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蔡攸猛地瞳孔一縮,輕咦道:“不對,這個契哪裡見過”
當下,蔡攸眼神閃爍,腦中飛快的搜索着此人的影像,突然,蔡攸的腦海定格在了萬花樓之中,蔡攸想起來了,眼前的契哈圖便是那日在萬花樓三樓等人的那個怪異男子。
契哈圖知道今日即便出手,也不會討到什麼好處,所以當下抱着拳,說道:“卓族長,蔡公子就此別過,咱們三日之後的女媧祭祀再見,到時候,我便要向卓族長討教幾招”說罷,契哈圖又深深得瞅了卓娜身旁的蔡攸一眼。
卻不想契哈圖和他的族人剛走沒幾步,娜依族人便不約而同的將契哈圖和他的族人圍在中間,拔出彎刀,冷冷着注視着場中的契哈圖,畢竟那些被關押在醉仙居的娜依族人所受到的種種恥辱,都是被契哈圖所賜,眼見有報仇雪恨的機會,她們怎麼能夠不激動呢?
蔡攸也微微朝着後面使眼色,當下魯智深、李逵便也加入戰局,而時遷和霹靂槍隊則在不遠處舉槍凝視,是要蔡攸一下令,保準契哈圖和他的族人腦袋開花。
契哈圖畢竟是族之長,在重重包圍之下,還能表現得頗爲沉着,當下轉過身來,譏笑道:“卓族長,你們娜依族人要以多欺少嗎?”
蔡攸看了契哈圖一眼,湊卓娜耳邊說道:“卓娜,你們要是不便出手,交給我便是,保準他插翅難逃”
卓娜搖搖頭,道:“娜依族人行事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如果今日把契哈圖擒住,日後難免會受人口實以還是放他走,三日之後的女媧祭祀大典,我在與他一決生死”
既然如此,蔡攸也再,朝着魯智深和李逵招招手,而魯智深和李逵當下會意,便讓出一條路來,卓娜也喝令娜依族人放契哈圖等人離去,族長話們豈敢違抗,當下把彎刀收起讓出一條道來。
“多謝哈哈。。。。”
契哈圖眉輕挑。深深看了卓娜和蔡攸一眼。便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而卓娜則把頭轉向蔡攸。着說道:“蔡公子。是否有幸能請你到我們領地做客呢?”
蔡攸哈哈大笑道:“如果可以地話下自然榮幸之至不過我還帶了數百弟兄。如果一併去地話怕你可要大大地破費了”
卓娜吃吃笑道:“瞧你說地。你們都是娜依族尊貴地客人。我們會用族裡最鮮美地燒肉和最甘甜地美酒來招待你們”
“好啊有肉吃。有酒喝。正合我等心意”就在此時。魯智深和李逵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蔡攸無奈地聳聳肩道:“卓娜。既然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卓娜等的就是蔡攸這句話,當下二話沒說帶着蔡攸和衆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媧女嶺北邊,也就是娜依族的領地。
不消片刻娜便領着蔡攸等人來到娜依族的領地,卓娜讓蔡攸所屬的人馬在外面休息,而自己則領着蔡攸和其餘的幾個頭領進入到大帳當中。
此刻,卓菲和克藍兩位長老正在商議着事情,眼見卓娜進來,當即便起身相迎,當看到卓娜身後的蔡攸衆人後,臉上一怔,不禁狐的看着卓娜。
卓娜當下便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兩位長老,卓菲聽完之後,與克藍相視一下,皆對蔡攸感恩戴德,當下便抱拳謝道:“蔡公子對娜依族的大恩大德,老身沒齒難忘”
蔡攸趕緊回禮道:“老人家過譽了”
卓菲也不矯情,當下就讓蔡攸和衆位頭領坐下,而後卓娜也坐回到了正中的獸骨椅上。
卓娜剛一落座,便對蔡攸說道:“蔡公子,既然來到這裡,那麼你們便可以多住上幾日,也好讓以小女子以盡地主之誼。
”
卓菲亦是深表歡迎:“卓娜說的對,想必你們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裡,就讓卓娜帶着你們好好在牛頭山一帶轉轉,體驗一下異族的風情。”
蔡攸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晚輩對娜依族早有耳聞,如果可以在這裡逗留幾日,我等一定會大開眼見的。”
原先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克藍長老,此刻說道:“蔡公子,莫非你就是山遠縣新來的那個主簿?”
蔡攸點點頭,拱手說道:“正是晚輩”
話音剛落,不僅是克藍,就連卓菲臉上也是驚駭莫名,當下連連稱讚道:“早就聽聞,山遠縣歷年來遭到流國海
擾,當地的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也曾經組織但是最後都不得善終,從此那些海盜的氣焰也更加囂張了”
蔡攸點點頭,定定說道:“前輩說的非常對,那些海盜着實是罪大惡極,像是一羣吸血鬼般吸食者老百姓的血,老百姓礙於他們的淫威,是敢怒而不敢言。”
卓菲輕輕點點頭,接着說道:“雖說海盜們並不騷擾娜依族,但是作爲山遠縣的一份子,我們也曾經想過要與山遠縣的老百姓一同抗擊海盜,只是其間出了一些要緊的事故,這才耽擱下了,卻不想老天派了蔡公子來山遠縣,不消得一回合,海盜們就灰飛煙滅,從此還了山遠縣久違的太平。由此可見,蔡公子真乃是一年少英雄也”
說到這裡,卓娜的美目中異彩連連,而俏臉之上也隱現紅暈,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是美女又何嘗不是愛英雄呢?
聽到此等讚譽,蔡攸雖然心中歡喜,但是做人還是謙虛一些爲好,當下微微笑道:“前輩着實是過獎了,在下身爲山遠縣主簿,理應爲山遠縣的百姓除去這一禍端。”
說罷,蔡攸話鋒轉,對着卓娜說道:“卓娜,先前聽你與那契哈圖都曾提到過女媧祭祀大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原本在林子中,蔡攸就有這樣的問,只不過是當時人多眼雜,不便詢問罷了。
關於女媧祭祀大典,其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卓娜便當下說道:“蔡公子,我先前也與你講過,娜依族和侖布族原本就是一族,只是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才分成兩族,分別居住在媧女嶺兩端,而且都以女媧大神爲尊。再過三天,就是女媧大神的誕辰,我們都要在媧女嶺中間的女媧神壇上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
蔡攸摸着下,又道:“既然是兩族共有的祭祀活動,那爲何聽契哈圖說,要在祭祀大典上與你比試武功呢?”
說到這裡,卓娜眼中竟露出淡淡的傷感,緩緩說道:“正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娜依族和侖布族分開大約三十年後,兩族的族長又想把兩族重新融合在一起,這種想法是好的,但是對於領導權卻產生了分歧,兩族的族長對於這點都是寸土不讓,所以他們就決定每過八年,在女媧祭祀這天,兩族的族長都要登上女媧神壇,在女媧神像面前進行比試,得勝的一方就有絕對的領導權”
蔡攸搖頭,說道:“兩族已經分開了三十年,想必已經形成各具特色的生活習慣和族規,再想融合在一塊,談何容易呢?”
卓娜微微笑,點頭說道:“不錯,之後兩族的族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八年比試之約是在女媧神像前許諾的,是不可能改變的不然的話,女媧大神動雷霆之怒,各族必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對於卓娜所說的女媧大怒之類的云云,蔡攸自然不感冒,但是他還是很有興趣聽着,他倒要看看兩族的族長是如何解決八年比試之約的。
卓娜說道:“兩族的族長經過幾日商談,終於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每八年的比試之約都最終已握手言和結尾,這樣一來,既不違背對女媧大神的許諾,也不會產生兩族融合的矛盾。”
蔡攸微微笑道:“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說罷,蔡攸語氣一變,說道:“卓娜,想必這次契哈圖可不會甘心於你握手言和”
卓娜心中自然十分清楚,當下眼神就變得犀利起來,沉聲說道:“契哈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次在女媧祭祀的時候,我一定要親手打敗他”
蔡攸又問道:“卓娜,我記得你先前說過,契哈圖之所以能當上族長,是因爲他親手殺死了前任族長,也就是契哈圖的生父難道侖布族中就沒有人反對他這般惡行?”
此時,卓菲開口解釋道:“其實以前的侖布族也並非像現在這般烏煙瘴氣,只是由於契哈圖當上族長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不過對於契哈圖這般罪惡滔天的行徑,侖布族內肯定有人反對,但是礙於契哈圖的淫威,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說罷,卓菲略微低着頭,一臉蕭索的嘆道:“想當年,契靈是何等英明威武,卻不想竟生出這樣一個禍族的敗類,也害得他晚節不保,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