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奇異的目光之下,蔡攸大搖大擺的走上神壇,而的青白瓷壇放了下去。
契哈圖心中亦是疑惑重重,一臉解的盯着蔡攸擺在地上的瓷壇,而後說道:“蔡攸,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蔡攸拍拍手,微微笑道:“契兄此言差矣,我這可不是在搞鬼,而是在準備第二場比試”
“什麼?你是在準備比試?”
當下,契哈圖輕哼一聲,譏諷道:“真是豈有此理,哪有抱着個罈子來準備比試的。”
在話語上,蔡攸來都沒有吃過虧,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只見蔡攸眉毛一挑,針鋒相對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能拉着馬上來比試,我爲何不能抱着罈子來比試呢?”
契哈圖當下就無言以對,過頭去,冷哼道:“即便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會耍出什麼花樣來”
看着契哈圖虛的模樣,蔡攸也不打算再賣關子,當下就輕輕將罈子上的蓋子取下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偌大的壇口處竟然同時冒出幾個黑灰色的蛇頭
雖然看不清蛇的全身,是可見其黑灰色的皮膚,三角形的腦袋上鑲着兩顆幽幽光的眼珠,而且還時不時的張開大口,炫耀着那兩隻長而鋒利的獠牙。
眼見般情景,場下的衆人當即就炸開了鍋,對於壇中到底裝着何物,他們猜測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根本沒有想到,蔡攸竟然會在壇中裝上十幾條蛇。
對於這種。想必無論是侖布族。還是娜依族。都不會陌生。因爲這種蛇只存在於牛頭山之中。而且劇毒不比。只要被咬上一口。不消半刻鐘會七竅流血而亡。根本無藥可救。所以這種蛇有一個十分霸道地名字‘黑閻王’。
契哈:自然知道‘黑閻王’地厲害。當下心中有些怵。吃力地吞嚥口吐沫。而後說道:“蔡攸。你這是何意?”
看着壇中地數十條毒蛇。蔡攸亦是頭皮麻過自然不會在恰好圖面前示弱。當下指着壇中地毒蛇說道:“契哈圖便是第二場比試”
“什麼?”
契哈圖驚魂未定。大聲喊道:“蔡攸。你瘋了嗎?你可知道只要被黑閻王咬傷。就會立刻斃命。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地”
蔡攸深吸口氣嘿笑道:“黑閻王地厲害我自然清楚。所以我纔會用它作爲第二場比試。”
契哈圖狠狠瞅了一眼蔡攸拾一下心情,而後緩緩說道:“你將如何進行第二次比試,不妨說來聽聽。”
蔡攸指着青白瓷壇,沉聲說道:“這個青白瓷壇底部有一顆東珠,只要誰能夠在一刻時間內,伸手從瓷壇中取出這顆東珠麼他將會贏得第二場比試。”
聽到這裡,契哈圖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面色凝重的盯着瓷壇中的那些正在吐着長舌的黑閻王,不禁暗道:“這算是什麼比試本就無法做到”
的確如此,如果瓷壇中只有兩三條毒蛇麼從上而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東珠所處的位置,只要出手的度夠快,那麼完全有機會在毒蛇張嘴之前,將東珠拿到手。但是此時的瓷壇中有十多條毒蛇,從上而下看是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東珠所處的位置,就算你出手如電,也可能一下子就抓到東珠,那麼你必將會被毒蛇咬傷,也就是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的話,無異於自尋死路
眼見契哈圖臉色不停變幻,蔡攸並沒有感到太多意外,當下笑眯眯說道:“契兄,既然你贏了第一場比試,那索性就給你完勝的機會,你先來只要你能在一刻的時間內,將瓷壇中的東珠取出來,那麼就算你贏了”說罷,蔡攸還很有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傢伙是不是真的瘋了”
契哈圖雖然強橫無比,但是仍舊對黑閻王心存忌憚,因爲侖布族每天都有被黑閻王咬傷而致死的族人,數十年下來,黑閻王在侖布族人的心中已經成爲恐怖的代名詞,只要有人提及黑閻王的大名,在場之人必定爲之變色。
“契哥,契哥”
就在契哈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羅姑的喊叫聲,當下契哈圖便轉身下臺,來到羅姑面前。
羅姑秀美輕蹙,肯定的說道:“契哥,你絕不可以第一個出手”
契哈圖吐出一口濁氣,心有不甘的說道:“羅姑,其實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只要我能把瓷壇中的東珠取出來,
便可以贏下第二場,再加上我已經勝一場,那麼八約,我就完全勝出,而娜依族的領導權也就自然而然的歸我所有”
羅姑略帶責怪的瞅了契哈圖一眼,說道:“契哥,你好生糊塗啊其實這是蔡攸的一個陷阱而已。”
“陷阱?此話怎講”契哈圖惑的看着羅姑,希望羅姑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羅姑便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契哥,我先問你一句,你有把握一下子就把瓷壇中的東珠取出來嗎?”
契哈圖思索片刻,定定的看着羅姑,而後搖頭說道:“如果瓷壇中毒蛇少的話,那我有這個把握,但是依照現在這種情況,我根本沒有一點把握。
不過我也敢肯,面對此種情況,任何人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羅姑點點頭,說道:“那便是這就是蔡攸的狡猾之處,看似是個甜頭,但是甜頭的背後卻是個大大的陷阱。契哥,你不妨試想一下,如果你第一次沒有把東珠取出來,勢必會被黑閻王咬傷,而只要被黑閻王咬傷,根本不用多想,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你死了,那侖布族這邊就會羣龍無,而蔡攸便會趁機奪取侖布族的領導權,就算你勝了第一場又怎樣,只不過是替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已。”
聽完之後,契圖也是冷汗直冒,不禁慶幸說道:“哎呦,這蔡攸果真狡猾之極,如果沒有你的提醒,我必定會上他的惡當,白白當了冤死鬼”說罷,契哈圖又詢問道:“羅姑,那依你之見,接下來該怎麼辦?”
羅姑的眼睛中精光閃,不一會兒就說道:“契哥,依我之見,你還是放棄這一局算了”
契哈:眉頭皺起,說道:“羅姑,就這樣把第二場比試拱手送給蔡攸,是不是未免太便宜他了”
羅姑輕笑聲,曖昧的點了點契哈圖的額頭,說道:“契哥,此言差矣你提出放棄第二場比試,並不等於輸掉了第二場比試,只有蔡攸將瓷壇中的東珠取出來之後,才能算蔡攸贏”
這時,圖纔算是想明白,當下一拍腦門,恍然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樣一來,等於又把這個棘手的事情推給了蔡攸,如果蔡攸在一刻之內取不出瓷壇中的東珠,那麼自然也不能算他贏,最多我們兩個打個平手。”
羅姑點頭說道:“不錯如果打個平手的話,蔡攸的壓力就會更大,所以我猜想,他一定會出手的,如果蔡攸真有在一刻之內取出東珠的本事,那你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他稍有不慎,被黑閻王咬傷,那麼他就要自食其果了”
聽到這裡,契哈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寶貝兒,你不愧是我的智囊好,第二場比試我就放棄,倒要看看那蔡攸會如何處置”
“喂,契兄你還要商量到什麼時候啊,要不咱們吃個午飯,洗個澡,再來比試如何?”蔡攸抱着胳膊,一臉笑意的打趣道,而蔡攸這番話,當下就引起了壇下衆人的鬨堂大笑。
李逵也趁勢也大聲附和道:“是啊,契哈圖,參加個比試也要和你女人商量一番,真不像是個大老爺們”
契哈圖臉色陰沉,返回到神壇之上,哼道:“蔡攸,在一刻之內取出瓷壇之中的東珠,我自問沒那個本事,所以這局比試我就索性放棄了雖是如此,也不能算你贏,除非你能將瓷壇之中的東珠取出”
對於契哈圖這個回答,雖在情理之中,卻又在蔡攸的意料之外。
蔡攸心知如果沒有羅姑的指點,契哈圖必然不會放棄這場比試,既然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看破,蔡攸也索性說道:“好那我便讓你等開開眼見”
看着蔡攸胸有成繡的模樣,契哈圖心中不禁犯起來嘀咕:“難道蔡攸真有那個本事?不會,絕對不會,除非他是神仙下凡,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蔡攸看了契哈圖一眼,便走到青白瓷壇前面,環視一下神壇下面,抱拳說道:“諸位,沒有金剛鑽,自然不敢攬瓷器活接下來,我便要取出瓷壇之中的東珠,請大家拭目以待,順便替我做個見證”
話音剛落,全場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聚集到蔡攸這裡,而蔡攸則深深吸口氣,緩緩將右手的袖子挽起,而後瞅準瓷壇的壇口,猛地一下子就深深的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