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
衆位公哥們大眼瞪小眼,愣愣的紙上的那個大黑點。(吧
蔡攸靈機一動,微微笑道:“我想我已經猜出蘇老先生寫這個大點的用意!”
剛與蔡攸攀談的那個公哥立馬拉着蔡攸的胳膊,笑着說道:“兄臺,看你的樣,應該讀過幾年詩書,你就告訴我們這個大黑點是什麼意思?”
看着那一雙雙充滿渴望的黑豆眼,蔡攸心中暗笑不已,原來這幫公哥都是一些不學無術,肚裡沒有一點墨水的混貨,個個穿的像個讀書人似的,原來都是豬鼻上插大蔥,裝象來的。
“也好,你們聽好!”
蔡攸清了清嗓,指着大點說道:“這是一個大黑點!”
“切,這還用說!是個人都知道那是個大黑點!”蔡攸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唱反調。
“那好,知道你說吧!”蔡攸輕哼一聲,便不再作聲。
“兄別和他一般見識,你繼續說,不會再有人搗亂的!”
剛與蔡攸攀談地那個公哥貌似些手段。只是輕輕瞅了一眼。剛那個起鬨地公哥便蔫了下去。
蔡攸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大黑點’連起來一個
“但是這默字應何解呢?”
蔡攸不禁搖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當下便解釋道:“蘇老先生地意思是。讓在外面求字畫地人默默地離去!”
“竟然是這個樣?哼!有什麼了不起地!不給字畫就不給唄。盡弄這些讓人看不懂地東西!”
說罷。公哥朝着後面擺擺手。其他公哥皆是點點頭。罵罵咧咧一番過後。都悻悻得離去了。
不過這些人走了之後,倒是清淨了不少。
蔡攸走上前去,輕叩門扉,卻不見有人迴應,當下便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喂!你們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我爺爺現在沒空見你們,你們還是回去吧!”
蘇雪皺着眉頭走過來,打開門之後,卻看見來是蔡攸,當小臉一緊,咣噹一下就把門關上,而後警惕的盯着蔡攸。
“我有那麼可怕嗎?”蔡攸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臉緊張的蘇雪。
蘇雪指着蔡攸,怒聲說道:“你怎麼還敢來,我上次只不過是手下留情,如果你還敢放肆,休怪我無情!”
蔡攸微微笑道:“蘇姑娘息怒,只因爲你與我地一位朋友長相十分相似,所以上次有所誤會了。”
“那你現在知道你認錯人了吧?”
蔡攸點點頭,說道:“現在知道了,那日是在下冒犯了姑娘,在下鄭重向姑娘你道歉。”
蘇雪輕哼一聲,依舊沒有給蔡攸好臉色:“算了,我又不能拿你怎麼樣!好了,你可以走了!”
蔡攸翻了翻白眼,說道:“蘇姑娘,今日在下前來是爲了專程拜訪蘇老先生的。”
蘇雪抱着胳膊,哼道:“我爺爺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走吧!”
“哎呀,我倒是沒看出來,這丫頭還挺記仇的!嘖嘖,這點沒有蕭琳好!”
蔡攸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在下乃任的山遠縣主簿,有些事情還需請教一下蘇老先生,就有勞姑娘告知一聲,在下感激不盡。”
卻不想蘇雪說道:“你是官的話,我爺爺不會見你的!”
蔡攸頓時啞口無言,,這還了得,被一個小姑娘堵在門口,成何體統!忽地,蔡攸心中一動,接着說道:“蘇姑娘,其實是空明寺地空戒大師授意在下前來拜會蘇老先生的。”
這下,蘇有些動容了,不禁狐疑說道:“真的?”
“看來有門兒!只要我進去這大門,就由不得你這小丫頭了!嘿嘿!”
蔡攸裝模作樣的雙手合一,模仿空戒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哼,你算是個什麼出家人!在這等着吧,我去問問爺爺!”
蘇雪白了蔡攸一眼,便一路小跑進去。不消片刻,又一路小跑出來,一句話也沒有,就把柴門打開,讓蔡攸走了進來。
原來把空戒和尚擡出來如此管用,早知道的話,何必浪費那些口舌!
蔡攸走進草堂,很有風度的說道:“蘇姑娘,在下蔡攸,敢問姑娘芳名?”
“不知道!”蘇雪一點面都不給蔡攸,直接一口回絕。
蔡攸卻故意高聲說道:“哦,原來姑娘就是蘇雪,久仰久仰!”
蘇雪恨恨一跺腳,狠狠剜了蔡攸一眼,說道:“你!你可真是個無賴!”
“是見老夫啊?”就在此時,只見一位老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扶着房門,正向這裡觀望。
爺爺,您怎麼下牀了!”蘇雪一臉焦急的跑過去,慢慢的走了出來。而後坐在草堂前面的石凳上。
此時地蘇軾,已到花甲之年,面色蒼老,鬍鬚花白,兩邊高高的顴骨十分醒目,爬滿額頭的皺紋給人一種歲月滄桑的感覺。頭戴黑色布帽,身着米黃色長衫,雖然此時蘇軾有病在身,但是仍舊掩不住他那飄逸灑脫的大家風範。
蔡攸走過去,施禮道:“在下山遠縣主簿蔡攸,見過老先生。”
蘇軾點點頭,說道:“蔡大人請坐!請恕老夫有病在身,不便還禮。小雪,還不給蔡大人倒茶!”
蘇雪貌似很不情願,但是又不敢違拗蘇軾的話,只得瞅了蔡攸一眼,便走進屋中。
蘇軾看了蔡攸一眼,說道:“蔡大人,空戒大師近怎樣?”
蔡攸回道:“空戒大師近好。只不過對蘇老先生很是想念,您已經多日不曾上山去和他對弈和談經論佛了。”
蘇軾苦嘆一聲,說道:“老夫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剛經過一場大病,如果不是小雪細心照料,老夫早已魂歸西去了!”
蔡攸禁問道:“蘇老先生,您現在的:些了嗎?”
蘇輕笑道:“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老夫都是半身進黃土的人了,有點病自然不再話下!”
其實蔡攸已經猜到蘇軾爲何對自己病情避而不談,蘇軾的病肯定需要挺多錢,可是很顯然從剛門外地公哥口中得知,蘇軾現在並沒有錢,也不願意用書畫來換錢。這也是顯而易見的,像蘇軾這般文學大家,對自己作品地處去十分看重,這些作品就相當於他們的尊嚴和品格,用他們的尊嚴和品格去換取錢財,對自視甚高的他們來說,是萬萬辦不到的。
可是令蔡攸想不通地是,軾乃是東京城青葉書社的創辦,就連青葉書社地館主周文也是蘇軾的門生,難道堂堂一個偌大地書社還養不起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或說周文故意對蘇軾地境況不聞不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下次見到周文,一定要好好與他理論一番。
就在此時,蘇雪端着兩杯茶走了出來,把一杯輕輕放在蘇軾面前,但是對蔡攸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直接往蔡攸面前一扔,一杯茶水當下灑出來半杯。
蘇軾眉頭一皺,責備說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蘇雪並沒有作聲,但是看着蔡目光中卻又加了幾分恨意。
“不是吧?這也是我的錯!”蔡攸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蘇軾歉聲說道:“蔡大人,要不再給你換一杯茶吧!”
“是啊,蔡大人,剛是小女的錯,要不我再去給你倒一杯吧?”蘇雪笑眯眯的看着蔡攸說道。
“不用了,不了!半杯茶正好!”
蔡攸乾笑一聲,他可知道蘇雪並沒有那般好心,整不好蘇雪那丫頭一狠心,往茶裡面放點那次的‘硫酸’,那自己可就死翹翹了。
蘇軾點點頭,說道:“蔡大人,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前來,到底所謂何事啊?”
蔡攸指着桌上的東西,說道:“今日恰逢中秋佳節,這些是金華的火腿和鎮江的月餅,在下特意帶來給蘇老先生的,一點心意,聊表寸心。萬望蘇老先生不要推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雪在一邊冷聲譏道。
蘇軾咳嗽一聲,示意蘇雪住口,而後笑着說道:“無功不受祿,老夫如果收下的話,豈能心安吶?”
蔡攸微微笑道:“實在下今日前來,還有要事需請教蘇老先生。”
“說吧,只要老夫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軾很爽的就答應下來,他也不知道爲何,反正剛一見到眼前的年輕人,便覺得十分投緣。
蔡攸說道:“在下想問的是關於流國海盜一事!”
“海盜?”
蘇軾臉色一變,問道:“蔡大人,你爲何要問這件事情呢?”
蔡攸定定說道:“因爲我要把這夥海盜滅掉!同時,這也是我答應過空戒大師的,而且空戒大師也讓我來找蘇老先生,希望您能給我一些幫助。”
聽到這裡,蘇雪當下就不高興了,不客氣說道:“蔡攸,我爺爺都病成這個樣了,你還要做什麼啊!”
蔡攸尷尬說道:“如果今天蘇老先生不方便,那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蘇軾意說道:“蔡大人,既然是空戒大師讓你來的,那老夫便相信你!這件事咱們慢慢詳談!”