情,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明明沒有拿錯啊,怎麼會一下子變成女子的繡花鞋呢?
w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